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藏與羅塔望著夜空中閃爍的熠熠星光,一時間竟陷入了沉默。
許久,慶藏長舒一口氣感慨道:老天師,說實在的,我已經做好了隨時麵對戀雪離去的準備了。不過今天真的非常謝謝您,您再次給了我希望。”
“不必如此多禮,老朽也不是什麼鐵石心腸的人,遇到可以幫襯的人或事自然不會不聞不問。真正要感謝的還是你自己啊,若不是你堅持了下來,戀雪的病情說不定會更加惡化也說不定呢……”
慶藏苦笑地搖了搖頭,“這可不一樣,我至今遇到過的所有醫生沒有一個說出您這樣的言語,哪怕隻是一句鼓勵的話語也好。可就是這麼一句話,我們卻始終聽不到……”
羅塔也能理解慶藏此時的心情,換作任何人也不願意聽到醫生說出那麼一句宣告死亡的話語。
這些事情羅塔也懶得搭理,反正從自己的檢查結果來看,戀雪的病症已經得到了有效的控製,未來有著狛治的細心照料,戀雪痊愈也是指日可待。
沉默片刻後,慶藏神色變得正式起來,恭敬地向羅塔答謝道:“老天師,容我再次向您表示謝意。這次不是對戀雪,而是對狛治。”
“哦?看來你也發現了啊。”
“是的,我要是連那麼明顯的一道傷疤都注意不到,那我也不配當狛治的師傅了。”慶藏有些懊惱的自嘲道。
慶藏記得非常清楚,他讓狛治幫忙買藥前,狛治的胸口可是毫無損傷的。可當狛治回來後卻多了一道看起來剛痊愈不久的傷痕,其中怎麼想都有著不可告人的貓膩。
結合狛治耗費的大量時間,加上羅塔的出現,慶藏很快就梳理清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通過他對狛治傷口的觀察,胸前的傷痕大概率是武士刀造成的。慶藏不是傻子,他猜得出此次搞鬼的人是誰,除了自己道場對麵不遠處的劍術道場還能有誰?
不過慶藏也沒法直接氣勢洶洶地去劍術道場問罪,先不說實力問題,就單從證據這一角度出發,慶藏就站不住腳。
凡事都要講證據,若是沒有證據,他們無理取鬨,豈不是和那群敗類一個德性了?
看著神情不斷明朗的慶藏,羅塔也知道他肯定是明白了這一係列事情背後的始作俑者是誰,隨後也是淡淡開口道:“本來老朽是打算今晚就去對麵的道場“拜訪”一下,不過這和老朽的理念有違背,最後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
慶藏非常認同羅塔的說辭,眼神堅定地注視著羅塔,頗為感激地握著羅塔的手掌,緩緩道:“您的抉擇是正確的,這種事情不應該由您插手,我們會自己做出決斷。您能告訴有這個心意,我們就心滿意足了!”
“也好,這種事情就交給你們自行解決吧。”
就在此時,背後的房門緩緩打開,狛治端著藥碗走了出來,笑嘻嘻地對兩人說:“張爺爺,師傅,你們快進去休息吧,外麵風大。”
“好的,這就來!”慶藏應聲答應後便進入了房間。
羅塔則是意味深長地望向狛治,朝他招了招手。
聰明的狛治明白了羅塔的意思,連忙端著藥碗跑了過來。
“張爺爺,您找我是有什麼事?”
“你先去把藥碗放好,再來這裡,老朽要賜你一份機遇。”
聞言,狛治迅速放好了藥碗,連忙返回到了羅塔這裡。
“張爺爺,我來了。您說的機遇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