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瑟喘著粗氣,看向連影子都看不到了的右前方路麵。然後,再偏頭,看向同樣安靜的左邊。
難道,是這一邊?
羅瑞將劃破割裂並粘上唾液的外套脫掉扔開,整個人四仰八叉地躺倒在地。一連扔出三顆爆炸珠,心頭還在持續滴血。
安瑟蹲下來,看著他,“還有一條路呢。”
“不玩了。”羅瑞煩躁地抓了把頭發。
安瑟有點可憐地瞧了瞧他那比雞窩還不如的亂蓬蓬的卷發,溫言軟語道,“說好了摸底探路的啊,這才一回呢。”
死小子,這放棄得也太快了吧。說話的同時,安瑟心裡默默地吐槽著。
羅瑞不吭聲。
“走吧,再試試?”安瑟伸手推了推他。
“要是那邊也不通呢?”仿佛被磨得煩,羅瑞再次開口。
安瑟眨了眨眼,“不會的,總該有一條活路對吧?”
羅瑞猛的撐起了身體,幽幽道,“要是還不對,我就死守這了。”
“好。”安瑟爽快地點頭。
……
半個小時後。
二人再一次白著臉氣喘籲籲地回來了。
“我的爆炸珠,全沒了。”羅瑞眼裡仿佛發出幽幽白光,緊盯著安瑟。
這個最重要嗎?安瑟抹了一把沁出的汗珠,安慰道,“沒了再造啊。我相信你的能力,沒事……當然,如果白天不是因為你跑得太快,我其實可以弄把槍來用用的,也就不用那麼狼狽了。”
“……”,羅瑞覺得自己快要鬱瘁了。
“要說,我們也不是沒有收獲。”安瑟晃了晃手腕,“十了哦。夠放倒兩三個人了。”當然,前提必須要一擊即中還不能致死的那種。
羅瑞聳拉著腦袋沒什麼起色。
安瑟決定投其所好,“你那東西怎麼造出來的,我幫你?”
羅瑞抬眸瞧了她一眼,緩緩搖頭。
好吧,不說拉倒。安瑟抬頭看了眼岔路兩個方向,再回頭瞧著來路,那是他們之前呆的高樓方向,但高樓儘頭也是絕路。
“看來,我們可能要返回二十三層沿著索道淌出一條路才對。”
安瑟猜測,這裡可能隻有唯一一條對應出口的正確路線是不受攻擊的?但是,樓層裡麵出現過成群的噬尾鼠,那可是撲上去能把人瞬間咬剩白骨的存在。
所以說,她最討厭成群結隊的東西了。
這可怎麼辦?困死在這了?
想著想著,跟羅瑞一樣,安瑟也變得鬱鬱起來。這他娘的是什麼迷宮啊,分明就是絕路求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