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福微微皺眉,隨後掐訣牽動自己體內的黑炁試圖去借助自己和那張儺麵之間的聯係去將其重新找尋到。
如果隻是不小心掉在了周圍的話應該還是能夠找回來來到,但是是有人不長眼睛偷了的話怕是要倒血黴啊,這個血黴自然不是落在自己的頭。
想要借助感知去找尋,結果沒有找到丟失的儺麵,反而是發現了意料之外的收獲。
自己真的找不到那一絲和儺麵之間的聯係了,就像是真正被切斷了一樣,或者此時它與自己此時的距離真的是太遠了,遠到自己無法感知到。
前者的可能總感覺不大,反而是後者的可能性更大一些,畢竟如果自己是真和儺麵斷開聯係的話不應該是現在才有知覺。
而隨後再感知了一下,也尋到了那源自於自己身體之中的那一絲有些微不可察的氣息。
心中頓時有些明悟,雖然自己的那一張儺麵不見了,但是十二獸的魂印似乎還在。
隻不過此時他們不再是依托於儺麵存在,而是真真切切烙印在了自己的身體裡,此時甲作,雄伯,伯奇,攬諸四麵隻是散發著微弱的波動,無法調動。
但是有一張新的印記在此時此刻已經開始凝實,此時已經無需要儺麵的輔助,自己直接就能夠將其調動。
同時自己身體之中似乎除了這十二道儺獸的印記之外好像還有著什麼東西。
似乎,是一隻爐子。
此時能夠感受到似乎自己已經無需去主動捕捉空氣之中的炁來煉化,即使隻是簡單的呼吸,一樣能夠自行煉化自己身的炁。
就像是帶了一個掛機寶寶一般,此時身的氣息在自然而然的轉動……
“窮奇……”徐福緩緩張口,此時沒有著急去探索自己身那多出的一隻爐火的變化。
此時此刻想要確認自己演法的正常,而召喚窮奇就是自己不得不進行的一環了。
倒是想要知道這頭從未有人能夠調服的儺獸又是什麼樣呢,雖然之前已經有了跟這家夥交手的經曆,但是相比之下自然還是更在意這家夥到了自己手之後會出現怎麼樣的變化。
畢竟如今的話它也是自己能夠調動的除了方相氏本身之外所能夠催動的主要力量。
但是手剛抬到一半,忽然注意到了不遠處那個熟悉的身影。
那個邋遢的青年道士躺在樹杈,身穿著一身破爛的道袍,頭發散亂,眼袋很重,他的臉帶著幾分無奈和鬱悶。
他伸展開雙臂,感受著微風吹拂過來的清涼,那微風中帶著些許的花香和草木的清香。
他靜靜地躺在樹杈,仿佛融入了這片森林中,與自然合為一體,他閉了眼睛,深呼吸著新鮮的空氣,享受著這份自在和寧靜。
直到此時忽然注意到了炁的流動之後突然睜開了眼睛,此時目光直勾勾盯著對方。
“哈哈,小王道長……”徐福見到那張有幾分欠的臉一下子就就想起來了對方是誰。
可是記得這家夥不是早早就退賽離開龍虎山了嗎,怎麼這家夥又回來了。
原本對方主動離開不願意趟渾水的時候自己其實也是跟著有點動搖的,但是終究是因為種種的原因沒有選擇直接離開。
但是現在看來對方其實也根本就放不下啊,不然自己也不會在這個時候遇到這家夥了。
總不能這裡是武當山吧。
“哼……”王也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此時好幾次好想要開口,但是最後又憋了回去。
徐福看到了對方此時臉色的變化,感覺這家夥像是那種想要罵臟話,但是最終又不得不把話憋回去的感覺。
看到對方的那個表情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有些想笑的感覺,感覺還挺有意思的。
徐福最後見到那家夥從樹杈跳下來,隨後黑著臉一步步向著自己走過來之後還是笑著開口說道,“王道長,有話說話,彆把自己憋壞了。”
“你媽的……”王也當即開口爆了一連串的粗口,此時所有的修養和門規都丟的一乾二淨。
此時見到這貨就氣不打一處來,尤其還是看著對方那一副懵懵懂懂好像什麼都不知道的無辜樣子。
雖然自己知道這家夥大概率或許是真的不知道現在的情況,但是這並不能用來作為安慰自己的借口。
這個時候胸口一口惡氣不出不痛快,必須得狠狠地發泄出來,不然然你自己怕是真的要憋出病來。
罵了有足足五分鐘,把徐福都有些罵愣了,倒不是因為這位小道長的話有多麼的臟,而是因為注意到對方此時透露中的信息。
“果然我就不該不知死活來給老天師擋這個劫啊,現在果然是把我自己給搭進去了……”王也罵了好一通之後覺得心裡的氣總算是順了一點。
但是氣順了之後依舊是帶著濃濃的無奈,明白既然自己被牽連倒進去了,想要破局估計還是得看這家夥的了。
“王道長,咱們這到底是到了哪裡啊……”徐福此時的心中已經隱約之間意識到了事情的不妙,似乎情況比自己想象的還要糟糕一些。
對方之前的話裡已經透露了不少的信息,自己此時此刻已經隱隱之間意識到了一點,那就是這裡或許真的不是龍虎山了。
或者說已經不是自己所熟悉的龍虎山了,或許這下子真的鬨得有些大了……
“唉,現在是四一年,咱麼來到了七十多年前啊。”王也看著對方,此時臉帶著濃濃的無奈。
這個時候,自己爹媽都沒出生呢,這下自己就算是回娘胎都找不到回去的路。
果然自己就不應該來龍虎山啊,如果早知道會攤這麼大的麻煩自己就不該回頭,結果千不該萬不該的自己還是如此了……
報應,都是報應啊。
其實自己早就知道會有一個巨大的報應了,結果沒有想到的僅僅是這個麻煩大的有些超乎想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