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語氣幽深，表情帶著看不懂的神秘。
秦建國見她故弄玄虛，冷哼道“江苒，我答應見你是因為秦鬆求情，該說的我也說了，以後我希望你離秦鬆遠一點，你就當做是我求你。”
“求人是這份態度？”江苒挑了挑眉，視線忽的往旁邊一移，嘴角一勾，“你們說是麼？”
這話分明不是在對自己說的，明知道她就是故意擾亂自己思緒，秦建國還是往旁看了眼，然而身側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
哪怕他不相信這些，也被弄得神叨叨的，心裡有點火氣。
隻是剛要開口，腳腕忽的一涼，他同樣沒怎麼在意看去，但這一次表情瞬變，整個人是反應劇烈的後退一步，直接跌坐在了位置上。
就在他剛剛站著的地方一隻烏青的手五指張張合合，但又是瞬間不見了。
就在他以為是錯覺時，脖頸跟著一涼。
秦建國瞬間不敢動作，就連向來鎮定的表情出現龜裂，他很快意識到什麼，目光猛地看著江苒，才發現少女一直保持著淡笑，但這會看著那笑容，秦建國覺得滲人。
“秦鬆說秦局長你身體不錯，偶爾嚇嚇也能調節情緒。”說著那視線又往他身後看。
秦建國簡直要瘋了。
他猛地起身，大步走到江苒麵前，然後回頭看去，這一看更是瞳孔一縮。
一個滿臉青紫的男鬼正趴在他的椅子上，仿佛它有思想般，全黑的眼珠看著秦建國的方向，雙手往前抓著。
這時麵前閃過一絲黃光，秦建國下意識看去，就看到江苒指尖一動，一張符紙飛快直飛對麵男鬼身上，對方連個動靜都沒發出，變成一陣黑灰消失。
江苒一直都知道，讓秦建國這種人相信非科學的東西最好的辦法就是讓他親眼‘看’到，就跟當初在康平鎮對陳家明的那招一樣。
不過局裡正氣太強，這些陰魂隻有寥寥幾個不說，個個還很虛弱。
剛剛不是她先用黑符提升陰氣，根本讓它們現不了形，好在目的已經到達。
秦建國幾乎不相信這些亂起怪神的東西，這會也無話可說。
他打心底告訴自己是幻覺，但明顯說服不了自己。
江苒看他情緒來回變換，也不想逼的太狠，黑眸直視過去，“秦局長，我沒有彆的意思，隻是不這麼做你根本不會相信我。”
“剛剛那些人是死在這裡或附近的陰魂，隻要我想，就能知道殺他們的凶手，而相反，如果那位心理醫生真的是凶手，我也能看出來。”
“你真的隻是旁聽？”秦建國表情連番變化後說了這麼一句話。
江苒一聽就知道這事差不多成了，她點頭，“對，隻要讓我旁觀就行。詢問結束，我會單獨跟你談。”
探究的眼神停留江苒身上，秦建國本來想思索了下，可剛走到桌子前莫名想起剛剛的那個男鬼，腳步跟著一頓。
他麵色有些不自然，恢複後看著江苒，“我答應你，你必須對這件事保密。”
江苒點頭。
兩人說好了，秦建國意思是讓她以特邀人員的身份進行旁聽，至於是什麼特邀人員，他不多說，彆人也不會多問，總之把今天的事糊弄過去一樣。
馬上就到了六點，秦建國帶她去的時候，江苒才發現顧雲崢也跟著了。
見江苒在看他，顧雲崢就知道她在想什麼，“我和你目的一樣。”
顧雲崢不笨，幾乎能猜到江苒過來的目的，不過他很好奇江苒到底怎麼做到的，竟然讓秦建國答應帶她一個外人旁聽這次的案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