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ch43 即使不站在喜歡她的位置上……(2 / 2)

不想照顧任何人的心情,她就想要自己輕鬆一點出去玩。

待掛斷電話後,蘇梨準備去洗個澡,電話又想起來,屏幕上顯示著是杜思濃的名字,昨天走前杜思濃拉著她添加了彼此的聯係方式,這個舉動就像是放出一個主動添加你為好友的信號,就像是再說未來即使沒有陸聞嶼在場的情況下,咱們也可以單獨出來約會那種感覺。

接通電話,杜思濃那一聽就令人覺得快樂的聲音在她臥室裡響起來:“小梨,今天露營你來嗎?”

“來呀,陸兄剛剛才和我說了。”蘇梨又趴在床上,反正就在她的家裡,她不用在乎任何的形象。

“那就好啊,我怕你不來,昨天要不是太晚,還想繼續和你一塊玩,今天你來的話,我多帶點零食,咱們兩個一塊去看星星好嗎,然後睡一個帳篷。”

“可以嗎?”

蘇梨想,有必要提醒下她的性彆,她說:“我可是個Beta。”

杜思濃聽得哈哈大笑,說:“有什麼關係啊,咱們又不睡一個睡袋。”

掛斷電話後,蘇梨飛快的洗了個澡,她這次也化了妝,塗了護膚品後,隻是簡單的打底塗了紅色潤唇膏,那種瑩潤的膏體將嘴唇襯托出更加柔軟的感覺,她換了寬袖襯衫和牛仔褲,更加修身的牛仔褲比平常的工作服中的黑色西褲看上去攻擊性更強烈一些。

那種具有強烈女性身體線條的美麗。

陸聞嶼開門的時候,手中多了一盆仙人掌。

蘇梨:?

蘇梨:“這是?”

陸聞嶼麵不改色的換了鞋,將手中的仙人掌先放在玄關處,他洗過手後才出來:“路邊看到的,覺得很新鮮就買了幾盆。”

蘇梨抿唇,默了片刻,才說:“:這個借口好像昨天用過了。”

“哦,是嗎?”被戳破後陸聞嶼也沒感覺到任何為難的地方,隻是很自然的表示:“那我明天再想一個稍微好點的說法。”

說著帶著那盆仙人掌走到窗口:“放在這裡會好看一點嗎?”

蘇梨的嘴唇微動,想說思考了下還是沒有直接說出來。

陸聞嶼已經懂了,帶著仙人掌換了個位置,放在蘇梨往常躺的沙發牆上的置物架上,說:“這裡。”

好像放在那裡都是一個的效果,蘇梨於是乾脆點點頭,避免陸聞嶼還要舉著那盆仙人掌到處找位置。

那盆仙人掌長得不醜,也不好看,靜靜的擺在蘇梨的家中,幾乎不會讓人立馬察覺家裡多出一盆什麼東西,陸聞嶼看著自己帶來的仙人掌,說:“隻要你想起來時候順手澆一點水就可以了。”

“不曬太陽不會死?”蘇梨從沒養過什麼東西,植物也好,動物也好,路邊隨便碰瓷她的,她會喂一下,然後可能送到醫院裡,但她從沒有想過自己養一點什麼東西。

陸聞嶼看她:“不會。”

兩秒後,他又補了句:“如果不幸死了的話,我就重新補一盆過來。”

蘇梨被他逗笑,開玩笑:“補到我死了是吧。:”

陸聞嶼看著她,不置可否:‘如果你願意的話。“

蘇梨笑:“隻要不是我花錢的話,我當然願意。”

陸聞嶼:“那樣就好。”

他去找蘇梨家中的抹布,結果蘇梨是每周阿姨定時上門打掃衛生,家裡根本沒有這種東西,還是陸聞嶼從家裡的閒置的儲物櫃裡找出這些東西,一拉開櫃子,蘇梨站在門口感慨:“我就說我家裡怎麼會有水果盤這種東西。”

陸聞嶼擦乾淨原先的地方。

才帶著蘇梨離開家裡。

蘇梨沒有帶什麼東西,就隻有護膚品小樣,其他的東西隻要她拎起自己平日的那個包就可以了。

因陸聞嶼已經說過不需要帶其他的東西,她也沒帶。

參加露營的人比蘇梨想象中的少一點,確實是昨晚吃飯的時候認識的人,在場的人蘇梨幾乎都知道對方的名字,這樣就不算完全陌生人的場合,她心中鬆口氣,起碼在陸聞嶼忙著個人交際的時候,她不會讓自己陷入一種陌生的獨自孤立大家的地步。

一下車,提前到的杜思濃便飛快的撲過來,她問陸聞嶼:“我們倆能單獨去玩嗎?”

陸聞嶼:“小梨同意就好,不需要問我。”

杜思濃忍笑:“我不是怕你又覺得我也跟其他人一樣,誘拐小孩嗎?”

陸聞嶼沒說話 ,靜靜看她一眼。

蘇梨:“彆開玩笑了,小濃。”

杜思濃轉頭看一眼蘇梨,又看一眼陸聞嶼,挽著她的手:“那咱們去看釣魚?”

落在他們身後的陸聞嶼輕輕的嗯一聲,他從車上拿下自己帶來的帳篷和睡袋之類的。

約好的朋友們早就開始在搭帳篷。這些對於陸聞嶼來說並不是什麼難事,周末的時候,他偶爾喜歡一個人上山露營,遇見的下雨的時候能聽見雨水打在帳篷上的聲音,坐在帳篷裡的時候就會覺得心安安靜靜的。

那時候,他看著山上一點點升騰起來的雲霧。

想著要帶蘇梨看一眼。

沒有什麼彆的想法,他也隻想要蘇梨看一眼自己喜歡的風景。

即使像現在這樣作為朋友身份一起來,陸聞嶼都覺得很滿足。

眼看蘇梨被杜思濃拉著到處亂跑,她幾乎沒有功夫去思考一些更深邃的問題,例如人生的意義,例如自己的存在對世界是否有意義這種問題。

她甚至不需要用多餘的戀愛填補自己生活中的空白。

她隻是跟著杜思濃亂跑,跑得滿頭大汗,遇見蟲子的時候,杜思濃嚇得尖叫出聲,嚇得每一個朋友的看過去,蘇梨溫柔的笑了一下,伸手替她撚掉了蟲子。

杜思濃滿臉崇拜:“小梨,你不怕蟲子嗎?”

“還好吧,這種蟲子都是沒毒的。”蘇梨將手中的蟲子遠遠的拋開,回頭看向杜思濃:“走吧,現在沒有了。”

“哇。”杜思濃撲過去,再次挽著她的胳膊:“跟你在一起好像不用擔心什麼事情一樣。”

蘇梨笑:“還是有需要擔心的事情的,我第一次來這裡,不認識路,我們倆還是不要走的太遠。”

“沒關係啦,旁邊就是其他人,就算走丟了,其他人也肯定會出來找我們的。”

雖然這麼說著,杜思濃還是拉著蘇梨往回走了走。

等到陸聞嶼開始搭帳篷的時候,一直跟著杜思濃散步的蘇梨不知何時回來了,幫陸聞嶼打開帳篷,她不知怎麼搭,隻是幫陸聞嶼展開帳篷或者抓住某個點,她觀察著陸聞嶼的動作,將搭帳篷的方式全記在心裡,想如果下次自己想要出來玩的時候可以用的上。

陸聞嶼:“剛剛你們出去玩碰見了什麼?我聽見小濃在大叫。”

“哦,一個蟲子而已。”蘇梨說,並未當回事。

“哦。”站在對麵的陸聞嶼隔著展開的帳篷看她一眼,那一點點的成了應該有的形狀,從帳篷的布料縫隙裡,他的目光落在蘇梨的臉上。

有一瞬間,陸聞嶼心裡稍微在期待,期待蘇梨也隨便向彆人,哪怕是向作為朋友身份的自己抱怨那個蟲子有多恐怖,或者有多惡心。但她靜靜的,像是習慣了,完全沒有考慮要向彆人說的想法。

陸聞嶼垂下眼皮,想自己應該在做多一點。

即使不站在喜歡她的位置上,隻是作為朋友,他偶爾都覺得這樣的蘇梨太可憐了。

她的一舉一動都在向這個世界宣告——她並沒有人可以依靠。

所以竭力的做出自己也可以,甚至表現出一種可以本人依靠索取的樣子。

可這樣才是完全不對。

這世界上任何人都有覺得疲倦的時候,也都有需要彆人疼愛的想法,哪怕多想愛彆人,她都有可以尋求休息的機會。

陸聞嶼並未說什麼,他甚至沒有直接開口對蘇梨說你應該學會向周圍人示弱這種話,他隻是儘量的讓自己多出現在蘇梨的周圍。

哪怕她並不需要。

蘇梨以前並沒有參加過露營,因她常常喜歡一個人行動,談戀愛後大多和男朋友在一塊,她的戀愛活動都是常規的逛街吃飯之類的,並沒有這種活動,因此她看什麼都很新鮮。

和陸聞嶼的朋友們講話也很有意思,能聽的出來這群人的工作絕對比蘇梨一個小經紀人厲害的多,他們聊天也不會拒絕蘇梨的參與,偶爾談論到有關蘇梨工作的地方,她靜靜的聽,把這些打聽不出來的消息卻都記在心裡,萬一哪天用的上呢。

即將到天際的雲完全一點點成為暗淡的藍黑色,他們早就準備好爐子,準備做些燒烤之類的東西。

又進入蘇梨的陌生領域,完全輪不到她去照顧誰,以陸聞嶼為主的幾個人早就包攬了這些工作,像蘇梨淪落到和杜思濃一塊等吃的。

但杜思濃接到男朋友的電話,聊得正是甜言蜜語,蘇梨坐在旁邊正想找機會躲一下,便聽見陸聞嶼招手讓自己過去。

她立馬過去。

陸聞嶼:“幫幫忙。”

“好。”蘇梨就等著彆人對自己說這句話,站在一旁準備大展身手給幫忙,誰知道陸聞嶼隻是找人端個盤子。

蘇梨連站都不需要,她就坐在旁邊看著,偶爾陸聞嶼需要,她就把手中的盤子遞過去,過了很久,問:“你根本不需要幫忙吧?”

“哦,需要的。”陸聞嶼說:“需要有個人親眼看著我完成工作,我會比較有成就感。”

蘇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