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形的壓力襲來,安瑟微垂眼眸。
直到有人輕笑出聲。
“我說,你們是不是惹怒人家小妹妹了”,翹著二郎腿的邊沁語氣悠然,“才剛醒呢,就被扯過來盤問,也不裝模作樣的先噓寒問暖一下,這懟得多好啊,活該。”
安瑟微怔。
這算,替她解圍麼。
杜蘭德冷沉的臉色微緩,問題是他提的,連續兩次被否決心裡不快是肯定的,可也沒有跟一小家夥過多計較的意思,在邊沁話落後,續說,“我們隻看了你的推論,行星內也進去轉了一圈,可是,還是想聽你親口說一遍當時情況。”
他補充,“這很重要。”
彙報,是應當的。
安瑟知道這點,她捋了下自己情緒失控原因,先道了句“抱歉“,開始心和氣和地敘述起所記得的事兒。
包括臨走前的“會麵”。
整個過程,氣氛一直保持傾聽的安靜。
“我想知道,那行星,現在怎麼了。”安瑟最後一句收尾,問。
她醒來到現在,尚沒來得及了解後續發展。
且,這會兒,她突然發現,眼前這些人是格外沉得住氣,幾天了,想知道什麼,居然沒中斷醫療喚出來,而是等全部治療程序結束。
看著嚇人,但實質是暫時要不了命的。
“我怎麼覺得,失憶後比失憶前,膽子更大了。難不成無知者無畏”席桑在一旁玩味地說著,“上回可什麼問題也沒有。”
揣著個球乖乖地走了。
連使用辦法也沒多問一句。
“她一向膽子大。”艾麗茜意有所指。
她沒忘了上回臨行前的見麵。
“毀了。”忽略兩人無聊的討論,查普曼直接回著安瑟的問題。真正來說,他比在座任何人都要了解眼前小家夥。卻第一回,有另眼相看的感覺。
隻能說,他喜歡真實的人,即便有小脾氣。
以前的她,表現得太完美,太不出錯。
毀了嗎。“怎麼毀的”安瑟想起那東西臨走前說的“你們的人在準備毀了這兒。”
行星封鎖不是她打破的,根因就出在這兒,它們是被“嚇”跑的。
“人造黑洞。”
人造黑洞安瑟先怔,後笑,巧了。這還真是個好辦法,不死不滅,但能困啊。
隻是,可惜了。
估計都跑了,這一跑再等發現,不容易了。
“你救回的人”,杜蘭德在旁再次開口,“確定,沒問題是,人”
“人”字咬的音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