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見狀不對悄咪咪說著“改天再來”的賽尤拉,安瑟返身往沙發上一靠,若無其事,“好啦,人走了,不用再拉著一張臭臉了。”
“......”阿克無奈,“就眨眼的功夫,你們也能好上?”
安瑟笑,“可能是彼此沒有戒心?在這種地方,還是通過你認識的。唔,難道,有什麼問題不成?”
阿克小小的被噎了一下,才實事求是地悶哼,“沒有。”
非但沒有,單純以利益衡量百利而無一害,以賽尤拉為代表的讓城名媛圈子,也是星際的頂級社交圈之一。
他想著,若有若無地歎了歎氣,“大概沒想到你們能合得來。”這麼一說,腦裡就晃過剛剛入目的畫麵,他是真想像不出眼前人還有著如普通女孩一般的對陌生男人品頭論足的盎然興致。
“她給你的觀感有那麼差?還是......單純為了拒絕而拒絕?”
視線對上那帶笑揶揄神色,阿克對這話題忽地有些莫名煩躁,反問,“那你了解她?”
“除了名字,單方麵印象”,安瑟無所知覺地掰著手指,“沒了。估計比不上你?”
“瞧你那興致,還以為全摸清了底子。”
“就一玩伴,沒必要。”
“那麼”,阿克大馬金刀的坐在對麵,言語陡然犀利,“之於我,連玩伴也不是。”
嗯?這是,生氣了?
為什麼?
話說,還是第一回見這人流露出類似情緒,唔,往日脾氣是真的好。安瑟收起所有表情,凝神,忖量......空氣頓時沉寂下來。
阿克話出口就覺語氣重了,這不啻於直語少管閒事。可關鍵是人家也沒說什麼,不過就是就著話頭普普通通打趣一句,自己那麼嚴肅較真也太沒意思。
平複思緒,阿克剛想再開口緩和,就瞧著對麵動了,身體傾前,雙眼直視,“你要是真不喜歡,那下回不讓人進來了。”
阿克微頓,卡在喉嚨即將出口的話就轉變成了,“老爺子不喜打擾,從不在家中待客,更重要的是,她不住這,隻是,偶爾出現。”
“我又沒說要換地方上她家去耍,嗯,我是說,不玩兒了。”
不跟她玩兒了。
空氣再次一靜。
“因為,我不喜歡?”
“嗯呢”,安瑟忖量的結果是,大概阿克真的厭煩她,所以連隨意調侃也能輕易挑動情緒,這夾在中間就沒啥意思了,“放心,我不重色輕友,毫無疑問,你還是最重要的。”
“......”不重色輕友是什麼鬼?阿克心裡興起的波瀾刹地平伏,“她是色,我算友?”他哪裡不行了連一個女的也能排在前麵被稱之為色?
不能動的色自然算友啊,欸,不對,能抓最後關鍵詞?安瑟用眼神沉默傳達著憂鬱的抗議。
彼此眼神相對間,阿克先是挪開,放鬆身體靠於後麵,陳述,“一我不乾涉你交友自由;二我不討厭她,你剛才問的,我的確是為了拒絕而拒絕,她人還行;三進入讓城社交圈對你有利,不是現在,是以後。”
挺條理分明的嘛......安瑟眼神更鬱鬱的瞅去,那剛才生的哪門子氣?逗她琢磨著玩呢?
阿克被瞅得頭皮發麻,放鬆的身體再一點點繃緊,腦裡轉了幾圈想著恰當措辭時終於靈光地想起自己這時來找她的原因,“走,帶你去個地方。”
安瑟沒有掙紮地被帶著往外走,“哪?”
“重力室。”
乘著吃完晚飯空閒的空檔,他纏著本叔拿到了獨自自由出入重力室的通行證。這裡居住的絕大部分都不是普通人,想要在被基因進化改造過的強悍身體素質上保持鍛煉體魄的習慣,隻能透過重力室,在調節適應自身多倍重力負荷的環境下達到一定的鍛煉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