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知道頂樓之上都作了哪些交談。等阿克從失去意識中醒來時,身邊已人去樓空。他坐起抬手撐著微疼的腦袋苦笑了一下,回想半個小時內全然空白的記憶。
真是粗暴簡單的方式。
他久久地一動不動,從黑夜至破曉。
沒有哪一刻比現在更清醒地知道,若不主動追上去,不再埋在一團疑雲裡的她,真的會徹底放手。
當初那句清楚堅定的不接受任何理由如魔咒一般繚繞在耳邊。
身後腳步聲緩緩靠近明晰。“回去吧。”凱望著他,淡聲道。
見無聲,續,“他們去了布洛伊思。要麼你現在跟去,要麼給我滾回去。彆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讓人看見就想揍。”
“好。”阿克低沉微啞地回著,站起,伸手搭上肩,“陪我去訓練場,讓你揍。”
凱一瞬頭疼。卻終是沒再說什麼。對他來說,投入過度的感情就是軟肋,現在,失去的不一定是失去。
在往布洛伊思行進的飛船內。
安瑟窩在沙發上,看著投影上的畫麵。那黑色的盒子,她打開取出,其實就是一小小的存儲式放映器。
記錄的內容是她死後,不落星的全球默哀悼念活動,停工停課停止娛樂,各處廣場都靜坐滿了人,黯淡的燈色下,每一個參與人的悲切沉痛仿佛能透過屏幕傳遞出來。
讓她既哀且暖。
不落星早已轉到阿克名下,他也默契地接受了。這盤記錄,可能更多是一種慰藉。她初衷是想給這些人一個屬於自己的家。她也做到了。現在,遠離是一種保護。
阿克了解自己的想法,正直良善,有能力有背景,是通盤考慮後認為的,最好的接任人。
分手費隻是個笑話。她得對信任她的人負責。
“見著人就弄回這個”諾亞趴著瞄一會後,不大興趣地道,“為什麼連我也屏蔽。”害它一根毛的消息也沒得到。
“除了我,你們都有問題。”安瑟捋著毛,沒啥表情地回。
諾亞“”
“我不知道,你有本事接受賄賂”她唇角微彎,“隻收幾個破星球會不會太掉格了一些你的傲氣呢。”
全麵的信息與信號切斷,這貨在彆人的謀劃裡倒儘心儘力。
奶奶的那果然不可靠的家夥諾亞伸爪蹭了把臉,“那是明麵意思我是看在昔日情誼上,友情援助的好不好。”
“說我聽得懂的話。”
“”對上冷凝視線,諾亞暗裡哀歎著,老實道,“在分歧和爭議中,阿克那家夥通常占上風。凱上位,他會隨之成為希斯最具權勢的人,而希斯是頂級帝國吧,也是星盟具有最大語話權的五大成員國之一。”
“你得承認,即便分手,阿克依舊是我們的人,有他在的一天,希斯就是我們的後盾,後花園。”
“就這樣”
“那個,不怕他背叛啊,密謀暗殺的完整過程我記錄著,嗯哼哼。”
“弗格是一樣意思”
那種無聲致人死亡再消失的蟲子是加入其它生物基因編輯改造後的幽魂子蟲,安瑟在弗格的研究室裡見過一回,印象特彆深刻。
這是第一回應用到實戰中,她所知道的。
“這個,你怎麼不問他”諾亞嘀咕著,“乾嘛隻針對我。”
“你黑料多。”
“”
諾亞蔫趴著,“我不想跟你說話了。”
它勞腦勞力,容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