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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伯特回到自己的床上時,身上仍然沾滿了自己的鮮血。
腥臭的紅色將潔白的被褥染臟,阿伯特向左右查看,周圍已經沒有了D筆直而修長的身影,隻有昏暗的燈光將他臉頰上的血汙映照出宛若黑色淤泥的可怕顏色。
“回來了……”阿伯特再次低頭查看他的身體,屬於自己的、年輕健康的身體。他情不自禁地露出笑容,喉間迸發出快樂的氣音,哪怕將手掌放在胸前卻並未感受到心臟的跳動,也不再需要呼吸,阿伯特也依然無比快樂。
出於習慣,阿伯特依然做出了呼吸的姿態,他的腦海中多了一些奇怪的知識,那源自於血脈的知識告訴了阿伯特,已經變成了「血族」的他擁有怎樣的力量。
比正常人類更為強壯、敏捷、聰慧,漫長的壽命,永葆青春的恩賜,雖然再也無法繁衍後代,但……隻要吸取某個人的一半鮮血,再將自己的「血族精華」分出一絲喂給對方,那人就能轉化為他的「血族後裔」,此儀式被稱之為「初擁」。
被初擁的血族後裔其力量弱於初擁者,也會對初擁者有著情不自禁親近的念頭,但會削弱初擁者的力量——「血族精華」隻能依靠漫長的時間來積攢,它本就是極其珍貴、越用越少的東西。
阿伯特之前飲下的那一滴寶石般堅硬的鮮血,便出自於某個他不知道的上位血族。D慷慨的給了他,而他則可以利用「初擁」創造出屬於自己的「血族軍團」。
阿伯特深吸一口氣,在那之前……他得先解決自己為什麼突然重返青春的事情,最好讓所有人相信年邁的人類阿伯特已經死去,而他則是嶄新的、能夠繼承其衣缽的後位者——他自己開創的商業帝國,怎麼能分給彆人?
——哪怕這「彆人」指的是自己的子女,那也不行。
更何況……已經得到永恒的他,再也不需要那些會生老病死、孱弱無比、毫無用處的愚蠢的子嗣了。現在,他們不再是他需要重視的血脈相連的兒女們,而是需要處理掉的、礙事的屏障。
阿伯特眼中閃爍著冰冷的寒芒,他順了順鬢邊淡棕色的短發,調暗了本就昏黃的燈光,讓一切陷入朦朧而隱約的黯淡之中,又按下了呼叫鈴。
很快,管家輕輕叩門,進入房內。
“老爺,您身體不適嗎?需要我找醫生嗎?”管家關切的問,他意識到燈光太暗了,無法看清倚在床鋪上阿伯特的麵容輪廓。因此,他更為靠近了一些,站在了床邊,微微彎下腰去。
一股濃鬱的血腥味撲麵而來,管家看到的不是疲憊蒼老的阿伯特的麵孔,而是一張年輕而凶悍的臉,對方正看著他微笑。
“我的朋友,我要送你一個禮物……”年輕人用熟稔的口氣說,他牢牢地抓住了管家的手腕,強大的力量如同鐵鉗般禁錮了管家,“一份非常可貴的、無與倫比的禮物,我們將與之共享……”
怎麼可能……?這張臉——這張臉——從小到大一直與阿伯特生活在一起的管家,因震撼與驚怖而瞳孔縮小——如此熟悉……是阿伯特年輕時的臉!
“老……老爺……?”管家惶恐地說,他的聲音乾澀而滯停,被握緊的手腕處冰冷至極,鮮血都要凝結。他被一種無形的恐懼所籠罩,連逃跑也無法做到。
“對,是我……”年輕人隨手擦了擦臉上的血汙,微笑的唇角左右咧開,他人類的牙齒之外,上牙床內伸出了第二層牙齒——那是尖銳無比、宛若鋸齒般的可怕牙齒,比起咀嚼,更適用於狩獵。
阿伯特笑著說:“成為我的「後裔」吧。”
——緊閉的、阿伯特的房門之內,傳出一聲被悶住的慘叫,隨即而來的,是撕扯著什麼,恐怖而詭異的吸吮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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