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康聽到江苒的話,瞳孔驟縮,但片刻之後,卻笑了起來,“你以為這麼說我就怕了麼,其實,從你進房間,就在監控下了,你就逞一舌之快把,我就不信你能快的過我。”
嚴康說完這話,又撥了個電話,電話接通後也沒出聲,那邊跟得到信號一樣給予回應。
他一臉穩如泰山的表情,似乎自得自己把局麵拿捏的死死的,壓根沒把江苒之前打過的電話當回事。
不多時他手機響了下,嚴康打開看了下,嘴角的笑容更是明顯,將手機屏幕麵相江苒,上門是一個早已排好的八卦版麵。
隱約間還貼有江苒的圖片,隻是被打了馬賽克。
江苒看去,眼底閃過一絲冷意,對麵的嚴康絲毫沒有察覺,正以長者的姿態對著江苒道,“在帝師我想毀一個人很容易,不要以為有點底子就在你老子跟前放肆!”
往日在外麵嚴肅有威信的人此時並不隱藏自己的惡意,那張臉上哪裡還有平時的光明磊落,眼裡隻有達成計劃的陰狠之色。
江苒反而很平靜。
“嚴先生不惜讓嚴珊珊麵臨被人熱議的下場,也要把我拉下水的行為我還挺佩服的。不過如果嚴珊珊知道他有這個下場都是他的親人所為,不知道能不能接受,畢竟欺負她的人,是嚴先生的手下,那些視頻現在還人手一份,一輩子恐怕都消除不乾淨了。”
這件事在家人麵前被直白說出來,嚴康麵上劃過一絲羞憤,他隨即沉聲道,“這件事都是誤會,而且已經發生了也避免不了,珊珊是我的女兒,不管怎麼樣我都不嫌棄她。”
江苒似笑非笑的看著他,“也是,嚴先生這麼有錢,連女人都能養幾個,一個被玷汙的女兒自然養得起,畢竟不是親骨肉,清不清白對你來說也不重要吧。”
這句話如同一顆巨石落入水麵,房間裡的人齊齊臉色一變。
姚曼玉臉色微詫的看著江苒不知道她怎麼知道這事,又聽女人的事,目光不由看著自家老公,眼神裡充滿懷疑。
而嚴康卻是憤怒的看著江苒,哪裡不明白江苒這是故意解他的傷疤,戳他的短處。
若說唯一震驚的隻有對此事毫不知情的嚴景城。
難以置信的看向床麵上的妹妹,珊珊不是他的親妹妹?
“你休再胡說八道。”嚴康怒斥道。
江苒當著幾人的麵掐著指頭,指腹輕觸幾下,自顧道,“是不是胡說八道,嚴先生心裡明白。除去你為了事業娶妻拋棄的女人,算上現在周邊圍繞的兩三個,他們至今都跟你有聯係,對了…忘了恭喜你,嚴先生又要當爸爸了!”
嚴康的臉色隨著江苒的話而變得煞白,雖然江苒說的模糊,但是都是真的,他不知道這些事自己做的無聲無息,她竟然知道,一邊想著怎麼應對。
一旁的姚曼玉一直在看著丈夫的變化,江苒的話說出來時她是不信的,可看到嚴康一瞬間的惱怒和接不上話的沉默,心裡便是一涼。
以她對同床共枕多年的丈夫的了解,便知江
苒的話應該是真的。
姚曼玉雙肩下垂,整個人如同墜入冰窖,臉色難看,她辛辛苦苦維持這個家,原來丈夫是這麼對待她的。
“這些事稍微調查下就能找到證據,嚴先生不必否認,男人大丈夫,敢做就敢當,畢竟你也打算要了那個孩子不是麼?還有嚴小姐,剛剛的話我知道你都聽到了,就彆裝睡了。”
江苒話一落下,一家人猛地看向病床,但見昏迷之中的嚴珊珊不知道何時睜開雙眼。
她雙手握成拳頭,全身都很僵硬,明顯聽到之前的話了。
此時露在外麵的眼睛裡都是紅血絲,同時還有淚水流出,她被折磨的時候聲帶有些受損,之前還能說話,跳樓之後聲音都有點發不出來,這會受到刺激,喉嚨裡漸漸發出怪異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