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薈蔚懶懶的撇他一眼,有些不解:“你很閒嗎?不是還有五天就是紀濯的登基大典,你不去協助新帝,三天兩頭往我這兒跑做什麼?”
花墨起身席地坐到她的身側,側頭就能看見她精致的眉骨,她的周身斥著不易讓人察覺的淡漠。
他跟她在西戎相識一年了,見她從一無所有做到現在這個地步,莫名就被她的魄力折服,即便她慵懶淡漠依舊,花墨也甘之如飴。
麵前是一張小桌,桌麵上擺著美酒,花墨給自己斟了一杯,淺飲輕酌。
“阿晏,幫本座一個忙,明日本座就不來煩你了。”
“哦?”
“假扮一下本座的未婚妻,本座有些煩時顏了。”
時顏,雲安郡主,紀濯的表姐,年十七。
喜歡的人大概隻有花墨了,人人都怕花墨,唯獨她纏得不行。
“我拒絕。”
她又沒病乾嘛去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
花墨淡看她一眼:“一萬兩黃金。”
趙薈蔚起身戴著紅紗把麵容遮住:“走吧,彆耽擱了。”
花墨也站起身:“明日我來接你。”
“行。”
花墨走了,趙薈蔚又繼續躺下,她看向蓮枝:“枝枝,唱個小曲給我聽聽。”
蓮枝:“……”
她有時候真就覺得她們坊主好女色,畢竟那麼美的國師都難入她眼。
臨近暮色,一輛馬車駛進燕都,馬車的窗簾微掀,裡麵傳來女子的嬌歎聲:“哇,西戎跟大焱一點都不一樣,你看她們女子的衣裳都好輕薄,真好看。”
她說完沒人回應她,她有些不高興的嬌嗔:“沈明南,你說對不對嘛。”
“嗯。”男子淺淡的輕應,漫不經心的。
女子也知道麵前男子的性子,遂也不煩他,自個兒高高興興的繼續看著街景。
車輛停在燕都的最繁鬨街道的客棧,沈明南下車,玄衣矜貴,氣息內斂,看上去很是深沉。
深邃的眉眼間是冷漠,給他絕灩的姿容添了幾分淩厲,讓人不太敢接近。
在他身後,一位黃衣姑娘跳了下來,姑娘容貌隻能算得上清秀,但雙眸十分的靈動,看上去很活潑。
她見人都不等她,在原地跺了跺腳:“沈明南,你等等我啊。”
他們是先一步進燕都城的,使臣的隊伍還在後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