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杜楚靈就被戴彩月偷偷帶去看心理醫生,所謂偷偷是戴彩月早上六點就把她從床上叫起來,家裡的阿姨跟司機都不知道,她自己開車送她到一家小診所。
她拐彎一問才知道原來班主任覺得她心理壓力太大,精神不正常,建議去醫院看一下心理醫生。
2006年的社會沒有十年後那樣開放,心理醫生更是少之又少,心理疾病可能被說為精神病,所以戴彩月不敢讓彆人知道,她也覺得她女兒最近變得有些不正常。
杜楚靈不由覺得好笑,原身之前那麼沉默陰鬱,甚至對身邊所有人有嫉恨報複心理,他們都覺得沒問題,現在她反倒被懷疑心理壓力大,說實話她唯一的一點心理壓力是來自原身,原身成績那麼好,不出意外的話肯定在高三被保送名校,因為她,很可能沒有保送名額,這是她唯一愧疚與擔憂的。
兩人掛完號後在診所外麵等將近四個小時才等到醫生。
杜楚靈填了幾份問卷,對於心理醫生的問題一半真一半假糊弄過去。
一直到下午一點,心理醫生根據這次談話得出結論是她的確心理壓力很大,學習記憶可能產生混亂才導致成績暴跌,完全是根據戴彩月說的得出結論,開了兩瓶藥給她回去服用。
簡直是庸醫,杜楚靈在心裡暗暗吐槽,不過還是拿著藥離開。
戴彩月回去的路上一直嘮叨說讓她按時吃藥,下次要是不考第一,她會讓她知道後果的。
杜楚靈撇撇嘴,後果大概就是她又被打一頓。
而周越在這一天跟著他爸到B市參加集團的會議,他坐在最後麵旁聽,聽著他爸對公司業績評斷與對項目的討論,從他七歲開始,他就要坐在大大小小的會議裡旁聽,甭管聽不聽懂,假期的時候他會負責管理一些小項目,全當練手,賠錢也沒關係。
一直到下午六點,他才從B市回到家,吃完午飯後又到學校自習。
周日晚上,學校恢複晚自習的第五天,但他們班的人從來沒有來齊過,總有七八個座位是空的,私底下請家教補課的學生很多,戴彩月總說學習不重要,其實越有錢有素養的人越重視學習跟學曆,這也是富人越來越富,窮人越來越窮的原因,有一個詞叫階級固化。
杜楚靈隻會在周日晚上來教室自習,其他時間都在她的出租屋接受一對一的私教,畢竟她是要從初一的內容開始學起,沒時間坐在教室裡自習,她鞏固知識與做題時間全部是在上課的時候。
晚上八點多,臉頰還沒消腫的她在解一元一次方程,不難,其實她學過,但她怕基本功不紮實影響後麵的學習,所以基本上不會跳過哪一個章節,再過一個星期,她初一上學期的數學就差不多學完。
桌麵上突然多了一杯熱奶茶,她抬眸看向周越,透著疑惑,“給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