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趙與老顧一聽也紛紛點頭,“英雄的後代,不容易不容易。”
老秦還把最近發生在雲淼身上的分家大戲說了說,算是提前過明路,讓廠裡的一二把手知道嚴家人的德行。
聽的顧廠長與趙.書.記也是憤憤不平,“怎麼可以這樣對一個小姑娘?”
“唉,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如今小雲淼的爺爺奶奶怕王美香與嚴鬆繼續找小雲淼的麻煩,從鄉下搬到城裡來住,說是鎮幾年壞人。老人在鄉下還能做點力所能及的事情,掙些工分,可現在隻能在城裡每天等待著小雲淼下班。
我還聽說老人家每天白天都出去釣魚,收獲不賴,釣到魚就賣給農副產品收購站貼補家用。若不是家裡的兩個兒子孝順,老人家吃的糧食都沒有。”秦副廠長最是知道雲淼家裡的情況,緩緩的與兩位上司說道。
“那是不容易,小姑娘不錯。她做的大鍋菜味道可不比曾師傅的招待餐差,下次有機會讓她試試招待餐。”顧廠長決定給小姑娘一個機會。
曾師父雖然做大鍋菜,可也是隻有有葷菜時才做鍋菜,平時他隻做招待餐,不隻是自己廠裡的,還接外廠的接待餐。
“行啊,我聽我們家那塊的人說小雲淼的菜做的不錯,特彆是前段時間,她家老爺子第一次去釣魚釣了一條十多斤的大魚。小雲淼知道後,當晚做了一頓全魚宴,給院子裡的家家戶戶都送了一碗魚肉。
吃過的人沒有說不好吃的,我家也有幸得了一碗,那味道餘味能繞心坎上一輩子都不帶忘記的,味道真是好。”秦副廠長想起了那天的魚,還覺得餘味在嘴裡縈繞。
兩位聽客聽著都覺得好吃,那下次有魚的時候一定要請小雲師傅做招待餐吃。
聽著都有些饞了。
“我們附近最近好些人說,家裡的喜事請雲淼掌廚一定有麵兒。”
秦副廠長也有那個意思,家裡的大兒子馬上要結婚了。大辦是不可能大辦的,但親近的親戚與好友還是要請一下,在家裡擺上個兩三桌。
“你家辦喜事不會也請小雲師傅吧?”
“嗯,我.愛.人.已經與小雲淼說了這事。”秦副廠長回答道。
兩位沒有繼續問,想著等秦家辦喜事,他們好好品品小雲師傅做的客餐。試試味道到底怎麼樣?
第一食堂最近每到吃飯時,都人滿為患。以前總是去第二食堂吃飯的員工也跑來這邊打餐。
第一食堂的廚師幫廚是痛並快樂著,兩個食堂是有競爭關係的,吃飯的人多工資不會漲,可獎金會漲。吃飯的員工越多,賺的越多,雖然廠裡的食堂是微薄利潤,可也是有利潤的。
利潤高,獎金就多。
原本第一食堂的午餐晚餐就比第二食堂的做的好,來吃飯的人也多,但多的也是有限。畢竟大鍋菜還缺油,很少吃肉,手藝也隻是比第二食堂的炒菜師傅好上那麼一丟丟,主要是曾師傅隻是在有肉時做做大鍋菜,平時他不做大鍋菜,綜合起來就隻好那麼一丟丟。
好一丟丟,還不至於讓離第二食堂近的那些員工一定要跑來這邊吃飯。
但從雲淼回歸上班以後,有了明顯的變化。雲淼做飯好吃,短短半個月,已經傳遍了北方機械廠。隻要不是離的特彆遠,還有跑的快的那些員工,都會跑來第一食堂吃飯。
下午,做完晚餐(在廠裡吃晚餐的人少,做的也少),雲淼下班。
她不在廠裡晚餐,總是回去陪爺爺奶奶一起吃晚餐。
飯盒是長期放在廚房隔壁小庫房屬於她的小櫃子中。
下班,一路走回去,路過菜場,她進去轉了一圈,出來時,手中的多了一刀肉,不多,就半斤。家裡幾乎不怎麼買小菜,因為鄉下會送來,或者老爺子回去弄。
這是從鄉下回來以後,雲淼第一次帶肉回家。平時她儘量小心,家裡吃的最多的是魚,那是雲爺爺釣魚釣回來的。過了明路,如今周圍的人都知道雲爺爺釣魚厲害,便是天天吃魚也沒有人胡八道。
雲淼踩著輕快的步伐,快到家門口時,看到了一直在宅子門口徘徊的嚴家的同母弟弟妹妹。
不知道兩人來乾啥,雲淼在褲兜裡放了點東西。然後快步的朝兩個弟弟妹妹走去,“建民,小敏,你們有事啊?”
兩人也快步的上前迎了幾步,見到雲淼的嚴小敏,哆嗦的走過來,拉住雲淼的衣服,低聲的哭泣,“姐姐,嚴小麗找了個有錢的對象,家裡好像很不錯,隻是那人是二婚,家裡有孩子,我和哥哥聽到她與那人說,要對付你。可怎麼辦啊?”
嚴建民也是一臉的擔憂,低聲的說道,“姐,你得注意些,我看那人不簡單,麵相凶的狠。”
“姓啥?”
“姓朱,名鵬飛。嚴小麗顯擺的不得了,說是朱家是我們家高攀不起的人家,若不是朱鵬飛被她迷住,我們家壓根兒攀不上朱家。我看爸喜歡朱鵬飛喜歡的很,還說嚴小麗眼光好,絲毫不介意那人是二婚還有孩子。他們父女倆真是瘋了,家裡除了我們倆我瞧著就沒有正常人。”嚴建民此時無比恨自己姓嚴。
雲淼對同母的兩個弟弟妹妹也是有同情的,遇到那樣的父母,說起來比原主好不到那裡去。長久的算,比原主還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