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呼哧呼哧喘著氣,她像是沒有聽見弘玉航說話,嘴角高高地勾起,笑容越來越恐怖:“我叫胡思思……我好喜歡你啊,弘玉航,我特彆特彆特彆喜歡你!果然,這一切都是值得的,值得的……哈哈,你看!都是值得的!”
她伸出手來,把袖子從手腕處捋到腋下,露出的兩條手臂的皮膚上被刀刃切割出一條又一條長而深的傷痕,有的已經結痂,有的還在滲血。
血痂凝固在皮膚表麵,交叉並列的傷痕布滿了手臂,乍一看觸目驚心。
——媽的,瘋子!這個瘋女人!
弘玉航心都涼了,這女人在說什麼?為了他自殘?怪不得她皮膚慘白……原來是失血過多……弘玉航放緩了口氣,想要穩住她。
“你怎麼受了這麼多傷?很痛吧?作為你喜歡的人,我不希望看見你這樣對待自己,我會心疼的。我們出去吧,我給你處理一下傷口,好不好?”
“沒關係,沒關係,這是必須的呀,不這樣我見不到你的,這裡真的好難進來……”胡思思撒嬌般噘著嘴,她撲過去把弘玉航緊緊地抱著,臉頰貼著男人結實溫熱的胸膛,高興得雙手發抖,“這些都是必要的!沒關係哦!”
“好,好,我也很高興見到你……我們出去吧?”弘玉航勉強笑著。
胡思思太主動,太積極,讓弘玉航本能的厭惡。
兩人親密地挽在一起走出了浴室,弘玉航半哄半騙地穩住了胡思思,他借著拿急救箱的借口偷偷給前台打電話……然而拿起手機一看,沒信號?
“沒用的哦,我想要的是我們的兩人世界,所以不會有人來妨礙我們的。”
帶著笑意的聲音從他背後傳來,弘玉航渾身一抖,猛地轉過頭,胡思思正微笑著看向他,她的手裡拿著一個巨大的打開的行李箱,裡麵空空如也。
一陣不詳感抓住了他的心,弘玉航色厲內荏道:“你想做什麼?!”
“把我的小航放在箱子裡帶回家呀,這樣我們就能一直一直一直在一起了……嗬嗬,嗬嗬嗬,可能有點難受,不過把手腳弄脫臼就能塞進去了,彆擔心,到家了我會給你接好的……”
弘玉航感到難以置信,他愣了一下,看著胡思思朝他撲過來,惡從心頭起。
他剛開始被胡思思弄了個措手不及,才害怕了一會兒,但他現在終於想起來了——他是個男人,麵對一個沒有武器的瘋女人,為什麼要害怕?
弘玉航抬腿猛踹中了胡思思的胸口,將她整個人踹倒在地!
“啊!哈……呼呼……好痛,哈…呼……”胡思思蜷曲成一團,哆嗦個不停。
這段日子的艱辛仿佛隨著毫不留情的踢踹發泄出了一部分,弘玉航喘著氣,一種力量支配著他走到胡思思麵前,抓住了她的頭發,把她的臉砸向地麵。
“婊.子!賤.人!隻配挨.操的母.狗!你憑什麼分手?!我上過你幾次了,你個爛.鞋,去死!得意什麼?為什麼不聽話!!”
弘玉航辱罵著胡思思,仿佛辱罵著劉大小姐,毆打的暴力讓他醺醺然,快樂湧了上來,他越打越狠,越打越興奮。
直到他肋下陡然一冷,一陣鑽心的劇痛傳來,他一愣,低頭看去,肋下多了一把鋒利的小刀,鮮紅正從傷口處滲開。
弘玉航臉上血色儘褪,他終於從施加暴力的興奮與喜悅中蘇醒,意識到可能會死,一股強烈的恐懼陡然讓他捂著傷口驚恐地慘叫起來:“啊……啊啊!啊啊啊啊——!!”
“你怎麼能不乖呢?”
挨了一陣打的胡思思鼻青臉腫地爬起來。
她看上去並不生氣,而是從懷裡拽出一個掛墜,那掛墜是個拇指大小的木雕彌勒佛,佛祖眉眼彎彎的笑著,深紅色的木雕仿佛被浸泡過鮮血,殘留著乾涸的血漬。
胡思思從他懷裡拔出了刀刃,將小刀狠狠割在自己手臂上,留下一道鮮血淋漓的新傷,傷口流出的血液大部分都憑空消失了,不知是否是錯覺,彌勒佛更加鮮紅,笑容更甚。
弘玉航突然沒了力氣,他像條死狗癱軟在地,一動不能動,連舌頭都無法再喊出慘叫。
胡思思慢吞吞地走向他,彌勒佛吸走了他肋下的鮮血。
弘玉航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四肢被擰脫臼,扭曲地合攏著,看著自己被胡思思塞入巨大的行李箱內,看著行李箱的拉鏈一點點拉緊……
眼前最後一絲光芒消失了,弘玉航目眥欲裂地陷入了一片無可名狀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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