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楚靈瞪大黑眸,一臉不可置信,“真的假的?你,十九歲?”
霍利成反手輕捏她的臉,“你這不相信的語氣讓我很想打你,在你眼裡,我是那種亂來的人?”
杜楚靈點頭,他手上力度加重,她才搖頭,說道:“你不是年輕的時候很渣,常常欺騙女孩子的感情,你不亂來誰亂來,你個渣男。”
她覺得他年輕時真的是那種花花公子,想乾什麼就乾什麼,她以為他初中就亂來了。
霍利成沒有生氣,他承認他年輕的時候挺渣的,但他也沒有到亂來的地步,他本來就不是容易精蟲上腦的人,加上他覺得用手能解決的事情就不是事情。
“我絕對不渣你。”
“那我是不是得燒香拜佛感謝你?”杜楚靈白他一眼。
“你現在膽子越來越大,以前你可不敢這樣跟我說話。”說完,霍利成抽一口煙。
大概是因為她見過他年輕的模樣,對他的敬畏少了幾分。
霍利成就這樣坐在地上跟她聊天,心情放鬆,之後聽到身後沒聲音,他偏過頭,發現她又睡著了,他摸了摸她額頭,還是很燙,他給她掖好被子,等抽完一根煙後,他才起身。
杜楚靈這一睡睡得比較久,一醒來已經晚上十二點,在床上不想起來,本以為霍利成已經離開,睡太久的她躺在床上看手機。
“餓不餓?要不要吃點什麼?”
突如其來的聲音把她嚇一跳,“你還沒走?”
“你這是過河拆橋?”許是在公寓裡不冷,霍利成已經脫去他的外套,隻剩下裡麵一件薄荷綠色襯衣,他走到床邊,坐在她床上,“要不要吃點什麼?”
杜楚靈搖搖頭,她現在依舊沒有胃口,口舌都是無味的,“你該走了。”
“我想留在這裡過夜。”
杜楚靈嗬嗬笑兩聲,拒絕的意思十分明顯。
“我走了,有事給我打電話。”霍利成笑了笑,見她醒來精神不錯,叮囑幾句後就離開。
星期一又是上班的日子,經過周末兩天在家休息後,她的精神好了一些,早上十一點的時候,她收到戴彩月的電話,邀請她兩天後去A市參加原身的葬禮,她沒想到戴彩月他們還給原身辦葬禮,她說她會過去參加的。
她跟她直屬上司請了一天假,她打算一個人去參加葬禮,結果霍利成說他也準備參加,於是兩個人一起從C市坐晚班機到A市,兩人坐的是經濟艙,沒想到的是周越跟董雨靜跟他們同一個航班,隻不過他們是商務艙,直到下飛機,他們才遇到,而周越他們身邊有三個保鏢。
“沒想到又碰到你們。”董雨靜率先跟他們打招呼,戴著墨鏡,目光是直直落在霍利成身上,隻不過被墨鏡掩飾。
杜楚靈朝她點點頭。
董雨靜:“你們來這邊是?”
“參加葬禮。”霍利成替她開口。
“金楚靈的葬禮?我們也是。”董雨靜覺得好巧,周越說他要來參加金楚靈葬禮的時候,她還覺得很奇怪,他們跟金楚靈並不熟悉,也多年沒有聯係,好端端來參加葬禮好像挺怪異的,不過周越堅持,她就陪著他過來了。
杜楚靈笑不出來,重新回到A市,又是原身的葬禮,她此時能保持基本的禮儀就已經很不錯。
周越難得多看杜楚靈幾眼。
很快,幾人分開走。
他們作為非親屬的人在中午十二點前到就行,杜楚靈是直奔他們舉行葬禮的地方,原身的黑白照出現在她眼前,是她無比熟悉的模樣,此時她的情緒就隻是她的情緒,再也沒有原身的情緒影響她。
她見到了金巧梅他們,還有原身的弟弟,此時已經是小大人模樣,她來得比較早,還交了奔喪費,她站在一旁,就定定看著那張黑白照。
霍利成站在她身邊,想要握住她的手,被她微微搖頭拒絕。
之後陸陸續續有親友過來,可能喪禮在A市進行,來的人還不少,有人見到霍利成,還過來跟他打招呼,許是兩人寒暄的聲音太過嘈雜,杜楚靈回頭瞪他們一眼。
霍利成跟林成浩便走遠一些,遠離靈堂。
來的大部分人是金楚靈的初高中同學,高中同學居多,杜楚靈見到吳夢潔丁美蘭他們,她見到戴彩月他們收到奔喪費的時候眼睛是放光的,估計是戴彩月特意辦這麼一個喪禮來收錢,又或者他們一個個給原身那些同學發信息通知。
杜楚靈心裡堵著一口氣,深深望了一眼那張黑白照後轉身離開。
有些人過來就是單純過來碰見老同學的,他們簡單慰問幾句後就離開,在外麵聊天,她出來的時候見到董雨靜被圍在人群中,時不時微笑。
她也沒管正在跟林成浩聊天的霍利成,直接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