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慢慢朝公園深處走去。
霍利成煩躁地點上一根煙,食指跟中指夾著煙,深抽一口。
董雨靜偏頭看著霍利成,他抽煙的時候是真的很有魅力,他整個人都有一種魅力是周越沒有的,周越太正,而霍利成有點邪。
“我剛下飛機,有點餓,你陪我吃頓飯吧。”
“好,外麵就有一家餐廳。”董雨靜眼角還掛著淚珠,兩人又往回走。
……
晚上十點半,補習結束,鄧福慶收起教案跟課本放進他的黑色公文包裡麵。
“那今天就上到這吧。”
“好,鄧老師再見。”杜楚靈朝他點點頭,公寓的門一直是開著的,補習的時候一般是直接敞開。
鄧福慶走到門口時又回過頭深深看了一眼低著頭翻書的杜楚靈,然後轉身離開。
在鄧福慶離開後,杜楚靈才把門關上,給霍利成發信息問他到沒到A市,是否還在堵車,他晚上十一點多才回複。
睡覺前,杜楚靈拿著單詞本背單詞,直到困意來襲,她才把燈滅了。
第二天,杜楚靈桌子上多了一對耳墜,她笑了笑,把它們收進抽屜裡。
杜田龍說戴彩月要一個月左右才回來,但不到二十天,在5月底,戴彩月給她打電話說她已經回家了,讓她回家吃頓飯。
杜楚靈放學後回趟家,一開門就見到一位六十幾歲的婦人,這應該是她的外婆,戴彩月說過她這次回來會把外婆帶回來,她笑著喊了一聲外婆。
金巧梅見到杜楚靈態度有些冷淡,隻是回了一句“回來了”。
杜楚靈心放了放,沒叫錯人就好。
大臥室裡麵傳來嬰兒的啼哭聲,她試探性詢問:“我能去看看……表弟嗎?”
“去吧。”
杜楚靈來到大臥室,戴彩月正在給她弟弟喂奶,“媽……”
“回來了,這是你表弟,你以後就叫表弟,彆人要是問你就說是親戚的兒子,放在我們家寄養。”
跟杜田龍差不多一樣的說辭,杜楚靈了然地點點頭,沒有刻意看她喂奶,盯著戴彩月的臉說話,“我知道的,爸爸已經跟我說過,我會說這是我表弟。”
喂完奶的戴彩月終於抬起頭,“你的臉怎麼回事?”
“摔到了,現在已經快好了。”
因為隻是表皮擦傷,赤紅色的痂已經慢慢脫落,留疤是難以避免的,不過麵積已經不大,也沒有很恐怖,再過幾年應該淡化到看不見,所以她不是很在意。
“女孩子的臉最重要,你說你摔哪不好,偏偏摔到臉,要是再摔得嚴重點就毀容,你讓其他男孩子怎麼看得上你,什麼都比不上臉重要。。”戴彩月有些不滿,她一大聲說話,原本安靜待在她懷裡的嬰兒就開始啼哭,她又轉頭耐心哄小嬰兒。
“吃飯了,出來吃飯吧。”金巧梅出現在門口說道。
之後一家人包括阿姨坐在一起吃飯,餐桌上戴彩月一直顧著小嬰兒,沒空說話,金巧梅也一直照顧戴彩月吃飯,因為小嬰兒一直哭,戴彩月沒吃多少就離席。
杜楚靈跟她外婆不熟,也不知道聊什麼,也不知道她外婆是什麼樣的性格,所以乾脆保持沉默,餐桌上隻有碗筷輕碰的聲音。
吃完飯後,杜楚靈就回她房間睡午覺,碗筷留給阿姨收拾。
但嬰兒一直啼哭,加上她媽跟外婆說話的聲音沒停過,房門又不隔音,她沒睡著,乾脆起來學習,到點後才出門去學校,跟戴彩月說她晚上不回來,會在公寓那邊,等到周末再回來。
對於這個弟弟,她沒有很大的想法,也沒有要親近的意思,目前可以算是陌生人,這麼大的年齡差距也很難真正交流到一塊去,還有戴彩月回來後會不會發現杜田龍出軌的事情。
一想到這些東西,杜楚靈有些頭疼,不過上課後她就老老實實聽課。
放學後,霍利成在門口等她。
她見到李苗苗從2班那邊走過來,目光落在他們身上。
在走廊上,她跟霍利成沒有過分的舉動,隻是一起走下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