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風青暝聲音低沉,透著沙啞。
他什麼都沒說,但沈未白卻能理解他此時此刻的感受。
要知道,幻境裡的‘親眼所見’,遠沒有真實世界裡的‘親眼所見’更有衝擊力。
沈未白轉眸看向他,有點心疼這個被‘世界’嚇到了的孩子。
可憐啊!
這種打破認知的感覺,她明白。
畢竟,她是過來人了。
沈未白心念一動,霜魄劍在她手中消失。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在接受霜魄劍後,她感覺自己體內變異的玄功內力,似乎更親和了些,不像之前那樣,毫無預料的就會暴動,需要她用烈酒去調和。
風青暝在看到她把劍收起來後,自己也跟著在心中默念。
陽魂劍也從他手中消失。
眼下,並不是探討追究的時候。
“阿炎,我們來到這裡多久了?”沈未白突然問。
風青暝怔了怔,沉吟道:“約莫兩三個時辰。”
“這麼久?恐怕劍山要關閉了。”沈未白皺了皺眉。
被無意中拉到這裡,很明顯是陽魂霜魄兩把劍搞的鬼。
但,現在兩把劍都被他們收了,為什麼這個空間還沒消失?
沈未白正在想這個問題,就突然感覺到天搖地動,聲聲巨響傳出,山洞的山壁上,地麵上,都出現了裂痕。
“這裡要塌了!”沈未白失聲道。
同時,她手中一緊,風青暝已經牢牢抓住了她的手。
……
英雄穀裡,山祭司後退三步,最終落在擂台下。
他掏出花神圖直接丟給台上的危霖,帶著古怪的笑容說,“我輸了。”
危霖抓住花神圖殘卷,神色並沒有任何欣喜。
山祭司轉身走下擂台,大搖大擺的樣子,仿佛剛才輸了比武的人不是他。
五輪比武,五輪皆輸。
再蠢的人,也回過味來了。
所以,此時擂台四周,並沒有歡呼,也沒有激動。反而都是用警惕的眸光,盯著聖火教的人。
危霖依舊站在擂台上,若有所思的看著山祭司的背影。
他不是沒有想過,這些花神圖殘卷上有沒有毒?
為了以防萬一,他還暗自把解藥偷偷給了五個上台的人,並保證花神圖殘卷不被其他人接觸到。
這些解藥,是在桐州的時候,沈未白給他的。
他也自然知道了有人曾在花神圖殘卷上抹毒的事。
現在,能分辨花神圖殘卷有沒有毒的人,隻有他們主公,又或者是百草穀的那些神醫。
可現在,卻不是去檢查的時候。
“危閣主。”君不為喊了聲。
危霖把花神圖殘卷收好,跳下擂台。
在回到席位上時,不動聲色的和張月鹿交換了一個眼神。
不管怎麼樣,五張花神圖殘卷,他們已得其二。
至於聖火教的陰謀,還是留給君不為去解決吧。
“聖火教的人,到底想做什麼?”
身邊傳來的聲音,讓伏離詫異的將視線從張月鹿身上移開,落在狄堯身上。
“我還以為你會一句話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