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行時空,一切皆虛構.....
一九五九年,五月
京城,狀元巷
巷子頭左邊第一座四合院,一共四進,是個大宅子。
一間陰暗逼仄的小屋子隔斷沒有窗戶的裡麵,有一位十八歲的少女(雲淼),臉色蒼白,毫無血色的躺在由長板凳與木板搭成的簡陋床上。
渾身汗津津的她在昏迷中,忽然毫無征兆的醒來。三個小時前,被家中繼姐推搡磕破腦袋的人已經香消玉殞,換了一個新的靈魂。
雲淼睜開眼驚,環顧四周,有意識後首先聞到了一股子黴味兒,是通風不好還潮濕造成的。室內就將將放下一張一米的簡陋木板床,還有牆角用長板凳最支架,上麵放了一口舊舊的木箱,帶著鎖頭,這是原主全部的家當。
“唉,你放心,我一定過好自己的日子,替你活的體麵。”輕聲的呢喃,原本感覺被桎梏住的身體,忽然輕鬆了一大半,整個人都清爽了許多。
外麵恰好響起了聲音,“讓我說你什麼好?無端惹她乾啥?全院的人都看到了,又得說你。你的名聲本來就不咋滴,再作,你一個沒結婚的姑娘家,是不是不想嫁人了?”說話的男聲嗓子有些嘶啞,語氣更多的是無奈,倒沒有聽出對原主有任何的憐惜。
隨著一道倔強絲毫不覺得自己錯的年輕女聲反駁男人的聲音,不耐煩的說道,“爸,就一個拖油瓶,你擔心什麼?她親媽都不疼她,這些年不都是這樣,有啥可怕的。爸,我還不是為了我哥,那拖油瓶彆的不敢反抗,可那房子她是死活不吐口,就是不願意給我們。我就是氣不過推了她幾下,哪裡知道她那麼不經推,推幾下就倒了?”
嘟著嘴不樂意的嚴小麗,並不覺得自己有什麼錯,欺負拖油瓶已經十來年,能出什麼事。
爸就是太好麵子,真是死要麵子。嚴小麗不在意的撇撇嘴,她是不會嫁給胡同裡住的人,全是沒錢的人(她自己認為的)。她要嫁給住樓房的,家裡有權的男人。
有了權有了錢,還怕沒有好名聲,到時候認識的人個個都得巴結她,即便彆人覺得她名聲不好,可奈何不了她,說不定還要巴結她,她就喜歡彆人看不慣她,還恨她,卻奈何不了她。
不得不說,嚴小麗是個狠角色。
“行了,給她請大夫了沒有?”男聲問道。
“請了,腦袋上磕了一個血洞,不請大夫那真的被鄰居罵死,吐沫星子都能淹死我。”話是這樣說,可表情卻不以為然。
男人有些恨鐵不成鋼,“你呀,怎麼說你都不聽,你今天這樣一鬨,她親爸留下來的房子,徹底是沒戲了。”
父女倆說的話,雲淼聽的清清楚楚,臉上浮起嘲諷的笑容,無聲的嘲笑隔壁屋子裡說話的父女倆。
原主雲淼是個親父早已犧牲,母親改嫁多年的拖油瓶。如今她上麵有繼父以前的三個孩子。
兩子一女:老大嚴勝利(二十六歲),已結婚,妻子楊娟,兩人一個工廠,育有兩女:嚴燕(七歲),嚴霞(四歲)。
老二嚴平安(二十三歲),未婚。
老三嚴小麗(二十歲),未婚。
再就是原主雲淼(十七歲),是親媽王美香帶來的拖油瓶。親媽再婚後再次生了一兒一女。雲淼不在嚴家的子女排序中。
老四嚴建民(十歲),讀書中。
老五嚴小敏(八歲),讀書中。
王美香是個心狠的媽,對於繼子繼女比親生的女兒雲淼要好很多很多,為了得個賢惠的名聲,她對親生女兒被繼女欺負從來都是閉上雙眼的。
每次雲淼被嚴小麗欺負完,王美香都是勸說原主要體恤她這個做後母的不易,不要鬨,不要發脾氣,要學會忍讓謙讓。還有要學會在嚴家不爭不搶,不要多嘴多舌,多乾活少吃飯等等。
原主的性子變得越發的孤僻不喜歡說話,也越發的膽小,可心中唯一堅持的是保住親生父親留給她的宅子,不大,就在隔壁胡同的一座五進四合院中的一套二進院中的三間正房還左右各帶一間耳房。
地段要比這裡的好,雖然是隔壁胡同,可原主親生父親留下房子的四合院是前大門麵向大街的。
二進院的三間大房加上兩間耳房,在當下,住的不要太寬裕。雲父臨死前,把房子換了房契,名字是原主的,交代原主即便是親媽也不要給。
還有周圍的老鄰居與鄉下的親戚們做見證,房子從雲父過世後,原本是由原主與親媽居住。隻是雲父過世不過半年,王美香就著急嫁人。
原主在鄉下的爺爺奶奶趕來,因為王美香為了利益死活要帶著原主,爺爺奶奶掙不過,隻能放手,但房子的房契卻還是交代原主即使親媽哄騙也不能給,那是她未來安身立命的本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