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ch36 陸聞嶼站在她的車窗前,從玫……(1 / 2)

ch36

鐵鏽的味道在口腔內蔓延, 蘇梨不太喜歡這個味道,偏頭想要躲開,剛脫離一點, 她微微喘氣下, 又被周予辭扶著下巴扶正腦袋, 他往前親, 蘇梨便控製不住的往後跌。

兩人交換位置,蘇梨微微睜開眼看他,眼前的周予辭以跪坐的姿勢在她的麵前, 張開一點眼皮, 長睫毛垂落將他眼底情緒遮遮擋擋,令人看不清明, 他臉上的神情是甘願獻祭自我的虔誠,一點點的親著蘇梨。

蘇梨一怔, 連口腔內的血腥氣一時間也不覺得難以接受, 她伸出雙手擁抱住周予辭, 手指沿著他的後背輕輕滑動, 隔著一層布料,指尖帶給肌膚一陣顫動。

周予辭垂眼看著她,沿著她的唇瓣向下。

情人間,愛欲參半,像是流落在雲霧湖水之中, 眼見花開,聞見香味。

“好受嗎?”周予辭問她, 微微蹙著眉,那雙漂亮的眼睛很實時的流露出疼惜之類的情緒,像是不斷下落的雨水, 掉落在無助睜大雙眼的蘇梨眼中。

蘇梨有點難受,小聲的同周予辭說自己哪裡難受,哪裡舒服。

這種時候,蘇梨隻在乎自己的快樂,她沒有羞恥的那種情緒,與其等待彆人照顧,她更習慣性的直接表達自己的感受,好讓愛人更能了解蘇梨的身體。

那甜橙的信息素越發濃鬱,中間的時候蘇梨休息一會,起身去喝水,而周予辭趴在床上,兩人之間沒有怎麼講話,氣氛顯得很安靜,那夜色濃鬱,月光清薄從尚未完全拉上的窗簾縫隙投射進來,其中一束月光落在周予辭光潔的後背上,他的身體很漂亮,像是被人精心捏出的泥塑,每一寸肌膚都細膩如瓷。

蘇梨問他:“要不要喝水?”

周予辭:“想喝點喝了。”

大約是剛剛親太久,互相都感到一陣口乾舌燥,蘇梨去冰箱裡拿了一瓶礦泉水和可樂。她中途去翻了自己的包,將一隻尚未拆封的抑製劑和注射器一起拿出來。

回到房間裡的時候,周予辭坐了起來,身上並未有其他衣服,原先一件在蘇梨身上穿著,被子一半蓋在他的身上,蘇梨坐過去,將冰可樂遞給他,自己坐在床邊和礦泉水,順便將手中的抑製劑放在床頭櫃上。

那抑製劑的小玻璃瓶落在桌麵上發出清脆的一聲,周予辭的目光像是被這聲音牽扯過來,看見那還未拆分的抑製劑和注射器,說:“等下再用吧。”

“好。”蘇梨點點頭,她手中的水喝下去一半,真的覺得口渴,喝下去的時候有點著急,有些尚未來得及大口吞咽下去的水沿著下巴滑下去,沾濕胸口,周予辭手中的可樂喝了兩口,他要做身材管理,一般不常喝這種含糖量很高的飲料,沸騰的氣泡在口腔內炸裂,像他興奮的身體裡的血液同樣在冒起一個小泡泡。

坐在床沿邊的蘇梨俯身抽紙擦拭胸口的布料,周予辭目光挪過來,問她:“剛剛你有舒服到嗎?”

聽到他這種幼稚的話,蘇梨沒忍住笑起來,抖得幾乎紙巾都抓不穩,她笑了半天才轉過頭,說:“這種話很像那種男人在床上愛說的話。”

“什麼?”周予辭將手中沒喝完的可樂還給她,不需要用言語說明白,蘇梨將自己沒喝完的半瓶水給她,他有些好奇,問得認真。

他俯身而來的時候,那具漂亮的身體呈現出一種柔軟的曲線,蘇梨不由自主的伸出手摸摸他的側頸,一路沿著他的脖頸往下。

周予辭一邊喝水一邊忍不住仰起脖子,完全留給蘇梨一個容易撫摸安撫的角度。

就像是摸一隻小貓,蘇梨原本用手指去摸,後來輕輕的用自己的指甲剮蹭著他的皮膚,Omega的身體很容易留下印跡,不過是眨眼間的速度,蘇梨眼睜睜的看著周予辭的脖頸上浮現出細細的紅痕。

就像是一道道蘇梨留在他身上的紅線。

蘇梨笑著說:“他們喜歡在上|床的時候問女孩子,我讓你爽了嗎之類的話。”

說到這裡,蘇梨的笑容顯得有些輕慢,而周予辭已控製不住的往後仰,露出天鵝展翅一般的曲線弧度,他的皮膚在一點點的發燙泛紅,在月光下像是披了一層若有似無的輕紗,

與此同時,周予辭的喘息在房間裡點點響起,如他唱歌時的嗓音一樣令人著迷。

周予辭在止不住的抽氣之間以氣聲問:“那我呢?”

蘇梨收回自己的手指,笑道:“你最乖。”

話音剛落,下一秒周予辭手中的水被蘇梨放在一側。

而周予辭空下的手握住蘇梨的肩膀,兩人目光交錯,像是有紅線牽著彼此的眼神,一端水霧霧,一端霧茫茫,周予辭親她,期間小聲誇讚蘇梨好可愛。

那隻抑製劑在中途中被用掉了,蘇梨坐在上,她滿臉的紅,那是屬於女人的紅,情人之間才有的紅,藏在人後,隻有纏綿的愛侶才有幸一見,她拆開注射器,因之前幫陸輕舟已經注射過一次,這次她顯得很鎮定,抑製劑被抽進注射器的針管裡。

那無色微苦的液體才這個彌漫著甜橙氣味的房間一點點展現出來。

周予辭溫柔注射著蘇梨的動作,他另一隻手扶著蘇梨,伸出需要注射的那隻手,那隻手臂在此刻露出一點青色血管。

蘇梨緩慢的將注射器紮下去,她分了一點注意力在周予辭臉上,注意到他的臉上出現短暫的出現一陣疼痛的表情,大約是察覺蘇梨在看自己,他很快的隱瞞下去。

蘇梨俯身親他,推動注射器的動作不停,直到那微苦的抑製劑味道徹底消失,她立馬拔掉注射器,眼看周予辭手臂間被注射的位置已經出現一塊青紫。

蘇梨問:“感覺還好嗎?”

在立馬接受抑製劑的時候,周予辭的身體需要一點時間來接受抑製劑進入自己的身體,他有點昏,過了會,抬起眼皮,看著眼前的蘇梨:“可以了。”

他笑了下,伸手揉著蘇梨的發尾,扶著她的那隻手沿著蘇梨的身體,一點點似在描繪一副畫那般認真,他一點點的讓蘇梨留在自己的眼裡。

夜無聲無息落幕。

翌日清晨,燦爛的陽光也從昨晚那道窗簾縫隙中灑進來,照在臉上暖洋洋的,蘇梨從夢中醒來,下意識的往回縮,周予辭沒有醒,似有所察覺,抬手將她抱在懷裡,擋住了那道陽光。

又閉了閉眼,蘇梨才稍微勉強能完全睜開雙眼,她伸手從床頭櫃上摸出自己的手機,看了眼時間,鬨鐘已經過了十分鐘,蘇梨一看時間立馬清醒來了,幸好還未遲到,但已經沒有繼續躺下去的資格。

蘇梨從周予辭懷裡掙紮了下,小聲湊在周予辭耳邊:“我的上班了。”

周予辭半夢半醒,道:“彆去了,請假一天好嗎。”

這話說的很孩子氣,蘇梨沒有當真,從他懷裡抽出自己,光著腳,一手拎著拖鞋,輕手輕腳的出去了。

等她洗漱好,蘇梨回到房間,打開門周予辭還沒有醒,他以趴著的姿勢睡著,整個臉都埋在枕頭裡,隻露出那個被咬了一口的腺體,那裡的一個牙印的傷口新鮮,肌膚顏色呈青紫色,看著很慘烈。

遠遠看著,蘇梨皺眉,她抬起手腕看了眼時間,起身走出去,從客廳裡拎出自己的小藥箱,再次回到房間,她熟練的處理著傷口,包括周予辭昨晚打過抑製劑的手臂,藥水擦在傷口上的時候有些許刺痛,周予辭麵前睜開一隻眼睛看她:“你不是要走了。”

“是呀,先幫你處理好這個。”蘇梨將他的後頸貼上醫用止血貼,蹙眉:“最近有需要拍攝廣告之類的嗎?”

周予辭定定的看她好一會,又趴回去,從枕頭裡傳出來悶悶的笑聲。

“沒有。”他說,接著抬起頭,問蘇梨:“今天真的不可以請假一天嗎?”

蘇梨溫柔的看著他,將他睡得蓬鬆亂糟糟的頭發整理好,手指之間的力度令人迷戀,說:“不可以。”

“好吧。”周予辭妥協了,握住她的手腕,側臉貼了下她的手腕內側,閉著眼道:“蘇梨,今天可以多想我一下吧。”

“嗯,休息時間我全部都拿來想你。”蘇梨以同樣的音量輕聲說。

就像是兩人之間的囈語。

走出家門的時候剛剛好,蘇梨坐上車,車速比平常快了一點,接到陸輕舟和錢早早的時候,雖然不覺得這是蘇梨應該做的事情,但對於今天沒有早餐的時候還有點小小驚訝。

蘇梨敏銳的察覺,解釋道:“今天有點突發情況,等下到了劇組我再出去買。”

“不用不用。”陸輕舟擺手,示意蘇梨自己並不是在強製蘇梨每天給自己帶早飯,他幾乎不用仔細看就能發現蘇梨脖子間的痕跡,那帶著成熟大人的氣息的印記,代表蘇梨昨晚過了一個還不錯的夜晚。

陸輕舟並不是要像個變態似的去猜測腦補,隻是一看到那像盛開的花似的吻痕,又像是帶著某個人不服氣的標記,他就控製不住的想,這個行為很變態,但大腦就是不受控的繼續腦補下去。

弄的陸輕舟不好意思去看蘇梨,感覺看她那裡都挺奇怪的,隻好假裝自己在背台詞,一臉認真,本來扶著他下巴在替他畫眉毛的錢早早被他的欲蓋擬彰弄的感覺一陣好笑。

她不好直接說,隻能提醒陸輕舟:“抬頭,不然眉毛要畫歪了。”

“哦。”他乾巴巴的應一聲,似乎覺得十分羞澀,眼神左右不知道該往哪裡放,最後乾脆閉上的雙眼假寐。

送他們到劇組,蘇梨果真出去買早餐,又是一整天的戲份,蘇梨在現場坐著,偶爾的時候會給周予辭發消息,周予辭今天沒有工作,便躺在蘇梨的家裡,說是讓張姨來家裡打掃,蘇梨說好。

沒多久,周予辭發來照片,沒有露臉,隻有他的脖頸,與蘇梨一樣的痕跡,像是湖麵倒映似的,同蘇梨一左一右,他似乎無意的發過來,慢悠悠補了一句:“這裡有點癢。”

蘇梨說:我也是。

但沒有發照片。

這種隻有兩個人才知道的小秘密就像一隻輕飄飄的羽毛撓過他的心臟。

女人和男人都是一樣的人,同樣擁有欲望,同樣需要紓解自己的欲望,那並不應該被任何人定義,蘇梨談戀愛的目的是為了讓自己快樂,讓自己擁有所謂的愛,因此並不將自己擁有欲望這件事認為是一件肮臟或令人覺得羞恥的事情,她正視自己,在乎自己,在確定開始交往之前,蘇梨一定會確認對方的身體健康,也考慮到這方麵的事情。

從藍星穿越道ABO世界後,蘇梨發覺這個世界對女人的看管監視沒有這麼嚴格,他們看著很包容,在蘇梨眼中的什麼性彆的戀愛方式都能得到社會的承認,但同樣封建,將信息素看的像是皇帝的王冠,誰擁有,誰榮耀。

蘇梨理解但不準備將這一套放在身上,她隻在乎自己,誰也彆想將這套理論放在她的身上,因此她可以交往Alpha男友,也可以交往Omega男友,總之最後舒服的是她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