很快,鬆朗就將紙墨拿來了。
淮南王手持著筆,沉吟片刻才開始落筆。
林槐安挺直背脊坐在一側椅子上,等待著他父王畫完。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淮南王才把筆放在桌子上,他拿起畫紙吹了吹,滿意的點頭:“大功告成。”
林槐安這才湊過去看上一眼。
就……挺禿然的。
他一時也解釋不清楚這畫上長得張牙舞爪的真的是他大伯嗎?
但淮南王毫無自知之明:“怎麼樣?說到底我跟你母妃成親以後就再也沒畫過了,畫技有些許生疏了。”
林槐安就不知道他母妃是怎麼看上他父王的。
他心情沉重,見淮南王還在一側等著誇獎,林槐安把畫紙卷了起來:“畫得很好,下次不許再畫了。”
淮南王:“?”
留給他的是一個背影。
他現在倒是對他口中的小姑娘有些好奇了,真就長得像他大哥?
林槐安出去以後,跟著他的還有大黃。
父王是個不靠譜的,隻能下次找個機會帶他們見上一麵了。
他頭疼的捏著畫紙,又沒忍住打開看了一眼,無法忍受般又合上,他看了一眼大黃,把畫紙放它眼前。
大黃:“……”
搖著尾巴漸漸走遠。
狗都不想看見,就這還涼州第一畫師。
吹出來的吧。
……
臨安這幾天越發的熱鬨,走街串巷都是喜氣洋洋的。
這次太後的壽辰,皇上弄得格外的隆重。
同樣熱鬨的還有午門,今日是陸楚仁行刑的日子,全京城的人幾乎都聞訊而來了。
隻見陸楚仁身著臟亂的囚衣,四肢被緊緊固定在十字木樁上,他低垂著頭,淩亂的頭發遮住了他的臉看不清他的神情。
人群中不乏咒罵,甚至還有人丟著爛菜葉,唯有一角,一個婦人卑微跪地祈求著麵前的男人。
“老爺,你救救仁兒吧,他是你嫡親的兒子啊。”
這對男女便是原宣平侯和他的夫人。
兩人都穿著普通布衣,身上再無一點華貴之氣。
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