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任他在希斯內獨大,對著我們也動不了更不能動脾氣。恰好夠我們去無事耍著樂潑個冷水。”
“德性。”安瑟白眼,“無事個屁,我沒空,愛去自個去。”
他們現在的關係很微妙,既敵非敵,既友非友,既礙眼又順眼,客觀上說是利益趨使扭成的一股繩子,同陣營。
話落她站起往裡走去,“eva,安排戰艦分彆去接利婭和弗格過來,他們應該準備好了。”
獨留原地的諾亞瞅著背影分析,話說,它是不是有點,被霸占了一部分地位不太妙啊。
嗯,不妙。
它跳下,再慢悠悠跟上,“你乾嘛去”
“訓練。你來”
“弱渣。”
“我很快能揍趴你了信不信彆忘了你不能進化,而我有無限可能。”
諾亞“”
想到未來的某天,一股不能隨意喚弱渣的矛盾的痛苦油然而生,心裡的不妙更深了,得想想辦法啊想想。
誰說它不能進化了。
七天後。陰暗城。
安瑟走在小巷裡,看著沿途一棟棟爬滿麻灰藻蘚的低矮小樓,散發著廢棄的老舊味道。自然生長的黑鐵樹往近乎停滯的一側兩米寬小河道傾斜,河水帶著渾濁的濃綠。
她走得慢,後頭時不時有人快步越過。
“啊,對不起。”一女子不知是路滑、還是鞋底打滑的緣故,走到安瑟身側時腳步不穩地眼看要摔倒,被伸過來的手穩穩扶住。
於是站穩後,連忙道謝。
安瑟收回手,搖頭,“不客氣。”
她的目光直直落在女子精致的臉孔,漂亮的赤色垂直發絲上,神情似有種遇見久彆故人的恍惚。
女子感覺到了,她不好意思地弄了一下頭發,抱緊懷裡紙袋的食物,“我,我有哪裡不對嗎。”
“太像了。”安瑟回,“你長得真像我曾經認識的一位故人。”
“哦,是嗎。”女子似乎不習慣跟陌生人聊天,胳膊再緊了一下,有些不安地道。
“隻是,她死了。”
“啊,對不起。”
“沒事。”安瑟搖頭,“你叫什麼名字。”
“我”女子稍作猶豫,方回,“你可以叫我月兒。”
“嗯,月兒。”安瑟唇邊帶上輕淺笑意,“你我一見如故。我想邀請你去我那裡坐一坐,聊聊天可以嗎。”
明顯的詫異浮在月兒臉上,幾秒後搖頭,“不,不了。我,家裡有人在等我。我得趕回去。”她是偷偷出來的,被發現了肯定生氣。
隻是,感覺到懷裡傳來的暖熱溫度,甜甜的笑意綻放臉上,那家做甜果的婆婆早年已退休不乾活了,不知為何這幾天重新營業。
這是兩人共同喜歡並可惜的,自己偶然聽聞然後想著溜出來給那人帶回去一點驚喜。嗯,一點點的,儀式感的東西。
安瑟聽到拒絕,再瞧向她臉上笑容,歎氣,“是嗎,那可惜了。”
“對不起”月兒剛出口,身體便軟軟倒了下去。
紙包掉落,撒落圓滾滾的青綠色特製甜果。
“可惜,你家那人欠我很多條命。”安瑟接住人,補充完未完的話。
你也不是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