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不是今天有喜事的原因,就連今天的落日餘暉都比以往要美。
兩位文藝女青年:衛燕,陳夢琪,收工回來的路上詩興大發,對著餘暉欣賞讚美了足足一刻鐘,路上還一直在讚美。
隻有雲淼不文藝的大踏步趕緊走。
今天下工後上山打柴火的事隻能等明天。
回到家裡,她先收起曬在竹篩上的蘑菇,先端回來放在廚房裡的空架子上,明天還要再曬。
雲淼在家裡忙活,衛燕與陳夢琪從外麵走進來,身後還跟著另外幾位男知青,“雲淼,好家夥,大隊給你分了好多肉。”
一個個的都羨慕的看著雲淼。
隻是羨慕,他們不會嫉妒。這本該就是雲淼該得的。經過上午的事,大隊的大部分社員對雲淼的印象極好,對其餘的知青也是印象好多了。
夜晚的清江生產大隊,熱鬨極了。是有史以來最熱鬨的一次,雖然是挑選的兩頭最小的豬,可也比家養了一年多的豬還大很多。
雲淼吃著殺豬菜,看著周邊的人隻是因為一口肉就露出滿足的笑容,她也在心底感歎著。此時的人,對幸福的要求低的幾十年後的人要汗顏。
每個人臉上的笑容都是那麼耀眼那麼燦爛。
吃著飯,雲淼還走神。就連肖會計與她說話都沒有注意,還是趙建設用手肘撞了她一下,“雲淼,肖會計和你說話呢?你在想什麼呢?”
都發現雲淼在走神。
“啊啊,我想起了我姐姐與我師父。肖會計,不好意思啊?”雲淼的臉適時的紅了,有些不好意思的對著肖會計說道。
肖會計是個三十歲左右的中年人,哪裡會在意這個。他說道,“沒事,看你的樣子就知道你在想事。我是問你,你之前的那意思是每月都能帶著我們大隊的社員上山?”
雲淼今天可是坐的主桌,在座的都是大隊的乾部與村老,年輕人就隻有趙建設與雲淼,還是被肖會計與趙大隊長拉來坐的。不然他們兩個年輕人哪裡好意思坐到這桌。
“能啊,找些青壯年,不過咱們知青得上山。”雲淼是給知青們在謀福利,也給大隊謀福利。
趙大隊長與幾人對視一眼,都笑了起來,對雲淼的印象更好,有情有義的人才是交好的好對象。最怕的就是無情無義的人,雲淼還能想著其餘的知青,就說明她不是個心冷的人。
“那是自然,即便是另外兩位女知青,隻要她們樂意,也能跟著上山。做主力是做不了,但可以做些雜活。不過,她們的安全,雲知青你要負責。”
“沒問題。”雲淼想了想,又說,“大隊長,咱們上山掙的錢能不能年底不先分。”
她想帶著大家搞事業,是需要資金的。
“不分錢,為啥?”對錢最是敏感的肖會計問。
“我有個想法,但還沒有成熟。也不知道該不該說?”
“大膽說,不用擔心說錯。說錯了也沒事。”大隊長鼓勵雲淼道。
“我想明年咱們是不是可以弄個集體廠子,咱們也可以發展集體經濟。等廠子發展起來,我們再分錢,弄不好分到的錢更多。”雲淼道。
“廠子,我們大隊能做什麼廠子?”一位村老很不看好,不屑的說道。
“什麼廠子,我還沒有想好,不過養殖場可以做啊?養豬,養雞,養牛,都是可以的。咱大隊不是有很大一片石子地嗎,我想在那邊弄個養殖場沒有啥問題,離水源遠,也不會汙染水源。若是在那邊打個深水井,就能解決養殖饞的水源問題。
特彆是養牛,周圍的大隊哪裡不需要牛,就是有拖拉機也需要牛。”
雲淼是有信心才這麼說。
隻是剛才說話的老爺子,重重的哼唧一聲,“說的那麼容易,你去瞅瞅,為啥不是家家戶戶都養豬。即便上麵允許我們自由養雞養豬,也不見得家家戶戶都養多少。你知道為啥不?”
雲淼當然知道,“豬瘟雞瘟牛瘟是吧?”
“知道就好。”老爺子貌似對城裡人很不友好,白眼都快翻上了天。那不屑的表情,在座的人都能看到。
可惜雲淼是不按常理走的人,她看向大隊長,“大隊長,我有把握能解決各種瘟疫。我給肖會計一張單子,我們今年就開始培育一些藥草,然後有把握解決那些各種瘟疫。”
“當真?”就是因為瘟疫,從古到今很少有老百姓大規模的養殖豬牛羊雞。養多了,遇上瘟疫,那能賠的家底朝天。
“真的,可是實驗過的。”上世她與專家們就用普通的中草藥弄出來過各種疫病的方子,有豬牛羊雞鴨的,也有人類的。
各種方子她在空間中都按照配方弄了不少的普通藥草園。一座藥草園種植的藥材是一種疫病的配方。
“這個可以考慮,我們商量商量,這事不能一頓飯就定下來。”趙滿囤心動了,說實話,真要能解決那些各種牲畜的瘟疫,他肯定是願意養殖很多的豬牛羊雞的。
“我就是建議,是不是要做還是得大隊長與大隊乾部們開會商量。”雲淼想過開家具廠,但想著,這個想法還有很多的不成熟,就沒有說出來。
家具廠還不急,這事得慢慢來。
趙建設頻頻看向雲淼,眼前的孤僻老同學變化也太大了。
第二天,肖會計主動找上雲淼,要了一張草藥種子的單子。
轉眼就是兩個月,最近雲淼上山摟柴火勤快的很,已經摟了滿滿一屋子,就是加寬的屋簷下都碼的整整齊齊,堆的老高了。
秋收已經開始半個月。
在雲淼他們忙碌的時候,遠在京城的雲薔正好周六中午在單位收到了來自東北的包裹,下午她請假兩個小時提前下班去郵電局取包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