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阿炎好想你。”撒嬌的呢喃,在沈未白的耳邊響起,伴隨著的還有風青暝的氣息。
這個擁抱,令沈未白詫異了一下。
但是,她本就是現代的靈魂,對古代世界的男女大防沒有太多的在意。再加上,抱著她的人,是她從小看著長大的小家夥,心裡視為弟弟的存在,所以雖然詫異,她卻沒有推開這個懷抱,反而帶著幾分縱容的抬手輕拍了幾下風青暝的背。
“好了,怎麼還像小時候一樣?”沈未白笑著說。
風青暝身子一僵,將她鬆開,低頭不敢去看她的眼睛。
沈未白順勢離開他的懷抱,看著他低眉的樣子打趣,“這是害羞了?”
“沒有。”風青暝氣弱的辯駁了一句,但發紅的耳根卻出賣了他。
好在,夜色挺黑,他身上的赤紅衣服又太搶眼,所以並未被沈未白所覺。
“看來,我們緣分未儘。”沈未白開玩笑說。
風青暝眼中閃過一絲害怕,抓住沈未白的手,“阿姐無論你要做什麼,一定要帶著阿炎!”
他不想告訴她,這六年來,他從未放棄過尋找她,隻為了延續她口中的‘緣分’!
手中的力度,讓沈未白意外。
她看向離得極近的男子,看出了他臉上的驚恐。
突然間,她覺得自己當年的詐死,是把這個孩子嚇出心理陰影了。
“不要再瞞著我。”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沈未白竟然從這句話中,聽出了幾分卑微。
“好。”沈未白反過來握住他的手,給出了自己的承諾。
風青暝怔住,仿佛不敢相信般。
沈未白牽著他本打算進屋細說,卻沒想到自己一拉,竟然沒有拉動。
嗯?
她詫異回眸,看到了怔在原地的阿炎。
“阿姐,是真的嗎?”
“……”風青暝臉上的不安太過明顯,讓沈未白無法忽略。
心中又一次歎息,看把這孩子嚇的。
“真的。當初我詐死脫身有我的苦衷,如今你既然找到了我,我就不會再不辭而彆。”沈未白覺得這事自己有責任,難得認真的做下承諾。
得到這句話後,風青暝眸中的不安才漸漸散去,露出了一個笑容。
這一笑,讓沈未白想起曾經兩人相處的日子。
下意識的,她抬起空著的手,想去摸一摸風青暝頭頂。
可是,當她的手離風青暝的頭還有一線距離時,與曾經不同的高低落差,讓她醒悟過來,溫和笑道:‘阿炎長大了,阿姐都摸不到你的頭了。’
“隻要阿姐想摸,隨時都可以摸。”風青暝直接低下頭,把自己送到了沈未白的手中。
手中的觸感,讓沈未白一愣。
長大了的小家夥如此討好的模樣,讓她眉目彎彎,輕輕揉了揉他的頭發,便收回了手。
“走吧,有什麼話我們進去聊。”
阿炎又不是阿貓阿狗,她總不能抱在懷裡肆意擼。
但是,她在轉身之際卻錯過了身後之人眼中隱忍、克製的情緒。
‘阿姐隻摸了兩下。’風青暝微微抿唇。
……
月黑風高,孤男寡女,獨處一室,沈未白和風青暝似乎都沒有覺得哪裡不對。
或許,一個是真不在意,一個是裝著糊塗。
但是,卻急死了外麵守著的一乾人!
“怎麼沒聲了?要不要進去看看?”星鸞有些著急。
丹井雖然沒有說話,但神情也並不輕鬆。
張月鹿攔住他們,“沒有主公的命令,誰也不能進。”
“可是,那焚野宮的少宮主不知是好是壞,深夜闖入,如今又獨自與主公在一起,我怕……”
“怕什麼?主公豈是能輕易靠近的?安心等著吧。”張月鹿是朱雀宿星主,嚴格來說也是丹井和星鸞的上級領導,她一說話,星鸞也沉默了。
可是,她們卻不知,在房中,那位不會被人輕易靠近的主公,此刻一隻手始終被焚野宮的少宮主死死抓住。
沈未白看了一眼,無奈輕笑,“你這是做什麼?”
風青暝小心觀察她的神色,見她並未生氣動怒,垂眸斂去眼底真實的心思,用小時候兩人相處的語氣道,“我怕一鬆手,阿姐就跑了,更怕這一切隻是我思念阿姐而產生的幻覺。”
得,自己的鍋。
沈未白心中始終把風青暝當做是當年那個孩子,所以也縱容著他,“行吧,你要牽著便牽著。”
小心機得逞,風青暝露出燦爛笑容,“還是阿姐對我最好。”
沈未白揚眉,很是受用這句話。
“阿姐,十年前到底怎麼回事?”
自從知曉尹千梧葬身火海之後,這十年來風青暝都一直在想當年的事,心中雖也有了些猜測,但還是想要聽到阿姐親口說。
“十年前……”沈未白眯了眯眼,漫不經心的勾起唇角,“十年前尹千梧確實死了,如今活著的,你看到的阿姐叫沈未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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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情此景,我隻想說一句,“乾得漂亮!阿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