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耳的室內警報隨之響起。
“拿著。”一皮膚黝黑的高瘦青年咧開嘴唇,把從對外展櫃掏出的多用收縮軍刀扔給身側隻他半高的小女孩,再一樣樣的拿起其它東西,看一眼,隨意丟開或揣進兜裡。
另一隻手,食指掛著黑黝黝的短槍在轉。
“拿著有什麼用啊。”說話的女孩瞧著周圍不敢上前卻是目不轉睛投來的視線,有些不自在地扯上他衣衫,“進去要檢查搜身。”
“難說,萬一運氣好。”
女孩抿唇沒回。
然後在警告的“喂,停下。”的高揚聲中轉過頭。
一位姐姐在兩米開外緩步走來,麵對他們的直線方向。
“喂,聽到沒有,停下。”青年停下食指的轉動動作,執緊,槍口對去。
然人恍若未聞,轉眼到了眼前。
“你”
肋骨清脆的斷裂聲響在耳邊,安瑟收回手,目光從直挺跪倒的青年身上轉到呆愣的女孩那裡。
“放心,他沒事。”安瑟開口,“說說吧,你們在乾什麼。”地上玻璃碎裂,東西似被挑三揀四地丟棄。店員縮在裡麵往外張望,不敢出來。
女孩愣愣地看了眼她,再望向弓著身子的哥哥,又轉回看她,這麼厲害的姐姐,“你你是執法的?”
“差不多。”
“我,我們不會逃跑。”
“我知道。”
“你”女孩看她兩手空空,穿著一身白色休閒服的樣子,“你不帶我們回警局嗎。”
“所以,你們搶劫是為了蹲看守所?”安瑟拾起地上黑黝短槍,望向企圖站起又跌倒的身形,“不想死就彆再動了。”
青年身子僵硬,最終一屁股坐在地上。胸前刺骨的疼痛讓他臉上皮膚縮成一團,說不出話。
女孩蹲下湊近哥哥,牙齒咬著下唇沒回。
安瑟看著兩人,有些顯舊的衣衫,鞋子覆著泥濘,肮臟得瞧不清原來顏色。在這裡,相對高消費的中心區,類似打扮的人不多。
察覺持有危險槍械的人確實被製服,已然沒事的店員從裡麵走出,細看清楚被毀壞的展櫃和摔在地麵的眾多新品,忍不住一腳便要踹上,“你們這些”
“回裡麵等著。”安瑟抬眸,語氣冷清。
命令的、不容分說的氣勢使人硬生停下動作,對上眼神兩三秒,默然退後。這女子看去,比搶劫破壞的更讓人從心底發寒,且似乎,是個不好惹的人。
“我說,你一個健康的、四肢健全的成年男子,需要用這種方式吃免費牢飯?”安瑟複低頭,唇角輕扯,“廢物?”
“不是!”女孩瞬間抬起頭,麵色漲紅地反駁,“你!你什麼都不知道!”
安瑟臉上保持著清楚明顯的譏諷色笑意,沒說話。
“他,哥哥他隻是為了我”
“小玬,住口。”
女孩犟著臉,“誰讓你們保護不了我們。”
“這是什麼邏輯?”安瑟見她願意說話,恢複正常臉色,“既然不相信我們,又特地跑去我們的地方蹲著?”
青年見阻止不了,望了眼高高在上俯視著的女子,接上話頭,“我們是東舊區的人,你們顧不上。”
他語調上揚,“你這樣的人怎麼會明白。”
話說到這,安瑟基本明白裡麵意思了。
東舊區是一種通俗叫法,簡單來說在讓城裡,相比起其它地方,那兒就相當於底層貧民區一樣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