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不時就要北上劫掠邊民,把宜賓、犍為等地的官員搞得頭疼不已。川南的漢民數量難以發展,這些部落就是主要原因之一,導致邊境漢民始終處於朝不保夕的狀態。
北方戰事已息,是該收拾那些西南蠻部了。
聽話的自然予以優待,甚至給他們提供耕牛、種子和先進農業技術。
可那些三天兩頭搞事兒的部落,朱銘已經忍受他們很久了。到時候一旦出兵,想投降都沒門兒,必須把首領一族給滅掉!
另外,林衝已去南平(綦江以南)練兵,同樣是訓練六千精銳。
隻要時機成熟,就是四路齊發。
白祺率八千精銳,從湘西進入貴州。
林衝率六千精銳,從遵義進入貴州。
張憲率六千精銳,從川南進入雲南。
楊再興率六千精銳,從廣西進入雲南。
四人麾下,除了各自的數千精銳,還會抽調南方數省的駐防軍跟隨,他們最終將在昆明和大理會師。
……
張憲和楊再興退下,朱銘又把庶長子豫王朱康叫來。
“孩兒拜見父親!”
朱康的性格愈發穩重,跟他的生母鄭元儀剛好相反。
朱銘微笑問道:“最近在軍校可還適應?我讓老師們一視同仁,他們沒有因伱是皇子而徇私吧?”
朱康回答說:“並無徇私,隻是沒那麼嚴厲。孩兒剛開始不怎適應,後來就慢慢習慣了。孩兒的天文、地理、數學、後勤等科目,都是全班最優秀的。隻是……隻是其他科目稍次……”
“這很正常,”朱銘安慰道,“軍校裡的許多學生,來自各軍的優秀年輕軍官。他們在戰場立過功,本身就各有擅長,來軍校無非是深造而已。你跟一些少年學生,怎麼可能在騎射、步射、列陣、體能上比得過他們?”
“孩兒有努力練習,”朱康說道,“我從小就學騎馬,騎術也是極好的,就是騎在馬背上射箭還不如。”
朱銘拿出三幅地圖,把兒子拉到身邊:“你既然地理優秀,且看這三幅輿圖。”
朱康連忙仔細辨認。
一副是唐代地圖的縮小版,把中亞地區也畫出來了。
一副是今年繪製的大明地圖,雲南、貴州、西夏、西域、漠北……這些地方全是屬國或歸順部落。
一副是根據朱家父子的記憶,再結合海商、番使的描述,畫出來的東南亞地圖。
“怎樣?”朱銘問道。
朱康回答說:“跟盛唐相比,大明的國土太小了。”
其實,這三幅地圖明顯雙標。
朱銘故意讓製圖工匠,把唐代的屬國也畫成唐代國土,卻又把大明的屬國區彆列出。
如此就形成強烈對比,大明疆域小得可憐!
朱銘指著占城國的位置,那一大片的麵積,接近後世越南國土的一半:“此為占城,雖然歸屬大明,卻經常陽奉陰違,掠殺出海的大明商賈。”
“父親是讓孩兒長大之後,帶兵去征服占城嗎?”朱康猜測道。
朱銘笑著說:“把占城國滅了,我打算封賞給你。那裡的土地、人口、財富……通通都是你的。還會給你留下一些軍隊和官員,遷徙一兩萬漢民過去。國名你自己選,因為你是那裡的國王。”
朱康雖然隻是一個少年,卻也讀過史書,他知道這種實封的國王,跟留在國內的親王、郡王有多大區彆。
聽說自己能實際擁有一國,朱康又驚又喜,頓時心頭狂跳。
朱銘澆冷水道:“那裡偏僻得很,肯定不如中國繁華。而且有旱季、雨季之風,熱起來酷暑難當,亦有所謂的瘴氣。且百姓不會說漢話,也不認識漢字。你即便在那裡做國王,在有些人看來也形同發配。”
朱康生在富貴之中,他對偏僻窮困沒啥理解。
在朱康看來,自己既是國王,再窮能窮到哪裡去?瘴氣什麼的,帶去醫生就可以。
“孩兒不怕困難!”
朱康已經打定主意要去做國王,還立下誌向說:“三十年內,孩兒定把占城也變成漢土!”
朱銘搖頭說:“三十年不夠,恐怕還要你的兒孫們努力。”
朱銘又指著旁邊的吳哥王朝、女王國、蒲甘國等地方:“這些邦國,你在占城立穩腳跟之後,可儘管帶兵去征服。你和你的子孫,隻要不進攻大明,不論打下來多少地盤,洛陽朝廷都通通予以承認!”
朱康看著那偌大的地盤,兩隻眼睛都在發光。
朱銘還教導兒子治理方法:“占城流行婆羅門教。你在用儒學教化百姓的同時,還要多多支持佛教,用佛教去衝擊婆羅門教。當然,如果佛教發展得過於興盛,也可以滅佛毀寺沒收和尚們的產業。但滅佛也要有限度,不能真給滅了,還須借佛教統治異族。其中火候,你自己慢慢體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