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算徹底掉坑裡爬不出了。”安瑟心塞,“我都想懷疑你們是不是對方派來的臥底,專給我挖坑,怕不夠深,摔不死。”
“什麼你們,關我什麼事兒。”諾亞不滿地抗議,見良久沒回應方嘀咕,“我沒給你捅過大簍子吧。”
“嗬。”
河吉星上。參與調查的當地相關人士在回去後不久,得知意外事故的發生導致全隊人當場喪命後,便不由自走地想起了有關他們離去前的鬨騰,和指控。
想不到,所說的......是真的?
有關庇護、醜聞、不擇手段,有關那句,你會認罪嗎。
現在,所有的目擊證人沒有了。事件的反轉,殘酷的真相,對比那張熟悉的溫和平靜容顏,讓人......不寒而栗。
小小的流言在圈子裡隱秘地發酵著。
......
“大人,對不起。我給你添麻煩了。”第二天,阿蜜拉恭謹地等候在擺滿可口早點的餐桌旁,垂頭彎腰表示歉意。
安瑟瞧她一眼,再看向懶懶坐在椅子上的邊沁,“放心,我會找你家首領索要精神損失費的。”
邊沁:“......”
安瑟上前,挨坐到他旁邊的座位上,邊慢條斯理地開動邊說,“懲罰了?”
“禁閉三年。現下情況特殊......緩刑。”
“哦.....”
一個單音節需要意味深長地拖那麼長嗎,邊沁頗為光棍道,“是我思慮不周,我不該讓阿蜜去的。”
太久沒正經地吩咐任務,太久沒犯錯,他都忘了這家夥是有前科的了。
“哎呀,不敢,首領的命令,哪有錯的。”安瑟不鹹不淡地回。
“......”邊沁隻得收回散漫的態度,顯得誠懇了一些,“我真錯了。成不。”
安瑟頓了頓,放鬆,“好吧。”
見半響沒其它動靜,邊沁忍不住自個追問,“剛說的?”
“剛說什麼了。”
“跟阿蜜說的。”
“哦......”安瑟恍然說著,“精神損失嗎,我隨口說說的,首領啊,哪敢真問要,甩來一句犧牲小我完成大我怎麼是好,做人吧得自覺點。”
就打算這麼陰陽怪氣的說話了?邊沁無奈,“真生氣了啊。”
“你說呢。”安瑟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我這邊好不容易心平氣和的沒上前跟人家來個教育理論掐架,你們這邊倒好,轉身就抖了個乾乾淨淨,哦,不,是不乾不淨。有這麼給人捅簍子的夥伴嘛。”
結實不客氣地被噎著,邊沁忖思開口,“彆一味往壞處想。嗯,官方上是絕對相信並支持你的。”
“看著吧。那些東西隻要一天沒逮到,這事兒就沒完。”
安瑟說著,補充,“現在僅是開端。”
自己沒錯,那些堅持己見的人也算不上什麼錯,但接收信息的不對稱導致硬生在中間打了一個解不開的結。
除非公布事實。但能公布嗎。不能。
所以,無解。
真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