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著定位指示,二人在兩個小時後來到一處廢棄的露天劇場上,布滿裂痕的中心舞台,七零八落的殘破席位,隨處可見的無甚特彆的斷壁殘垣……彆無其它。
是這裡?
安瑟望向羅瑞。
羅瑞往自己身上摸了摸,不知從哪裡摸出半指長的立體微型黑狀物,嗖的層層展開化為了普通模樣的黑框黑片眼鏡,戴上。
“投影屏蔽空間,走吧,那邊。”羅瑞跳下台階,朝斜下方走去。
安瑟追上,好奇古怪的問,“你身上還藏了多少寶貝?”怎麼就跟百寶袋一樣,看得她心裡癢癢的。
“彆亂打主意。”羅瑞說著看她一眼,怪不適應的彆開了眼,無它,這人也不知怎麼弄的,就是把自己弄得愣是不像自己了,眉毛粗了些,嘴唇寬厚了些,膚色、輪廓更是生硬了三分,雖然改動都不大,但就是奇怪的像換了一個人。
“小氣。”安瑟哼唧。
沒走多遠,羅瑞在下方一側一扇普通的白門前停下。剛欲搭上把手,門從裡麵打開了,幾個陌生男女走了出來。彼此對上一眼,幾人繼續自顧自邊聊邊往外走,神色平淡無奇。
安瑟跟著羅瑞踏了進去。
這裡與外麵看到的,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世界。瘋狂,奢靡,墮落,在這裡演繹得淋漓儘致。在不同區域狀似漫不經心地度步了半圈後,想要找的人還沒碰見,倒是意外地發現了一名熟人。
“來一杯白藍星河。”二三心情煩躁地拍著吧台,喊道。
AI服務員很快麵帶微笑地將酒送到他麵前。剛要觸碰上,一隻手靈巧地伸過來,輕輕一碰,酒杯便帶離了少許。
“你……”二三正欲發火,抬頭卻見是一名女子,雙眼正直直地注視著他,身旁還站著一年輕男子。
“哈囉,又見麵了。”安瑟打著招呼道。
二三壓下火氣,“我們見過?”他仔細地觀察著女子,濃眉大眼,麥色皮膚略為粗糙,身上尚穿著一身輕巧護甲……有點臉熟的感覺,但又想不起到底是?
“自然見過。”安瑟攤攤手,意猶未儘地道,“我聽說,你昨天……”
一聽這話,二三緩和下來的臉色唰的又黑沉了,“彆提了。我不想再說。”光脫脫的一條褲衩回去,他可是被人取笑了半天。但礙於並不記得自己是如何昏睡過去的,還得硬著頭皮打聽消失同伴的下落。現在,這熱鬨還傳到三區這邊來了?
想起先前一來到還被騙出去瞎轉了半天,心裡的火躁又開始蹭地往上漲,要是讓自己再碰見他,得好好給他扒皮……還有昨日那群人,他總會揪出來的,隻要他們敢混進來。
聽著他的拒絕,安瑟無所謂地回,“好吧,那不打擾了。”話落毫不拖遝轉身就走。
二三收回視線,仰頭喝儘了杯中酒,他娘的,這裡都是什麼奇奇怪怪的人。
“那是誰?”離遠後,羅瑞才好奇道。
“眼瞎的。”安瑟心情舒暢地呼出一口氣,看那人表現,肯定還沒有遇見過混進來的莫小丫兩人。
那麼,他們兩個,現在在哪了?
“先幫我找人?”安瑟看向羅瑞。
“找著人之後呢?”羅瑞目光灼灼地反問。
“你想乾什麼我都替你掩護。”
“好。”
爽快地商議決定完畢,兩人卻都沒動,繼續相對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