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沒同意,安瑟鬆下一口氣地拍拍胸口,奶奶滴,不要隨便嚇人好麼。
不過想想,路途遙遠,具體等將人全部打包發貨後,再慢慢調度不遲。
誇張的動作引起賽尤拉不滿,“一起不好嘛”
“姐,你以為遊山玩水啊。”安瑟是一定要她打消這個不切實際的念頭,遂苦口婆心的問,“你知道被隔離的空間內什麼情況嗎。”
搖頭。
“如果一同落入危險,你救誰”
沉默。
“隊伍裡無條件聽誰的”
這個
“你看在前景一片黑暗下,默契沒那麼重要,羈絆反會成為絆腳石,你隻需要那些給你專業知識意見、保護、願意服從的人。”
安瑟拍拍她肩膀,“探索新地圖,隻需要做兩件事,收集數據,和活著出來。我們不是真的去結伴打架的。”
填了三十億人也填不上的窟窿,上麵的人,該在著手改變方式策略了。
她想起查普曼提過的,他主要在找領隊和專業領域的人。
安瑟猜測,一開始,他們大概真的想以氣吞山河的強硬姿態打開“封印”,也就是,突破占領研究,習以為常的套路,隻是,踢到了鋼板上。
隻有奔著全力開火的路子,才能解釋為什麼傷亡如此巨大,派兵增援增援增援如同賭紅眼的賭徒。
結果到頭來人家還是一位蓋著頭紗的羞答答新娘,臉蛋兒都瞧不真切。
賽尤拉聽了進去,有些蔫,亦保存懷疑,“萬一真的結伴打架呢。”
“哦。有位置不如帶多幾名護衛。”
“你莫不是嫌棄我”
“正解。”
“”
佐伊從一側探過身來,手裡砰地擱下深藍剔透酒瓶,“剛被打斷了。我還沒原諒你呢。來,自罰。”
安瑟對她的每次主動心裡保持著敬謝不敏態度,臉上卻笑眯眯地伸手取過,“好”,然後先給賽尤體貼倒上,“說笑的。渴了吧。”
心情不大好的賽尤拉瞥上一眼,“我不替你試。”
“”
散場時,已是七八個小時後。夜色下的大幅霓虹光影,映著建築人流,彌漫著繁盛的熱鬨。
安瑟步行著,走在當中,莫名湧起一種虛幻感。旁邊的聲音似從遙遠處傳來,“如何”
“嗯”她下意識轉頭抬眸。
“怎麼了,心不在焉的。”
“哦,想事兒。”
“我是問,你要不要在凱帶來的隨行人員裡麵挑人還是聽任指揮部那些家夥安排”阿克重複著。
“兩樣都不想”,安瑟搖頭,挽上胳膊,“放心,我會解決。而且,帶來的人,不是也該並入聯合艦隊,由指揮部的人統一重新編製安排”
“除了親衛隊。”
親衛隊名頭挺好,不止護衛吧。安瑟聽罷即瞬笑了,“要是將人搶過來,他會不會宰了我。”
“他提的。”
“嗯,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
慢慢走至住處外,安瑟放開手,“到了,走吧。”既然要隨行,他自是得跟著希斯來的大部隊早一步前去報到。
“晚點找你。”
“好。”
目送人離開,安瑟上樓開門,最後躺回床上時,竟覺得有絲不習慣。
太安靜了。
她抓過抱枕,埋首在軟綿裡,長長的歎了一口氣。最後一晚了,諾亞那貨始終沒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