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接了起來,沒有聽到裡麵有聲音,微微挑眉,“秦局長?”
“是我。”裡麵這才傳來秦建國的聲音,那聲音少了以往的威嚴和渾厚,多了滄桑和疲憊,像是用了不少力氣打了這通電話一樣,“抱歉這麼晚打擾你,有件事我想請你幫忙。”
秦建國說的有些難以啟齒。
他現在人站在局裡辦公室裡,辦工作和牆上都是各種法則,然而自己卻違反這個原則。
想想剛剛跟兒子爭吵的事,秦建國深深的歎了口氣。
他道,“我知道秦鬆肯定又給你打電話了。白天他當著警局不少人的麵胡說八道,打給你的電話是我掛斷的。”
“所以秦局長現在打電話來是想警告我不要多管閒事?”
這位堅持自己的局長,的確是個很倔的人,江苒唯一想到的目的就是這個。
然而對方卻道,“不是,我剛剛說了,是來找你幫忙的。”
“找人幫忙可不是這個態度。”江苒意有所指。
秦建國話語一頓,“如果是之前的態度關係,我可以道歉,對不起。”
江苒也不缺這一句話對不起,“我很好奇,秦局長不是不信這個?就不怕我胡說八道。”
秦鬆以前維護她,秦建國貌似不看好,索性都是利益關係,江苒不太在意。
如今對方求上她,自然要拿捏一下。
秦建國意外的好脾氣,“因為我實在沒辦法了。”
綁匪總共打了兩通電話,仍然無跡可尋。局裡人分析應該是複仇綁架,加上兩通電話都仿佛一個倒計時一樣,他心裡明白妻子很可能救不回來了。
兒子指責他,老人罵他,秦建國不是不知道自己對這個家的虧欠,隻是他坐在這個位置必須要做好。
家庭和工作總要忽略一個,他承認自己偏心選的是工作。
如今打這個電話也算是對這些事的補償,雖然他打心裡不覺得有用,但兒子相信,他也就不考慮那麼多了。
江苒聽到這裡忽的覺得這人老實的有趣。
他就差明說,他不相信什麼算命,打這個電話是為了兒子和妻子。
但他態度又特彆好,江苒便道,“既然你打電話了,我也提醒一句,之前秦鬆打電話算了下夫人的生辰,結果算好,時間長了就說不定了。”
秦建國一聽這裡,語氣有了變化,“我不大明白。”
“夫人目前還活著,但是應該受了傷,目前已經有生命危險。已知東西少,目前算不出太多,所以我拒絕秦鬆幫忙…
“意思是,如果我能提供更多的資料,你就能算出我妻子的位置?”雖然覺得不可思議,但是秦建國還是問了出來。
“江苒,你現在…能不能來趟局裡?”秦建國忽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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