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看在孩子們的麵子上,她對外說的理由是她身體不好,喜靜。家中事務多,她不耐煩打理。故而暫時分開住,等她的身體養好再說。
小姑娘高興啊,“娘,我也喜歡這邊。”
三座宅院是獨立的,但彼此之間又有聯通的通道。小姑年知道右側的宅子是自己的,已經掛在了她的名下,是母親給她的。
“喜歡就好,你去瞧瞧你大哥大嫂那邊收拾著怎麼樣?”
雲淼帶著小姑娘與她一個院子住,至於二兒子秦頌直接住進了中間宅院左側的院子,中間的是雲淼與大兒子夫婦倆居住。
半年前,長樂縣主與秦朗已經成親,那時候秦大人沒有回來成。
是雲淼故意挑選的姓秦的不在家的時候挑一個黃道吉日的日子作為成親的日子。
她怕那妾室張嫿使什麼幺蛾子。
雖然她有把握化解那些幺蛾子,可在大喜的日子鬨出事,終歸是不好。古人都圖吉利,她也不願意大喜的日子出啥事。
“好嘞。”小姑娘蹦蹦跳跳去了大哥大嫂的院落。
長樂縣主已經也不是第一次來,可每來一次感受都不同,她與夫君秦朗說,“朗哥,每次來這邊,我才覺得這才是咱的家,比那邊的宅子更有家的感覺。”
秦朗不願意說父母之間的事,但他也明白,父母之間的那些事。笑著點頭,“是啊,娘的心都撲在我們兄妹三人的身上,蓋這三座宅子的時候,就說過了,家裡不需要奢華,住的舒適舒服,家庭和睦就好。
咱家現在的每一景,每一座院落,母親都是精益求精,不要求多奢華,但細節上要做到位。家中的院落每一棵樹每一株花草,娘都是親自挑選。
不說彆的,就是進山挑選草藥都進了多次。娘還有幸遇到一種嗯吞噬驅趕蚊蟲,便是蛇都害怕的草,如今每一座院落都種植了不少,再也不用擔心夏日有蚊蟲蛇。”
夫妻倆依偎在一起,長樂縣主江蔚的肚子已經微微隆起,她成親的第二個月就發現有了身孕,是俗稱的進門喜。
小姑娘秦珊珊走到門口看到的就是這一幕,小姑娘有眼色,悄咪咪的瞪著周圍的下人,用眼神警告他們不許驚動夫婦倆,然後悄悄的離開,去了二哥的宅子。
秦淩府上
小妾張嫿此時溫柔小意的依偎在秦淩的身上,嘟著紅豔豔的嘴告狀,“淩哥,夫人是甚意思,我們回來才一月有餘,就迫不及待的搬了出去?日後讓人如何看待淩哥你,如何看待妾身?”
此時秦淩的腦海中還盤旋著之前大伯家的大堂兄與他說的話,“還是你寵妾滅妻做的太過,不然弟妹如何會帶著孩子們搬走。這些年從你外放開始,你一次都不沒有帶弟妹出去外放過,次次都帶著張氏,你在外地讓小妾掌管一切,帶著她參加官員之間帶家眷的宴會。
你可知,你的那些事早已傳遍了京城。弟妹也是要臉的人,你那些行為可置她與何地?她時常被人嘲笑,還不能辯駁。
昨日,她特意來了我府上,找你大嫂還有我,與我們說了許久。若是你們之間沒有孩子,她肯定早就與你和離了。但現在為了孩子們也不能與你和離,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分府彆居。
當年二叔分給你的那些家產,她與她的孩子都不稀罕,還有你在外放的這些年也沒有給她交過任何的金銀田莊鋪子宅子,她就當不知道。也不用你給她的孩子分,隻是讓你從今往後不要去打擾她,若是想孩子了,可以派人送口信過去給孩子。
你們在外麵找座酒樓找間包廂見見,也讓你彆讓孩子回你家去,她不放心張氏,她怕她不在身邊孩子們著了張氏的道。”
他當時是有反駁堂兄的,可堂兄大眼一瞪,“怎麼就不會,就憑張氏當初已經大齡姑娘還不嫁人,與你無媒苟合,我就懷疑她的人品。
至於她在你麵前賣慘的那些話,騙騙你這個傻子還可以,休想騙我。這些年,你自己好好想想,你是如何待雲氏的,是如何待雲氏生的三個子女的?
你也彆說什麼光冕堂皇的話,弟妹做到如此地步已經是讓步了,不然她做主母的要打要殺一個妾室,那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不是非得經過你,不是非要你同意不可。
我瞧著弟妹搬出去其實更好,你也能少用一些精力去處理女人之間的那些後宅陰私,少攪和進去。至於孩子們,你想他們了,就約在一起去瞧瞧,覺得實在是在外麵不方便,就去頌兒的宅院見見。
我瞧著弟妹也不是那不講道理的人..........。”
此時的張氏一直絮絮叨叨,讓秦淩有些煩。他甚至覺得眼前的嫿妹,是個俗不可耐的婦人。早已沒有當年動心時的嬌俏溫柔可愛。
“胡說甚,雲氏如何也輪不到你指責。”說完,秦淩掀開張嫿,氣哼哼的拂袖離開。
此時,秦淩的心很亂。
他感覺心底有一塊地方空了,冥冥之中也覺得有什麼東西好像被他弄丟了。心底有懊惱,有難受,但又種不受控製的感覺。
以前的他信心滿滿,總覺得他哪怕他做的再過分,對家裡的一切他都能掌控,隻是現在好像有什麼東西隨嫡妻搬家也裡去了。
張嫿呆呆的看著自己的良人拂袖離去,心中也升起了一股無名的怒火,雙手攥緊手握成拳,心口隱隱作痛。
這是生平頭一次,因為她幾句不癢不痛的話受到秦淩的怒火。
離去的秦淩坐在書房,想了許久,提筆寫信,寫了滿滿的幾張紙,讓身邊的心腹給大兒子送去。他沒有攔住不讓嫡妻帶著孩子們搬走。
不是他大度,是因為回來一個月,嫡妻與嫡子嫡女與張嫿還有張嫿給他生的一雙兒女因為各種事,各種小問題,早有齟齬。
隻是嫡長子壓製了下來,沒讓矛盾爆發出來。但這一切可瞞不過他,也就是因為他偏心,他以為妻兒搬走的宅院是嫡妻陪嫁的一套宅院,總以為他們出去住段日子就會回來。
他哪裡知曉嫡妻這幾年日進鬥金,數錢數的手抽筋。在外麵蓋了三座很大的宅院。他也是聽大堂兄說的,很多事他都不知曉,還是大堂兄告訴他才知曉。
也是從大堂兄府中回家的路上他才想明白,隻怕嫡妻早已有了分府彆居的想法,也早就不把他放在心上,不然不會暗地裡一門心思的經營她的嫁妝,大肆賺錢,然後暗地裡蓋宅院。
他是個傳統的男人,也是傳統的渣男。但從沒有想過和離,休妻之類的。除非妻族出事,還是天大的事,會影響到他與孩子,不然他不會和離休妻之類的。
如今,一切都在脫離他的掌控,讓他沒來由的感覺到了後怕。
嫡長子與嫡次子的聰慧,勤學,也超出了他對兩個孩子的認知。大堂兄說了兩個孩子好多事,他才知道自己的兩個嫡子到底有多聰明有多會為人處世。
未來隻要有心,那前途是穩穩的。
“娘,父親怎麼會沒有阻擋,就輕易的讓我們搬了出來?”小姑娘秦珊珊問道。
雲淼坐下來摸摸小女兒頭,“那是因為你爹知道你娘我的脾氣不好,與張氏共處一處空間,會產生矛盾,還有張氏的一雙兒女被張氏已經教壞,什麼都喜歡爭長短,最近一個月,你就與他們發生了多次小衝突,若不是你大哥壓製下來,說不定家裡早就雞飛狗跳。
這些事哪裡瞞得過你那聰明絕頂的父親,他是庶子,總覺得他小時候就受了你嫡祖母的白眼與委屈,你祖父又不重視他。親姨娘在他十三歲那邊又去世了。
他孤零零的一個人,家裡沒有人疼。為此,他對他的庶子女總是喜歡代入,總是覺得你娘我會虐待他們,不給他們吃喝不願意教好他們。總是想害他的庶子女,他啊,總是會過分的推己及人。
多年了,你們也長大了,你娘我想好好的過些平靜的日子。用讓你們侍疾的理由讓你們跟隨我出來住,在明麵上也勉強說的過去。你父親自然就不會過多的阻攔。”
雲淼並不願意過多的與秦淩這樣的古代渣男接觸太多,要給原主報仇多的是機會。
她現在搬出來的動作就是一招棋,張嫿的那“有出息”的兒子,未來休想娶到好妻子,至於那庶女也不會有一樁好親事。
這幾年,她派了自己人在秦淩所外放的府城居住,收集關於渣男賤女的一切信息。各種秦淩寵妾滅妻的傳聞全都有她的心腹在其中推波助瀾。
傳到京城後,她也讓人悄悄的擴散。就是要斷了張氏與她一雙兒女的好親事,能讓秦淩的官位就此止步不前那是最好。
“哦,娘,您受委屈了。”小棉襖還是一如既往的貼心,一點也不漏風。小手握拳在雲淼的背上輕輕的捶打著。
雲淼舒服的眯上眼,睡意襲來,忍不住要睡。
“有你們三兄妹,我不委屈。”
小姑娘就是容易感動,就這麼一句話,雙眼眨巴,眼淚在眼眶中打轉。
秦朗夫婦與秦頌收拾好過來,陪雲淼。晚膳時,一桌子家常菜,平日裡除了食材好些,做法並不是那種程序很複雜的菜,大多是家常菜。
雲淼讓廚房做了四個孩子喜歡吃的菜,特意弄出來一些好東西,讓孕婦兒媳也能吃。
不隻是對孕婦好,便是對肚子的裡麵孩子也很好。
懷孕四個多月的長樂縣主,小臉蛋白皙中透著紅暈,皮膚水靈靈的。胃口也不錯,還沒有長胖,除了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