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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聞嶼表情都沒有變, 淡淡道:“我們很相愛,但是這是我們的事情,不需要彆人來過問。”
他握住蘇梨的手, 安撫性的捏了捏她的手掌心,示意蘇梨不要在意。
蘇梨還抱著一個時不時亂動的小姑娘, 她笑了下,年年還站在她的身側, 在守著妹妹, 實際也想順便靠近一下漂亮姐姐, 蘇梨看著他,輕聲道:“年年, 你媽媽說的對,相愛的人確實會結婚的。”
蘇梨看著他,小孩子有雙很黑白分明的眼睛, 蘇梨記得自己在像年年這麼大的時候最喜歡追求一個真假對錯有無的結果。
她是到長大之後意外發現,這個世界不是黑白分明的, 不是必須一方對一方就錯,有些人也不是單純好或單純壞。
世界是很複雜的,人也是很複雜, 愛情也是很複雜的。
可惜得知這些事情的過程並不愉快,蘇梨希望年年不要太早知道這些事情, 她摸摸年年的腦袋。
年年仰頭看她:“所以你們會結婚。”
蘇梨搖搖頭:“我也不知道。”
“為什麼?你不是大人嗎?”年年問。
“大人也會有不知道的時候。”蘇梨說, 她被懷裡的小姑娘摟著脖子抱住,蘇梨摟著她柔軟的身體, 雙手都不敢用力。
陸聞嶼看的好笑,伸手接過去,他抱孩子的姿勢很熟稔, 仔細看下來和抱小貓小狗是一個姿勢。
陸聞嶼單手抱著小姑娘,還能空出一隻手拍拍年年的腦袋:“走吧,還有蛋糕吃,你要不要?”
年年牽住他的手,跟著陸聞嶼走了。
走到半途中他回過頭,蘇梨和朋友們坐在沙發上,她端起酒笑的很漂亮仰頭喝了一口,晶瑩的酒液將她嘴唇都讓染得亮晶晶。
年年問陸聞嶼:“小叔叔,你們會結婚嗎?”
陸聞嶼低頭,表情認真的看著他,溫和道:“年年我說了這是我們自己的事情,是我們的隱私,你不能隨便的問出來。”
“為什麼?”小孩子不懂。
“因為你隨口問得問題可能人家永遠回答不上來。”陸聞嶼其實有點擔心,他沒有回頭,問年年:“小梨哭了嗎?”
年年又回過頭,語氣納罕:“怎麼可能會哭啊?她笑的好漂亮。”
是嗎,那就好。
陸聞嶼將小姑娘還給她的父母,又帶年年重新切了塊蛋糕,小朋友端著蛋糕去看遊泳池裡飄著的塑料鴨。
陸聞嶼走回去,蘇梨在聽杜思濃說話,聽到好笑的地方時,她輕輕握著拳抵在唇邊笑起來,周圍人都一臉詫異:“好笑嗎?”
蘇梨笑的控製不了,對剛來並沒有聽到笑話的陸聞嶼重複:“她說有個吸血鬼吸了一個熱血青年的血後嘴巴被燙了個泡。”
蘇梨笑的受不了。
周圍人根本不能理解笑點,連說笑話的杜思濃都是無聊轉述剛剛男朋友轉過來的冷笑話而已,全場的人就蘇梨一個人笑的不行。
正納悶蘇梨笑點奇怪的人,卻看見陸聞嶼也笑起來,他明顯不是跟著蘇梨那種敷衍的笑,而是理解笑點後控製不住的笑。
這一對情侶因詭異的笑點笑在一塊。
其他人不行,讓杜思濃繼續往下念,剩下幾個笑點一個比一個鬼畜,就蘇梨和陸聞嶼笑到一塊去,而且兩個人笑到完全不能直視對方的臉,看到對方就笑的更過分。
杜思濃感慨:“怪不得你們倆是最好的朋友。”
小齊跟著感慨:“現在是最好的交往對象了吧。”
蘇梨和陸聞嶼看一眼對方,眼中笑溢出來,最後兩個人默契的憋住笑聲,一深一淺呼吸,保持共同的呼吸頻率。
這冷笑話不能深想,想多了就像是沾染笑聲因子,能笑到肚子疼。
這次薑女士的生日維持不過十點,漸漸就散了,蘇梨留在最後,中途和陸聞嶼上樓去他房間門裡,蘇梨看到從幼兒園時期到大學畢業的陸聞嶼,他一路的成長路線記錄的完完整整,誇張到門邊還有記錄的身高線。
蘇梨摸著那些咳痕,不可思議道:“我隻在電視劇裡看過這個。”
看到這個,陸聞嶼走過去,手中撥動著以前組裝的飛機模型,他差不多上大學後就搬出這個房間門,一開始住宿後來獨居,偶爾會在周末留宿。
隔著光線看過去,那些刻下來的痕跡很老舊了,他也帶了點懷念似的用手指觸摸:“是我媽媽要留下的。”
陸聞嶼:“在我出生後的一段時間門裡,我媽媽沒有辦法出門工作,她唯一能做的是撫育我長大。”
說到這裡的時候,陸聞嶼停頓了下,並不遮掩的對蘇梨解釋:“在那段時間門裡我爸爸身為Alpha無法忍受離開我媽媽,在很長一段時間門裡,我們一家人居住在這裡,什麼都不做。”
蘇梨一時怔愣,看向他。
陸聞嶼慢慢道:“後來經過治療他好很多,起碼可以讓我媽媽出門工作。”
所以這才是陸聞嶼厭惡Alpha的原因,那段記憶對於陸聞嶼來說是一段很新奇的記憶,小孩子天生是需要父母的,而他整天和父母待在一起覺得無比幸福,直到撞見父親去治療這種信息素依賴症。
Alpha的治療手段通常格外嚴厲,藥物或電擊,陸淮年選擇了電擊,這種Alpha對Omega的強占有欲令陸聞嶼記憶格外深刻,他印象中在父親的幾次易感期裡,甚至身為兒子的他都無法見到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