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銘想了想說:“漃漻薵蓼,蔓草芳苓,今後你便叫盧芳苓吧。”
盧大娘不懂得啥意思,隻覺這名字好聽,高興道:“多謝相公給俺起名字。”
朱銘對這姿色平平的農家女,沒有半點興趣可言,說道:“你若有相好的男子,可以帶來看看。若是性情忠厚老實,我做媒給你們完婚,讓他也住進來幫忙做事。”
“俺……俺還沒有相好的。”盧大娘羞澀道。
“那以後再說。”
朱銘現在還缺個管家,白勝雖然聰明伶俐,但其身份類似於私人助理,主要負責對外的一些事物。
張廣道則是副村長,他接下來的任務,是去深山招攬逃戶。
飽餐一頓,朱銘回臥房休息,吃剩下的燉雞賞給幾個仆人。這些仆人大喜過望,圍在一起狼吞虎咽。
都挺可憐的,古代就這樣子。
等朱院長來了,就能開展大生產運動。
一覺睡到天亮,朱銘安排好事務,便帶著白勝下山。
山賊的主力戰艦仍在,船身好幾米長呢,速度還挺快的,趕在中午之前便到白村。
行不多遠,見一村民,忙來熱情問候:“小朱相公!”
得,稱呼都改了,朱院長是朱相公,朱銘成了小朱相公。
朱銘還是如往常一樣,笑著打招呼:“鄧二叔伺候稻田呢?”
見朱銘並不擺架子,村民高興道:“明個要追肥,今天把草拔了。”
“那你先忙。”朱銘說道。
徑直往沈有容家裡走,卻隻嚴大婆在家。
嚴大婆也更加熱情,還要去燒水煮茶,被朱銘給拒絕了,自家人沒必要那般客氣。
朱銘說:“我那裡有房子住,大婆明年可一起搬去。”
嚴大婆有些擔憂,問道:“那裡都是匪民,性子可還凶得很?”
“都服帖了,跟這裡的村民一樣。”朱銘說。
嚴大婆還是有點顧慮,她怕孫子去了賊窩,會慢慢的學壞。
朱銘也不強求,開始拉家常。
不多時,朱國祥從地裡回來,去屋裡換了身乾淨衣裳。
“提學使還沒來?”朱銘問道。
朱國祥說:“隻說今天會來,也沒講明白什麼時辰,白家那邊都不曉得咋招待。”
朱銘吐槽道:“也是個不懂安排計劃的糊塗官。”
朱國祥說:“你如果真要去讀太學,湖筆可以送出去一支。看在湖筆的份,提學使肯定更積極。”
“送吧,”朱銘說道,“我問過李含章,太學滿額3900人,有不少學生幾年都無法畢業。老生賴著不走,新生隻能等空缺,就算今年批準我入學,慢慢等缺也得兩三年。畢竟洋州太偏遠,真正有缺額了,也是京畿和江南士子先輪。”
朱國祥回屋取來湖筆,閒聊道:“你那套鎧甲什麼時候取來?都三個多月,恐怕已經生鏽發黴。”
“生鏽不至於,皮革可能發黴了,等過幾天就去拿回山寨。”朱銘說道。
父子倆這邊聊著,白大郎突然過來拜訪。
這廝愁眉苦臉,也不把朱家父子當外人,一見麵就埋怨道:“提學使恁大的官,做事也沒個章程。俺派了小船去遊等著,見到官船就回來報信。這都過了正午,一點消息也沒有。俺家是豬也殺了,羊也宰了,猶猶豫豫不曉得啥時候下鍋。”
“哈哈哈哈!”朱銘大笑。
三人一直等到半下午,白家奴仆終於疾奔高喊:“提學使來了,提學使來了!”
卻是午就該到的,官船行至半路,陸提學忽覺兩岸景色秀美,帶著一群官吏和士子去爬山。
父子倆跟隨白大郎,快步前往江邊迎接。
白宗望腿腳不便,也坐著竹輿過來,望著遊來的船隊由遠及近。
便連普通村民,都被強行叫來夾道歡迎。
做大官就是這般威風,一個提學使而已,搞得像皇帝出巡。
船隊靠岸,首先下來的是皂吏,舉著牌子敲鑼開道。
陸提學被諸多讀書人簇擁著,闊步來到岸,開口就問:“八行士子朱銘何在?”
朱銘連忙前,他還記得自己重傷,裝出虛弱的樣子:“後進末學朱銘,拜見陸提學!”
“好,一表人才。”
陸提學頗為滿意,他聽說朱銘帶兵剿匪,擔心其生得五大三粗,那未免就太不風雅了。
白宗望和朱國祥也前見禮,隻等著把陸提學迎入村中。
陸提學卻是個神經病,猛地來一句:“聽說前日裡攻下賊寨,且隨我去看看。”
“這……這時就去?”向知縣心頭叫苦。
白宗望也是一萬頭羊駝狂奔,他家的豬羊都已經下鍋了,提學使卻莫名其妙要去山寨。
陸提學笑道:“擇日不如撞日,今個便去。”
眾皆無語。
感謝企鵝大老的黃金萌,感謝樹猶如此12、光芒之影、薇拉0205、可愛到抱吖、鯊起、龍翔升騰的盟主打賞。
不多說了,腦子是暈的,我自己都被自己蠢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