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飛鵬的那個朋友似要過來,卻被兩個男人攔住,對他隱晦的看了一眼,似在暗示什麼。
隨後男人倒是沒過來,再看顧盼時,語氣也好了不少,“小姑娘眼神不好我也不怪你,反正待會我會跟來的人解釋的。”
幾人都彆有深意的看了顧盼一眼,分明在警告她彆亂說話。
劉飛鵬將這一幕看在眼裡,在經曆了四個人在跟前跳下欄杆時,他心態始終沒有恢複,總感覺一陣陣的後怕。
此時也察覺到圍繞在身邊的安全,他相信顧盼肯定也感覺到,以為她會害怕,結果卻發現她平靜的不正常。
也是,能在那種地方當負責人,這心態比自己好太多了。
而自己這會竟然連個小姑娘都比不上。
劉飛鵬也不知道怎麼描述此刻的心情,這一天他真的是把一輩子不可能遇到的事情都給遇到了,總的來說,應該感謝家人還活著,不然他都不知道自己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可能是那個電話,又可能是確定自己的能活下來,之前刻意忽略的疼痛排山倒海的襲來,他忍著沒出聲,臉色卻越來越難看。
那四人一開始就下的狠手,他能堅持沒暈就不錯了。
還有他媽…幾人一進來就對老人動手,劉飛鵬此時都在祈禱著,救護車快點過來。
房間裡氣氛很是詭異。
大門不知道是不是壞了,怎麼都打不開。
身處在‘案發現場’的幾人看著淡定,實際都在想著待會怎麼說,為此放棄開門,走到一邊低聲議論什麼。
顧盼看到他們掏出手機,指尖動了動,用了黑符攔截了信號,看到他們皺著眉舉著手機在屋子裡到處跑,假裝不知道怎麼回事。
大概過了有半個小時,下麵已經人山人海,隱約聽到笛聲響起。
顧盼收到短信悄悄打開,見是謝姨發來,問她怎麼回事。
現在不好說話,顧盼讓她等一會,晚點回複她,那邊回了個‘好’。
顧盼收好手機不到五分鐘,房門被人敲響。
那三人倒是激動,過去提醒外麵的人,想說那門壞了,結果順手一拉,大門便被打開,五六個穿著製服的探員隨即進來,看到淩亂的屋子有些意外,而後進屋檢查。
最後進來的是個穿著便裝的中年男人,進屋後先對幾人看了自己的證件,隨後才道,“是你們誰報的案?”
顧盼在旁舉手,“是我。”
她簡單把自己打電話的經過說了一遍,然後指著劉飛鵬介紹這家裡的情況,“…先救人要緊,裡麵有老人和孩子,另外這三人跟樓下四人是一夥的,他們還冒充探員。”
一聽說有人假冒探員,男人臉上都嚴肅起來,看向那兩人上下打量,“就是你們假冒探員?”
兩人早就準備好證件,聽到這話,忙道,“當然不是,小姑娘剛剛沒看清楚,我們進屋就給看了證件,過來這是因為碰到這位先生,說他跟朋友失去聯係,陪著過來看情況,當時那四人就在陽台,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就跳下去了。”
男人皺著眉將證件接過來看了下,發現還真是局裡的證件,隻是所在的組不同,他才不認識。
聽到兩人的解釋,他點點頭,將東西還了過去,“既然是探員,那麼當時的情況你們肯定知道,待會還是先回一趟局裡,辛苦下錄個口供,過程你們也知道,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