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雲染頓時警惕起來。
沈未白卻輕鬆淡然的對她說,“彆怕,是援兵。”
她話音剛落,君悅兮就帶著不少人來到了這裡,這用輕功來去一趟,並未耽擱太多時間。
來的人不僅有風泊山莊的人,還有青雲派,焚野宮、白水宮,天罡派、玄月派的人,都是這次來義助江臨剿匪的弟子,除此之外還有不少遊俠。
浩浩蕩蕩竟然來了上百人。
張月鹿和丹井、星鸞一落地就立即來到了沈未白身邊,確認她無事之後,才放心下來。
風青暝這一次到沒有去找沈未白,隻是帶著焚野宮的人與白水宮的人站在一起。
眼前的一地屍體、血腥,讓這些江湖人士驚訝,紛紛上前查探。
“卓師妹。”君悅兮走向卓雲染。
青雲派的人也圍了上來。
那趴在地上的男人,好像又被人遺忘了。
隻有沈未白和風青暝,視線始終若有若無的落在他身上。
“可有受傷?”君悅兮打量了卓雲奚,天太黑,四周都是血腥氣,看不出她是否有受傷。
卓雲染搖搖頭,“多謝少莊主關心,隻是一些小傷罷了,不礙事。”
“這就好,否則我可不好向你師父交代。”君悅兮鬆了口氣。
青雲派和風泊山莊挨得很近,兩大勢力關係一直都很好。
尤其是到了這一代,君悅兮的父親和卓雲染來到青雲派後拜入的師父更是多年的摯友,所以君悅兮一直對卓雲染以師妹相稱。
不過,卓雲染性子淡泊,就算離開了皇族,骨子裡刻下的禮儀規矩,也依然存在。
所以,她對其實沒見過幾次麵的君悅兮,還是保持距離的喊‘少莊主’。
人沒事,君悅兮立即開始統籌全局。
那被追殺的男子,還有風青暝留下的殺手活口,都要被帶回去。
該治療的治療,該審問的審問。
眾人要離開的時候,才發現趴在地上的男子,不知何時竟然昏了過去。
但沈未白知道,他是在君悅兮說出,把他帶回去治傷後才昏的。
……
雲來驛,水月山莊的彆院裡。
沈未白已經洗漱好了,穿著淨白裡衣,姿態慵懶隨意的赤足靠在榻上。
星鸞在她身後,用乾的帕子為她濕發吸水。
丹井則在為她鋪床。
張月鹿跪坐在她身邊,“主公,今晚之事……”
“今晚隻是一個意外,我也沒想到散個步都能救人。不過,我總覺得這一場追殺來的太蹊蹺,君悅兮那邊調查他的,你這邊也暗中調查一下。”沈未白淡淡的道。
“是,主公。”張月鹿應聲。
沈未白想了想問,“今日我離開後,大廳中可還發生了什麼事?他們商討出個結果了嗎?”
提及這件事,張月鹿正色起來,“君悅兮和江臨郡守已經商量好了,三日後便一起剿匪,朝廷兵馬……”
張月鹿緩緩將今天商議的事說出。
但其實,也隻是一個大概。
真正的行軍計劃,不可能在那麼多人麵前說出來。
今天之所以說那麼多,還是因為官府這方麵要打消江湖義士的顧慮,讓他們知曉官府不是要拿他們這些人的命去消磨水匪。
沈未白靜靜的聽著,對此並不發表任何意見。
張月鹿說完後,才問,“主公,我們要出多少人?”
他們總共就來了二十幾個人,低低調調的來,也沒有對外告知身份,所以其他勢力的人都還不知道,他們來自那個神秘的水月山莊。
“隨便挑十個人便好。”沈未白隨意的說了個數,又對身後的星鸞吩咐,“星鸞負責帶隊。不用太出風頭,也不用太低調。”
“明白。”星鸞頷首。
“主公,那位朝廷派來的將軍好像是辰王。”張月鹿遲疑了一下。
沈未白頷首,“不錯,他就是辰王,他那位白麵軍師,是他的王妃。”
“居然帶著王妃公乾?”星鸞嘀咕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