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掃方才的生無可戀,瞬間就來了精神,好看的眉眼熠熠生輝,唇角壓製不住的揚起,任誰都能看出她的喜悅興奮,寧芳自也看得清清楚楚,輕嗔道:“瞧瞧你那點兒出息,為了一個坤澤君要死要活茶飯不思,丟不丟人啊?長的也不差,家世也不差,怎就被人家拿捏的死死的?”
說著說著來了氣,便又是一指戳在祁幼安腦門上,“小兔崽子,榆木腦袋,我怎麼生了你這麼個不省心的玩意兒?”
祁幼安嘿嘿笑著,並不反駁也不躲,看起來乖順的不能再乖順了。
寧芳又絮叨了一會兒,消了氣便讓人把食盒拿出來,盯著她吃完才回去歇息。
回去的時候夜已經很深了。
第二天天蒙蒙亮,寧芳隻覺自己剛躺下,就又要起來了。
坐在梳妝鏡前哈欠連連,眼皮沉甸甸的,怎麼也睜不開。
耳邊祁幼安催促不停,著實聒噪,她倒是想給兔崽子劈頭蓋臉一頓罵,但實在困倦,皺了皺眉卻也懶得開口。
祁幼安還不知道自己逃過一劫,猶自興奮不已,吩咐二狗子去找李媒婆後,便賴在她娘屋裡等著。
趙嬤嬤伺候著寧芳洗漱更衣,王嬤嬤也沒閒著,帶著人去采買禮品,忙得腳不沾地。
等一切準備妥當,已經快到巳時了。
寧芳上了馬車,把祁幼安也一並拽了上去,不由分說拿出鞭子綁了她一雙手。
火紅如血的軟鞭怎麼看怎麼熟悉,祁幼安十分詫異,“娘親?”
她想不通她娘親是什麼時候把它帶上馬車的,也想不通她娘親好端端綁她作甚?
“幼宋,還想不想娶你那宋姐姐了?想的話就乖乖聽娘親的話不準掙紮。”
寧芳笑眯眯說道,一句話讓祁幼安任她擺弄。
隻是她係的鬆鬆垮垮,怕是綁一天也不會勒出痕跡。
祁幼安低頭默默瞅了會兒,還是覺得太假了。
雖說宋姐姐看不見,但宋伯母看得見啊,萬一弄巧成拙了怎麼辦?
“娘親,要不你還是抽我一頓吧?這樣綁著怕是不奏效。”
“皮癢了?你沒犯錯抽你做什麼?”
“……”
這不是苦肉計嗎?
祁幼安一臉疑惑。
寧芳白了她一眼,沒理她,自顧自閉眸養神。
不過手上倒是牢牢抓著鞭子另一頭。
馬車走的不緊不慢,還需一會兒功夫才能到。
祁幼安知道她娘親沒睡,樂嗬嗬偎到她身邊,“娘親,謝謝你。”
“……你把嘴閉上,娘謝謝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