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舍走了過來,“先前說帶我們回去,是哪裡?帶回去乾什麼?”
“哪裡可不能說啊,要是這樣我還不如回去呢。”他嘟囔著。
“……”
“那帶回去乾什麼?”安瑟重複斐舍的後半問。
“這個也不能……”
“那你真的回去好了。”見她又要抬手,男子連忙阻止,“哎,彆。就是……玩,玩玩。”
安瑟瞧他閃爍的眼神,聲音微沉,“沒了?”
“沒了。”
“我不信。”
好吧。男子口舌苦澀,小聲說,“也沒什麼,還有……就是可以當當替死鬼吧。”
“嗯?”
“這是遊戲啊,你們隻是遊戲中的輔助娛樂……那個,我們也是玩家,雖然不受規則限製,但對最後成功通關結束還是感興趣的。”
“敢情你們還有誌向。”
“進來玩的,誰要這樣灰溜溜走啊……”他撇撇嘴,頗為不屑的樣子,“那個傳送都是單向被動,都代表著要死了,挑戰失敗。”
聽著這番話,安瑟眼眸略垂,心裡一瞬間清明了許多。
這麼說來,玩法就完全不一樣了。上回自己這群人還是遊戲的主體,這回,在他們眼裡,不過就是陪玩對象。作為陪玩,存在的意義大概就是滿足玩家的各類想法。
那麼,遊戲規則的製定,就不是為了製造危險,而是為了提高積極性,隊伍的粘合度,和限製對玩家的傷害。
她想著的時候,斐舍再次開口了,“對通關,你們有什麼提示或線索沒有?”
“沒有。”男子極快地搖頭,“關於要如何出去,你們就彆問了,我也不知道。我們也就比你們早一些時間進入而已。”
話落,室內陷入一片沉默。
他左右掃了一眼,“那個……沒事了能放我走了吧。”
安瑟抬眸看了看,斐舍已退回至薩曼沙身側,兩人低頭不知在說著什麼,婆婆由此至終就在一側閉著眼仿佛在瞌睡。
她最後看了納塔利婭一眼,“動手吧。”
現在,在丟失一名同伴的情況下,死亡的陰影仍舊懸在每一個人的頭頂,時間,他們耽擱不起,其實知道有提高生命數的辦法就已達到這次目的了。
男子慌了神,“彆,你們答應的放了我啊……”
回應他的隻有哢噠的一聲,他消失前的一瞬,一道微沙聲音傳了過來,“你們玩的是遊戲,我們陪玩的卻是命。”
“他呢,怎麼樣?”納塔利婭踢了踢倒下的金發男人。由於意識紊亂,失去控製的人會陷入一小段時間的昏迷。
“還能怎麼著,不能打不能殺,留在這吧。我們該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