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鳶又把鍋從氣海中挪出來,腦子裡想著掂鍋翻炒等動作,不需要用手,不需要用靈力,鐵鍋自己便動了起來。
既然鍋能自己掂鍋晃動,那可不可以懸浮在空中直接煮食物炒菜呢?
她當即試著把氣海中的火靈力挪到鍋底,卻沒想到竟是出奇的順利,火力大小、強弱隨她念頭控製,比用燃氣灶還要方便。
畢竟燃氣灶還要上手,這個動動念頭就?弄好了。
她的雷力溫度比火更高,於是又試著把靈火換成雷力。
鐵鍋導雷,雷力釋放到鍋底,鍋裡立即浮現起電流光芒,發出呲哩嘩啦的電流聲,看著都有點嚇人。她試著將雷力壓在鍋底,不朝鍋裡溢散,瞬間,鍋裡沒有了雷芒,但鍋裡的溫度慢慢上升。
萬年玄鐵很耐燒,好一會兒都沒見燒紅,但裡麵的高溫產生的熱浪使得空氣都像被扭曲了。
秦鳶小心收回雷力,等鍋冷卻下來後,又再釋放出雷力、靈火,練習控製火侯。
本命法寶操控起來隨心所欲,毫無難度。
沒一會兒,不僅鍋用得溜,控火、控雷也是爐火純青。
秦鳶再也不嫌用鍋當本命法寶銼了,心滿意足地把鍋收進氣海中,便準備煉化初代殿主給的那滴精血。
她瞥見胡阿呆趴在旁邊發呆,順嘴問了句:“我閉關多久了?”
她估摸著至少得有一兩個月了,不知道外麵的局勢變化怎麼樣,師父應不應付得了。
胡阿呆說:“不久,才六個寒暑。”
秦鳶“哦”了聲,說:“半年啊。”比她感覺中多了幾個月,不過,閉關嘛,時間過得快,不知不覺間一晃眼就過去了。
不對啊,六個寒暑?六年?
她倏地扭頭,問胡阿呆:“多久?”
胡阿呆說:“六個寒暑,不是六個月圓夜。”
秦鳶呆了,心說:“一晃眼六年過去了?我十一歲了?”這時間躥得也太快了吧。她趕緊朝自己看去,十一歲的她的人形模樣,跟五個來月的嬰兒差不多大小。
她忽然覺得,閉關百年都沒壓力,也就漲四歲而已。
秦鳶問胡阿呆:“外麵還好嗎?”
胡阿呆說:“還好吧?”
什麼叫還好吧?秦鳶深知胡阿呆有多不靠譜,決定還是先出關去看看外麵是個什麼情況再說。她出了房間,穿過炙焰用本命鐵鍬挖出來的呈斜坡狀的通道,走了大概有一百多米,才到出口。
她閉關前,周圍還是一片深山老林的景象,如今已經變成了藥園,周圍還分布著用原木搭建的木屋,一片村落景象。
翅頭傳來撲棱翅膀的聲音,一頭鷹從樹梢展翅而起,朝著遠方飛去。它的速度極快,一看就是有道行的,氣息不強,應該隻在築基期。
秦鳶順著田間小路走出去沒多遠,那頭鷹又回來了,背上還坐著炙焰。
鷹從空中俯衝下來,落到地上,在秦鳶麵前俯身低頭。
炙焰則從鷹背上躍下,見秦鳶正盯著麵前的鷹,介紹道:“這是鷹哨,負責盯著各處動向的。你在這邊閉關,特意派了鷹哨和妖衛藏在暗處守護。”
秦鳶“哦”了聲,剛要問蒼燁和仙門的情況,忽然看到前麵的木屋裡走出一個穿著寶相宗弟子衣服的人,金丹境,卻是氣息不穩,腳步虛弱,明顯有重傷在身。
她問:“怎麼會有寶相宗的人在這裡?”
炙焰說:“那是俘虜,妖盟經常派人進山獵妖。有蒼梧老妖和鷹哨盯緊他們的動向,經常殺他們個措手不及。這些仙門中人,身上多多少少都有些丹藥、靈石,有些還會帶修煉功法、丹方、煉器材料之類的東西,逮他們很賺。我們儘量留活口逮回來讓他們乾活。他們種地養殖的本事可比我們厲害多了。若是什麼都不會的,就殺掉!”
秦鳶說:“厲害了啊,還知道逮俘虜來乾活了。”
炙焰笑了笑,說:“把你的本命法寶拿出來看看。”
秦鳶小小地的不好意思了下。鍋當本命法寶,有點銼。可她又想,還有個拿鐵鍬當本命法寶的,她銼什麼。況她,她的鍋一點都不銼。
她把鍋從氣海中挪出來,釋放出雷芒和靈火,把氣勢全開,問:“怎麼樣?”
灼熱的熱浪和恐怖的雷力湧卷出來,讓身為火靈狐的炙焰都有點扛不住,下意識的退後幾步,身上的汗毛都立了起來,差點變回原形,成為一隻炸毛狐狸。
炙焰盯著麵前的萬年玄鐵鍋仔細打量,一時間竟拿不準這是什麼境界的法寶。
照理說,小幺還在築基期,她的本命法寶差不多也是這個境界才是,可麵前這口鍋的氣勢卻讓炙焰覺得,她扛不住一擊之力。
炙焰思量著說道:“這不是法寶吧?”
雖然煉製手法很粗糙,但材料好。
萬年玄鐵是天仙境仙寶上掉下來的碎片,雖然再無任何仙寶威能,但材料本身就很不凡,融進去的雷狐骨亦是地仙境的,還是地仙境的胡阿呆幫忙融煉的。
秦鳶說:“是本命法寶啊。”
旁邊金丹期的寶相宗弟子,突然插嘴:“是金丹境靈器。它所用的煉材極好,且內蘊的雷靈力、火靈力都極純,至少是靈級的,瞧那氣息,已經不是法寶能比的,而是件靈器。它的煉製手法粗糙,隻有點簡單的符紋,不具法寶、靈寶的威能,隻能稱為器。”
秦鳶扭頭看向那弟子,“你懂煉器?”
那金丹期的寶相宗弟子說:“我兼修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