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成身上陰氣繚繞,這會稍微懂得收斂,可乍一看去整張臉都被陰氣包裹,看起來陰森詭異,嚇死個人。
當然能看到的也隻有同類,既是同類,不存在怕不怕的。
王珊跟相好見了麵,又填飽了肚子。想著身上有錢,肚子裡有孩子,還有人伺候著,哪裡有半分丈夫離開的悲傷,舒服的不多久便睡著了。
周成最後看一眼床上的女人,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痛恨自己。
他是有多眼瞎竟然會覺得這個女人是愛自己的?可現在都晚了。
想到被假象欺騙的父母,它滿心都是不甘。
它之所答應那人參與這次計劃,就是不忍心看到家人受苦,而自己沒有半點能力,像個窩囊廢。
如今事情跟他預想的完全不一樣,它已經後悔了。
周成的家住在一片老區裡,家裡是兩層小樓,看起來十分老舊。
附近都是住了十幾年的老鄰居,通道走的久了,石頭和水泥都翻開了,一到下雨天到處都是泥巴深溝,這看似在市裡住著,實則還不如鄉下。
可是人呢誰還不是為了一口氣,城裡再破也是城市,鄉下再好,可太偏了,說出去都沒麵子。
周成的父母從得知兒子車禍身亡就丟下所有的事情去局裡找事,站了大半天年輕人都受不了何況兩個老人。
剛剛給兒媳收拾東西,又來回奔波一趟,夫妻倆回到家硬是什麼都沒做,累的找了個椅子就坐下了。
屋裡很安靜,夫妻倆雙目無神,眼圈紅腫,各自看著一處發起呆來。
老房子裡的線路不太穩定,白熾燈暗淡的隻能照亮一小片,風聲吹來,大門發出輕輕的碰撞聲,顯得四周更加安靜。
燈管發出‘滋滋’聲響,閃爍兩下忽的暗了。
夫妻倆愣了下站起來摸索著找手電,熟練的找到一根竹竿,輕輕朝著燈管邊側部位輕輕敲了下,燈管閃了閃還是沒亮,不免‘咦’了下。
燈管已經很久了,一到冷天就不怎麼亮,天氣稍微陰一點,這燈就一閃一閃的,他們都習慣了。
往日動動開頭的啟動器也就好了,今天怎麼就不行了。
夫妻倆不免想起以前,這種事都是兒子做,每次都是一下就好了,如今兒子死了,家裡的燈也不亮了,是不是在暗示這他們這個家也要垮了。
夫妻倆並不知道,閃爍的光芒照亮房間一角,三張蒼白的臉在暗處一閃而過,其中一張正是他們兒子周成的臉。
‘你怎麼了?’看著突然過來的人,範亮首先想到的是林昕自己偷跑出來的,連聲音都帶著幾分不悅。
林昕揚了揚手裡的黑符,‘主人給我派任務的,可不是隻有你一個才能出來,主人也是很信任我的。’
絲毫不管因為它剛剛進來沒有收斂導致房間燈都被影響而不亮了。
信任?
範亮看著她傲嬌的樣子,心想要不是她每次不安分,主人何必不放心總讓他跟著。
也就主人大度每次讓它胡來,不過也知道,要不是主人縱容,它們估計隻能跟其他陰魂一樣,小心翼翼躲在陰暗之中,哪能像如今這樣正大光明四處橫走。
知道正事要緊,問她要來做的事,待聽到林昕說完,他意外道,‘主人真這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