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楚靈跟著救護車去醫院, 霍利成的腦袋傷口被簡單包紮,隻是血還在流,隨車的醫生讓她打電話給霍利成的家人, 她拿出霍利成手機, 發現他的手機通訊錄裡沒有存他父母的電話,而通話記錄裡通話次數最多的是她, 備注是杜楚靈三個字,而她上麵那個人是雨靜,通話記錄在兩天前, 通話時長是十一分鐘。
她打了好幾個電話才打到霍國坤手機上, 簡單把事情說一遍, 霍國坤說他會儘快讓人過去。
打完電話後,杜楚靈低垂著頭,思緒混亂。
隨車的醫生說他替她包紮一下傷口。
杜楚靈伸出手讓他包紮。
“動一下看有沒有骨折?”
杜楚靈聽醫生的指令動手指, 手指沒有骨折,隻是被被磚頭棱角砸出一個小坑,可以看到裡麵的肉。
霍利成被推去做各種檢查,好在杜楚靈身上帶有現金, 把所有費用都付了, 所有檢查結束後,霍國坤說的人才到, 是他公司一個副總, 還有一位律師跟來, 律師負責跟警察交涉。
“他沒事吧?”副總問杜楚靈。
此時霍利成昏睡, 躺在單人病房內。
“醫生說他輕微腦震蕩,外傷居多,沒有顱內出血,具體的還需要留院觀察幾天。”
“你是他……女朋友?”副總對老板兒子略有耳聞,私生活可能比較混亂,這麼晚兩個人還在一起,應該就是男女朋友關係。
“是。”
大概過了一個小時,霍利成才轉醒,而杜楚靈此時被帶去警局做筆錄,他一醒來並沒有見到她,身邊有他爸公司的人。
“她呢?”
“你說那個叫杜楚靈的女孩吧,她跟警察去警局做筆錄了,不知道還會不會回來。”
“她沒事吧?”
“好像沒事,隻是手上有傷口,其他地方沒有大礙。”
霍利成醒來不到一會又昏睡過去。
晚上十二點多,杜楚靈才返回醫院,副總見到她還回來,眼裡閃過一絲驚訝。
“他有醒過嗎?”
“一個小時前醒了不到十分鐘。”
“好,謝謝。”杜楚靈搬來一個椅子坐在病床邊。
副總瞧著十幾歲的女孩靜靜坐在那,沒有慌亂,沒有手足無措,沒有出事後的恐懼,就是靜靜坐在那,看上去十分沉穩。
杜楚靈坐在一會後睡著了,淩晨三點才冷醒一次,抬眸看了一眼還睡著的霍利成後又闔上眼,四點的時候,霍利成醒來,想要小便,他爸公司的人不知道到哪裡去了,身邊隻有杜楚靈,他手上輸著液,掙紮從床上起來,一起來就感覺到眼前一暗,藥瓶子晃了一下撞到豎鐵架,動靜不小,杜楚靈睜開眼睛,“醒了,怎麼坐起來?”
“我想到洗手間。”
“我扶你。”
“我是男的,你是女的,你確定要扶我進洗手間?”霍利成眼裡帶有笑意。
“我在外麵就行。”杜楚靈把掛著藥瓶的鐵杆拿起來,扶著霍利成到洗手間,她站在門外,門是虛掩的,她能聽到聲音,本來沒覺得尷尬,聽到聲音後覺得有點尷尬,臉上一熱。
霍利成出來後見到她低著頭,耳朵微紅,忍不住笑出聲,“幸虧隻是小便。”
杜楚靈抬頭白他一眼,又扶到床上坐著,想讓他躺下時,他不肯躺。
“手給我看看,沒骨折吧?”
“沒有,小傷。”
“親我一下,然後上床陪我睡,反正床夠大。”
“彆鬨,好好睡覺,你傷得不輕。”
除了有點頭疼,頭重腳輕,其它感覺還好,霍利成拉著她的手,頗有她不親他就不躺下的架勢,杜楚靈彎腰在他臉上親一下,示意他趕緊躺下。
“還有左邊。”
“霍利成,彆得寸進尺!”
見她有些生氣,霍利成不敢再鬨,老老實實躺下。
早上六點,杜楚靈才回家,家裡還沒有人醒,她輕手輕腳回自己房間,早上八點多被叫起來吃早飯,她昨晚給戴彩月發信息說她會晚點回來,沒告訴她有多晚。
一家人坐在餐桌前,隻有杜田龍注意到杜楚靈包著紗布的左手,“你手怎麼回事?”
“沒事,就是昨晚玩的時候不小心擦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