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盼聽聲音抬頭看到對麵的男人一眼,視線停頓將近三秒後痛快點頭,“正需要有人幫把手。”
她一邊伸手摸索著傷者的脖子,一邊跟對方交代,“這種情況飛機肯定會在下一站降落,我跟同學一起沒法停留,希望你能轉告過來的醫生注意動作,她脖子的傷口隻是暫時止血,需要手術縫合才能保證生命,期間若發現病人保持昏迷不要驚慌,她人沒事。”
顧盼說的極快聲音不大,隻恰好讓對方能聽到。
王建文還在詫異她的手法,後知後覺點頭,“好,我會轉告他們,但是你怎麼知道她會昏迷?”
“這個解釋起來比較麻煩,你就當做我比較有經驗吧。”顧盼頓了頓說道,“我懂得中醫,有些東西不需要儀器也能感覺一二,她的大腦受到一些刺激,情況不算好但也不算壞,暫時先保住命要緊。”
她之前利用媒介控製張瑞得到反噬就傷了根本,剛剛還想利用血咒來報複她,本意是做好去死的準備,大概沒想到自己的害怕讓她力氣稍微小了一些,以至於傷口沒有破壞最重要的筋脈。
不然就算是顧盼也救不了她。
王建文也沒想到有一天自己會跟一個年輕小姑娘討論關於醫學的事情。
雖然不知道她的‘感覺’的依據,但看對方熟練的救人方式,而選擇相信她。
“可以留你的聯係方式嗎?畢竟人是你救的,下一站我可以停留一天,順便告訴你傷者情況。”
顧盼本想拒絕,可想著有對方幫忙盯著,也好她方便讓人去查看,這件事可見就是南州協會所謂,也算是一個證人,沒道理不用她。
於是讓對方拿出手機記下她的號碼,“下飛機後去的哪家醫院也麻煩到時候通知一聲。”
以為她是關心傷者,王建文點頭,隨後又想到什麼道,“這次飛行終點站就是H市那邊,我是那邊的外科醫生,希望有機會能再見麵,你這麼年輕竟然懂得中醫,並且救人反應速度很讓人佩服,或許我們私下能交流下…當然這是我的冒昧要求,你要是覺得不方麵就當我沒說過。”
顧盼瞥了對方一眼,“不會。”
這人看著不錯,一生沒有什麼大起伏,是個熱心人。
顧盼畢竟是個學生,隨後而來的工作人員了解情況後,在王建文的提醒下,沒敢隨便移動受傷的空姐,而是找來東西把地上的血跡清理掉,又找了一各單子簡單遮蓋避免乘客恐慌。
隨後飛機播音也提及了這件事,沒有說明發生的過程,安撫乘客放心,並提醒下一站會臨時停靠,請求理解。
經過剛剛的事情,在場的人哪裡還能放心。
那些親眼看到空姐對自己下手的乘客仍是出於震驚的心情。
而顧盼過去幫忙,甚至貼了符紙一幕也讓無數人留心。
畢竟那空姐身上此時還貼著黃符,簡直不要太明顯。
王建文也看到了,他之前覺得礙事準備揭下來卻被顧盼阻止,乘著沒人時給他看了一張圖片。
誰也不知道看的是什麼,他們都瞧見,飛機上找來的醫生麵帶驚詫,看顧盼的眼神充滿震驚和好奇,以至於後麵說話都更客氣。
王建文如何不震驚。
他之前還在想是否那空姐太過於迷信,出事了還給自己弄點符紙。
這符紙他也看過一些,家裡的老人比較相信,以前就求過不少。
這便宜的幾十,貴的幾百幾千都有,他遵循老人的意願不插手但也不相信不照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