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怎麼有人會在宴會隨身攜帶這個”
“你們認識她嗎。”
“這是誰”
在嗡嗡的竊竊私語中,聽夠了的澤木熙率先從後頭踏前,“文森、傑、伍德,你們幾個,彆以為壓低聲音我就聽不出是誰,有本事就自個兒上前要,沒本事彆在背後歪歪唧唧,侮辱智商。”
嘈雜聲瞬間消失。
幾秒後,被先點名的文森說話了,“澤哥,你要維護她我也沒辦法。但現在,現下這情況,賽尤拉也一直沒露過麵,你們,是不是該給個說法誰為死去的人負責,誰為眼前這些人的安全負責”
焦慮、急迫、恐懼和迷惘等隨著被困的時間漸長,終於壓過了表麵的和睦友好,發泄著壓抑的負麵情緒。
“你是說,我該負責了”澤木熙拉下了臉。
這些人,可從沒試過跟自己對著乾。
一女聲怯怯跟上,“除非尤拉姐出現,你你們的確應該以主人名義為我們幫助,儘力維護我們安全。”
“珍娜,這裡任何一個人,都是客人,我們也會,死。”佐伊見墨菲不再扯著不讓說話,便氣衝衝的揚聲相助,死一詞咬得特彆重。
“你們,關係更好。不是嗎。”
佐伊接觸上默默投來的顯然持認同態度的眾多目光,一時語滯。
讚南於其後低低的開口,“行了,彆爭論了,他們的想法也有一定道理。”
“什麼道理,不過就是想讓我們先行試探罷了。”墨菲清冷道。
“我們本來就打算去。”霍奇聽著囉囉嗦嗦的磨蹭已是不耐,“走吧。他們不在更好,一堆人來回走動看著更煩。”
其餘人互相交換了一個眼神。
佐伊看向安瑟,“去嗎。”
“嗯。”安瑟點頭。危險與否,出口都是一樣要找的,難道還真坐等著彆人不成。
“那,索林你留下看著倆小的”佐伊掃向安靜的一角。
維果叫嚷,“不行。”
莫小莉讚同,“不行。”
索林心累,他什麼時候成專職保姆了。維果這臭小子,早知不該一時心軟帶他來湊熱鬨。這下真熱鬨了。
安瑟收回光劍,“沒事,丫頭可以跟著,她不會成累贅。”這群人真要打起架來,不一定有莫小丫的敏銳性。
聽見同意,莫小莉得意地微昂著頭。
維果看著焦急地跺了跺腿,衝索林叫,“索林”
“行行行。我聽見。到時跟著我彆亂跑。”索林猛地拍了一把他後腦,“追在人家屁股後麵什麼也不怕了是不是。”
“”維果麵紅耳斥,吼,“彆老拍,拍傻了怎麼辦。”
“滾去。人都走了。”
霍奇沒等他們,一個人當先跳了下去,後頭緊跟著讚南,澤木熙索林落在最後,跳下落於地麵時響起清晰的卟通聲。
層高如首層一樣近五米,沒有光線下,從上麵往下看的確如噬人的幽暗一片。
圍在最內裡的人看著他們一個個的跳下,再看著人形連著光影消失,最後歸於黑暗。
小半人在隨後的十分鐘內跟著跳了下去,多半繼續等著動靜。
安瑟看不到人。
準確來說,從踏出後台一樣的房間後,所有人如同蒸發在了空氣裡。
她開始以為是光源問題導致絕對的黑暗中看不到人影,但連喚幾聲沒人應答,也沒聽到任何動靜後,她便閉上了嘴巴,往房間裡退去。
抬頭,看見一片黑暗。
沒有光亮的人影從空洞裡探頭出來張望,就是純粹的黑暗,像空洞從沒存在過一樣。
見了鬼了。
安瑟壓製下心頭驟然飆高的怪異驚悚,連續深呼吸了幾口氣,平緩跳得厲害的撲撲心跳,衝上麵放聲大喊,“喂,聽到沒有”
叫聲回蕩在耳邊,再重新變得萬籟俱寂。
停頓了幾分鐘無人應答,安瑟唯有重新抬步往房外走去。無論空洞是否存於上方,好像,都回不去了。
極慢的,啪嗒的腳步聲是惟一的動靜。
沒有顯眼標識,安瑟提著心,靠著方圓兩米可視界限摸索辨認著環境,除了吧台、泳池、休息室,她看著大半空蕩空間,和擱置的一些設備,嘗試著開關。
沒有任何有用線索。她原本猜測的仆人們等可疑目標或許在這下麵藏著,也沒有。
更重要的,她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處在一個真的空間中,怎麼可能所有人眨眼間都消失了這不科學。
假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