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 ch47 “我說我喜歡你,是真的。”……(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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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梨聽完薑女士說完的話, 垂下眼,她靜了靜才將所有的情緒都掩藏住了,大約是最近休息充足, 蘇梨的狀態一掃之前的壓抑, 她狀態充足就像是剛充滿電,笑著對薑女士說:“我明白了。”

四個字結束這個有些隱私性強烈的問題,正巧點了餐已經被服務生端上來, 蘇梨同薑女士吃過一頓飯,飯後兩人去薑女士推薦的美容室。

蘇梨很少和女性長輩出來玩,和薑女士在一塊的感覺有些新奇, 在美容室裡接受麵部按摩的時候, 蘇梨和薑女士聽兩個按摩師聊天說八卦。

她們的八卦也無非是老公孩子之類的,蘇梨聽得有些膩歪, 還是想象不出來自己結婚圍著老公孩子廚房打轉的樣子。

按摩師正說自己老公和婆婆,吐槽的起勁, 薑女士直接聽困睡著了, 蘇梨一邊聽一邊把自己代入進去。

“我那個老公啊,一回到家就像個大爺等著人伺候,我上一天班也累的不行,剛坐下來歇歇, 但凡沒有立馬回應他,我婆婆就出來問我有沒有聽見。”

另一個按摩師給她出招:“你躲在外麵休息好了再回去啊。”

對話進入蘇梨的耳朵裡,她稍微代入想象了下。

她上一天班回到家,老公還要指使她乾東乾西——想到這裡,蘇梨想象中的自己一推開門,門裡陸聞嶼圍著圍裙給她開門,一邊給她拎包一邊問她要吃什麼。

那種語氣就是平常陸聞嶼和她說話的語氣, 有點輕的,像是教小孩似的語氣。

大概是大兩歲的原因,又或者陸聞嶼真把她當成撿回來的小動物,他對她說話的時候從來沒有太凶的時候,那感覺很熟悉。

蘇梨以前跟彆人談戀愛的時候常常那樣講話,因為她真心覺得自己的交往對象很可愛,像是擁有柔軟皮毛的鋸齒動物,所以她每次都不由自主的對他們心軟。

在想象中好友的形象代入了未來伴侶的位置,蘇梨有些不得勁的嘶的出聲。

正在聊天的按摩師還以為弄痛了她,小聲的道歉。

蘇梨臉上貼著東西,沒法完整說話,伸手擺了擺示意沒事。

旁邊躺著薑女士真睡著了,沒聽見他們的對話,蘇梨本來也迷迷糊糊要睡著的,這些徹底不敢輕易閉上眼睛了,就怕一閉上眼睛,眼前就出現陸聞嶼那副賢妻良母的樣子。

想起來就怪。

到晚上十一點多才結束,薑女士換衣服的功夫接了兩通電話,一通老公的電話,一通兒子的電話。

薑女士接通電話,說:“就回去了,不用接。”

說完就掛了電話。

蘇梨問:“怎麼了?”

其實心裡猜到大概是薑女士家裡人擔心她的安全催促她早些回家,蘇梨早就訂好了車,準備送薑女士先回去。

薑女士隨口解釋一句,兩人走出美容室,蘇梨說自己訂了車,先送她回家,正說著,兩輛車分彆停在不同的位置上,薑女士眯眼往近一點停下的車看一眼,看清楚就忍不住笑起來。

那臉上的笑容和薑女士平常的笑完全不同,帶著一點羞澀的感覺,蘇梨品出來點不一樣的味道,她向來最會猜測人心,隨著薑女士的目光往遠處看,一眼看見那輛車上走下一個中年男人。

應該是薑女士的丈夫。

蘇梨被她往前走走。

直到走到那人的麵前,蘇梨的心咚咚的跳起來,眼前的中年男人就像是蘇梨提前二十年看到陸聞嶼未來模樣,她回過頭用目光小心的瞄了一眼薑女士,原先薑女士偏向溫柔的臉部輪廓巧合與她的朋友陸聞嶼也對得上。

薑女士:“小梨,這就是我丈夫——陸淮年。”

陸淮年的目光隨著薑女士的介紹落在蘇梨身上,他不是個性格溫和的人,但也不冷漠,是有些嚴肅沉默的中年男人,比較符合蘇梨印象中那種東亞家庭裡父親一角色。

他和薑女士的搭配也如同蘇梨印象中的那種東亞家庭搭配。

嚴肅沉默的父親和溫柔慈愛的母親。

再加上一個性格端正具有責任感的兒子。

這是個完美的家庭。

蘇梨一下就畏懼了,她站在陸淮年麵前莫名的拘謹,因比起母親一角色,父親對於蘇梨的記憶裡更是一片空白,她天生不知該如何和這樣的人打交道,下意識的拿出以前對甲方的態度來,微微彎腰介紹自己:“您好,我是蘇梨,是……”

她卡了一下,不確定自己和薑女士的關係定位。

薑女士摸摸她的手,替她接下去:“是我的小朋友。”

陸淮年嗯了一聲,顯得寡言極了,在蘇梨眼中,他對著自己的目光都有幾分審視,蘇梨甚至懷疑對方是不是已經通過那雙眼睛把自己心裡的想法調查個一清二楚。

她迎上去,心裡打鼓的厲害,但不躲。

以蘇梨少有的經驗來說,對上這種明顯厲害精明的人物,越怕越不能躲。

幸好陸淮年並沒有講一些蘇梨自以為的刻薄的話,而是說:“你好,蘇梨,太晚了,上車吧,我們送你回去。”

蘇梨回頭一指後麵自己訂的車:“我約了車。”

陸淮年:“太晚了,你一個人坐車回去不安全,我們送你回去。”

薑女士也勸說。

蘇梨想說自己並不怕,反正她在這個世界是個殘疾的Beta,應該比Omega安全一點。

然而陸淮年沒給她再推辭的機會,薑女士拉著她上了車,已經坐上了車,蘇梨隻好退了自己原先訂的車,她和薑女士坐在後車座,薑女士明顯還有些困倦,似乎是怕蘇梨尷尬,強撐著精神和她說話,蘇梨一邊說話,目光打量著前麵開車的陸淮年。

她坐在駕駛座的後座,實際上隻能偶爾看見陸淮年開車的手,無名指上的婚戒在夜色裡偶爾一閃而過。

而和蘇梨說話的薑女士手指上也戴著同樣款式的婚戒。

似乎不是很名貴的戒指。

蘇梨回到家發現自己其實也收到了未接來電,來自她想象過的好友。

蘇梨現在一看到名字也覺得怪了,那情緒來的慢慢的,她看著屏幕上的名字半天,在微信上回了消息,說已經到家。

隔了一會,等蘇梨洗過澡出來,才看到陸聞嶼的回複。

陸聞嶼:好。

陸聞嶼:晚安。

陸聞嶼:【照片】*2

蘇梨點開照片,是他家的小狗,趴在他的腿邊睡得正香,被陸聞嶼用手機自帶的文字p上了字。

小狗和你說晚安好夢。

看完,她不由自主的笑了一聲。

退出,要去洗浴巾的時候經過鏡子,她看到自己臉上的笑,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頰。

就在這安靜的一刻,蘇梨想也許陸聞嶼會很適合做賢妻良母。

這個念頭被蘇梨一笑了之,並沒有當真。

因為人總是在每個空閒的時刻冒出很多奇怪的念頭。

翌日蘇梨睡到六點半自然醒,她這次沒有選擇賴床,而是起身帶著換洗衣物先去健身房。

清晨健身房裡接納著一部分隻有早晨的社畜,安靜的沉默的各自鍛煉,蘇梨嘗試舉重,企圖練出一些頗具力量感的肌肉線條。

早上出門的時候還是晴天,等蘇梨做完兩小時的運動,洗過澡換好衣服出來已經看見外麵下了雨。

雨珠砸在健身房的窗戶上劈裡啪啦作響,看起來外麵雨勢很大,蘇梨真的有種被玩弄的沉悶感,因為她才洗了頭,還打算好這兩天沒有出門必要就不洗頭了,她最近頭發又長長了,吹頭發很麻煩不說,每次吹完頭發又弄出一身汗,索性她想在自己休息日裡偷懶幾回。

這會沒拿傘沒開車,她走路到地鐵站或公交站台勢必要淋一點雨。

在健身房門口等了一會,眼看雨勢轉小,蘇梨心情稍微開心一點,拎起包頂在頭上預備一口氣衝到地鐵站裡,周圍也有人撐傘的,還有人來接的,蘇梨想下次還是不要隨意偷懶,把傘裝好在包裡。

什麼東西都在包裡備齊在出門,例如鑰匙紙巾充電器傘和消毒濕紙巾之類的,因蘇梨早就應該知道自己該為自己備齊東西。

剛衝出去一步,被人抓著手腕拉了過去,像是跳舞時那個轉圈的夢幻場景,她一抬頭,發現自己被拉進一張黑傘裡。

陸聞嶼垂眼看她,眼皮的褶皺在這一刻都逼真清晰起來。蘇梨瞪大雙眼,下意識問:“你也找人查我?”

為她的話,陸聞嶼先是感到好笑,不過幾秒,臉上的笑表情一點點褪下去,有些嚴肅的樣子就和陸淮年有些相似,但他沒有陸淮年看著凶,蘇梨不太怕陸聞嶼。

陸聞嶼問:“誰查你?”

他拉著她的手腕沒鬆往自己麵前扯了扯,好讓蘇梨整個人站在傘裡麵。等她站穩,陸聞嶼才鬆開手,順手將她的包給拎過來,感受手裡的重量,溫聲道:“小梨,你每次出門都要帶齊所有東西才敢出門嗎?”

蘇梨悶悶不樂道:“才不是,今天不就少帶一把傘嗎?”

兩人站在一張傘裡顯得擠,蘇梨不可能像其他情侶似的挽著他的胳膊,兩個人並肩走,其中一個必定要多淋濕一個肩膀,蘇梨努力不讓陸聞嶼成為那個人,但陸聞嶼的傘像是自帶定位係統往她這邊移動。

兩個人的路線越走越歪,蘇梨隻好暫停自己的行為,伸手扶正傘,說:“你都淋濕了。”

“沒事,反正等會回公司還要換衣服,今天來健身房忘記帶換洗衣服了。”陸聞嶼說。

蘇梨笑:“怪不得我聞到汗味。”

陸聞嶼:“不好意思啊。”

說著要往外挪。

蘇梨立馬一把拉住他的胳膊,說:“沒有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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