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窮追不舍,原本聚在一起的眾人早已經被迫分散。
沈未白和風青暝始終聚在一處,也是那怪物主要追逐的對象。
突然,怪物粗壯的身軀朝兩人撞來,沈未白和風青暝揮出的內勁,在他們麵前形成了冰火雙盾,擋住了怪物的一擊。
轟!
劇烈的撞擊下,沈未白隻覺喉痛微甜,一股血腥味在口中彌漫。
她迅速看向身邊的人,風青暝眉目冷峭,雙唇緊抿,看不出是否收到衝擊,但隻看他臉色蒼白的樣子,也能知曉他並不好過。
而那怪物,與冰火雙盾撞擊的部位,出現了龜裂的痕跡。
然,不過一瞬間,那分泌的黏液便讓傷口愈合了。
親眼看到這一幕的沈未白,這才發現,那些黏液對萬物來說都是腐蝕,唯獨對這怪物,卻是療傷聖藥!
“這怪物難不成是不死不滅?”沈未白看到的,風青暝自然也看到了。
但是,這個發現,卻隻是增加了殺死怪物的難度。
“總會有弱點的。”沈未白眸光沉沉。
她不信,世上真有什麼是不死不滅的!
兩人的內力還未散去,怪物受挫後,越發凶狠的攻擊起來。怪物的身體,直接將兩人卷入其中,要將他們絞殺而死。
“主公——!”
“主子——!”
被迫分散到各處的眾人,看到半空中的這一幕,目呲欲裂的拚命朝他們衝來。
怪物的巨口已經出現在他們上方,隻需沈未白和風青暝一抬頭,便能清楚的看見那怪物口器中的利牙。
轟轟——!
風青暝身上泛起紅光,雙掌之上冒著虛幻的火焰,速度極快的拍向向他們收攏的怪物身體。
沈未白的內力也凝結成無數冰刃,朝著怪物的巨口射去。
隻可惜這樣的攻擊落在怪物身上,根本無法重傷它。
突然,沈未白和風青暝身上迸發出藍紅光芒,藏於二人身體中的‘仙人劍’仿佛是感知到了主人的危險,自動出來護主。
嗡嗡——
仙人劍並非凡間的神兵利刃,也並非凡人所能驅使。
也就是沈未白和風青暝僥幸讓仙人劍認主後,才能勉強驅使片刻。
兩人雙手握劍,下意識的被仙人劍牽引手臂,雙劍交擊,刺目的光芒伴隨著劍鳴,震懾這片天地。
怪物發出痛苦的嘶鳴,巨大的身體被定在原地。
沈未白和風青暝體內的內力被仙人劍瘋狂的抽走,他們置身於光芒之中,也無從發現,仙人劍的氣息激活了沈未白身上的那塊玉佩。
嗡嗡!
被激活的玉佩,緩緩飛出沈未白的身上,懸掛於空,散發著耀眼白光,被仙人劍的光芒覆蓋。
原本晶瑩無暇的玉佩裡,多出了一絲血色順著花紋遊走。
……
想要去救援自家主子的眾人,在刺眼光芒爆發之際,被定在了原地,維持著被定住之時的那瞬動作和神態。
但,雖然他們被定住了,神誌卻是清明的,隻是暫時失去了對身體的控製力。
與點穴不同,那控製他們身體的力量,是一種讓人無法反抗,說不清道不明的力量。
他們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事態的發展,看到沈未白和風青暝被刺眼光芒籠罩,看到那怪物如他們一樣被定住。
還看到,在他們被定住之後,從刺眼光芒中閃現出冰藍和炙紅兩道光芒,在怪物身上遊走。
眨眼睛,刺眼光芒散去,那被定住的怪物發出一聲悲鳴,身體如破碎的瓷器般,從龜裂的縫隙中迸發出刺眼光芒,隨後龐大的身體崩塌,化為粉齏消散於天際。
隻是,眾人還未來得及大喜,他們就親眼看到,定在半空中的沈未白和風青暝,被一團氤氳白光所籠罩,呼吸間就憑空消散於他們眼前。
這一幕,讓他們猝不及防,當光消失的瞬間,他們恢複了身體的控製權,踉蹌著向前衝去,卻隻見到從空中掉落的玉佩,摔在地上,發出清脆的‘哢嚓’聲。
眾人怔住,視線落在那地麵的玉佩上。
地下的泥土,被怪物翻起,早就變得鬆軟。
但,玉佩落地之後,卻碎成了兩半,黯淡無光,與普通石塊一般無二。
“主公!”
“主子——!”
天水,天將,星鸞,柳茹眾人看著那碎裂的玉佩,呆若木雞。
千殺,崖柏幾人,也同樣如此。
剛才親眼所見的一幕,他們還清晰的記得,可是這又能說明什麼?
他們的主子到哪去了?
兩個大活人,就這樣憑空消失了?
還有那誅殺怪物的力量,將他們定住的力量,都遠遠超出了他們的認知。
“先不要自亂陣腳。”所有人中,柳茹算最為鎮定的。
她雖然也被剛剛發生的一幕震驚,但她卻比其他人都更清楚一點,這碎掉的玉佩代表這什麼。
“柳先生,您可否知道什麼內情?”玄清身為風青暝身邊唯一的女性影衛,感知更為敏銳,從柳茹的話中,她意識到了什麼。
而她一句話,就讓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了柳茹身上。
柳茹抿著唇,彎腰在地上拾起碎裂的玉佩。她沒有打算隱瞞,能跟隨主公來到這的人,都是主公所信任的存在。
尤其是,在原本的計劃中,若是他們僥幸能進入青帝衣冠塚,那隨行的人也是要一起進去的,到時候也不可能瞞住。
“先生?”星鸞催了催。
她雖知道此行目的,卻不知玉佩之事。
柳茹心中衡量了一番,才在眾人的眸光中坦言,“這玉佩,是從前朝寶船中得來,據說是進入青帝衣冠塚的鑰匙。如今,主公和公子憑空消失,玉佩卻碎了,我估計,或許他們誤打誤撞的用玉佩打開了青帝衣冠塚,進入了其中。”
眾人愕然!
青帝衣冠塚?
這傳說中的存在,原來並不是傳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