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這個村子和村子裡的人,有可能是某個人或某個勢力用來驗毒的試驗品。
第二,幕後黑手,一直都潛伏在江臨附近,等待時機,然後攪動風雲。
若這些猜測為真,那麼接下來的日子,江臨恐怕有很長一段時間都不會平靜,沈未白突然有些心疼起尹重華來。
……
沈未白在風青暝的房間裡待的有點久,這讓守在外麵的千殺等人都有些忐忑起來。
正打算敲門問問情況,就聽到院門外有動靜傳來。
千殺皺了皺眉,他決不允許有任何人妨礙到對主子的治療。
隻是,當他向院門走去的時候,緊閉的院門就被打開了,薛姍姍扶著一隻手臂全是血,臉色蒼白的常山進來。
守在門口的兩個焚野宮弟子,神色十分凝重。
“諸位,那些患了疫症的病人,突然發狂,還請諸位伸以援手將他們控製住,免得他們闖出來繼續傷人。”一路跑來,還流了不少血,常山的聲音都虛弱許多。
若不是有薛姍姍扶著,恐怕他隨時都會跌倒在地。
“發狂?”千殺眸光一厲。
這時,正房緊閉的門打開,穿戴整齊的風青暝,走了出來。
他沒有戴麵具,臉色有些蒼白,卻無損他的天姿容貌。
在他身側,站著一個白裙飄飄,戴著麵紗的出塵女子。
兩人之間其實還有一段距離,可是落在所有人眼中,都有一種莫名的相配,仿佛任何人站在他們中間,都顯得多餘。
薛姍姍也是這種感覺。
她驚愕的看著這一幕,也知曉那女子是醫仙子。
可是,從她認識風青暝以來,從未見到過有女子能站在他身邊,還挨得這麼近。
最重要的是,這兩人站在一起的畫麵,讓她覺得很刺眼,很不舒服,很想要去破壞掉!
“主子!”
“少宮主!”
“少宮主!!”
風青暝一出現,千殺和焚野宮的弟子都激動起來。
而風青暝在他們麵前展露出了從未在沈未白麵前展露的氣勢。
他眸色淡淡掃過,就足以讓在場的人敬畏得低下頭,當他的眸光最終落在薛姍姍和常山身上時……
薛姍姍莫名的向後退了一步,眼底浮現出恐懼。
在那位醫仙子看不到的角度,她看清楚了風青暝眼底的冰冷無情。
常山也被他的氣勢震住,但更讓他心驚的是,醫仙子才來不久,就能讓焚野宮的這位少宮主恢複意識,站在了這裡?
醫仙子的醫術真的那麼出神入化,神鬼莫測?
這與他之前想的欺世盜名完全不一樣!
而且,望著眼前這個清絕出塵的女子,他也無法將其與‘欺世盜名’這樣的詞聯係在一起。
“千殺,你帶上幾個人跟過去看看。”風青暝開口了。
顯然,在房中他就聽到了常山說的話。
千殺見風青暝無恙,心中也放心下來,立即點了幾位焚野宮的弟子按照風青暝的命令離開。
焚野宮弟子對千殺的服從,再一次讓沈未白覺得,其實焚野宮是知道風青暝身份的。
這似乎也並不奇怪,因為三國鼎立之後,焚野宮本就在齊國的疆域裡。
不僅是焚野宮,白水宮也同樣在齊國。
“再不止血,你就要流血而亡了。”沈未白注意到常山手臂不斷流出的血。
應該是傷及了手臂上的動脈,所以血一直沒有止住,再加上他一路跑來,就更是加速了血液流動。
然而,她話音剛落,風青暝就誤以為她要去為常山包紮。
某人突然強勢的拉住她垂落身側的手,語氣冷淡疏離,“這樣的小傷,自有他同門照顧,無需你親自動手。”
“……”沈未白並沒有想要去包紮的意思。
“???”常山。
“!!!”薛姍姍。
風青暝不管其他人怎麼想,拉著沈未白轉身進了房,還關上了門。
“……”薛姍姍失神的望著那扇緊閉的門,還在震驚風青暝的主動和霸道。
相識六年,她從未見過風青暝主動拉過任何女子的手。
哪怕是對他的妹妹,齊國的玉倫公主,也隨著公主年齡的增長,而恪守著兄妹之間的距離。
剛剛,風青暝占有欲十足的樣子,讓薛姍姍簡直難以想象。
“這位少宮主……與醫仙子是舊識?”常山不經意的說了句。
傷口的痛讓他‘嘶’了一聲,對發呆的薛姍姍說,“有勞薛師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