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直接的讓人死去,她更想看見屈服,那種屈服伴隨的痛苦。
她曾經有過的痛苦。
查普曼遏製住湧上的怒意,指尖肚皮壓在黑色盒子表麵,“你能作主?”
“你說呢?”賽尤拉輕巧地將問題踢回去。
一旁的零靜站著,沒有開口否認。
查普曼等了數秒。這種“勸降”舉動並不在預料之內。威脅不解除,彼此不可能共存是事實。
而且......種族爭霸的共識,話語權不是談出來的。
他終於回道,“和睦相處就不必了,從來勝者為王。”
空氣隨著話落仿佛一瞬停止了流動,淩厲氣勢裹著殺意有意無意地覆蓋周遭。
能夠猜出會得到何種回複的賽尤拉,沒有露出絲毫意外表情。她點頭,“不急,可能晚些時候會有不同想法。”
“這句話同樣送給你們。”
查普曼站得筆直,“動手!”
原本空曠沉寂街道,從各個方向突然現出數十人,鎖住在場可能的逃離方向。
而呼吸不到的下一瞬間,他們的對麵,憑空站立相同數量的阻攔身影。
“我等你。”賽尤拉沒有轉眸看向出現的雙方任何一人,隻微微向前彎了彎腰,“爺爺,晚些再見。”
柔和白光縈繞身體,場中兩人於原地消失。
傳送?
查普曼眉頭一皺,哪裡來的傳送?
不太好的猜想從心底冒起,他聯絡上外麵的杜蘭德,“現在自查一遍監控係統,可能有內應。”
光線一轉,眼前換成了圓體的玻璃,深冷的金屬壁麵。賽尤拉踏出傳送間,看向跟阿熙極像的高大男人,“澤木叔叔,謝謝了。”
澤木隆深望麵前看去依舊漂亮明媚的女子一眼,那個無法無天、整天嘻皮笑臉的小子仿佛從眼前晃過。
賽尤拉敏銳地察覺到了。
她深深一躬,“對不起,是我連累了阿熙。”
澤木熙不該跟她一塊死的。
如果當初沒有跟著去老家。
澤木隆沒搭話,視線轉向其身後跟著走出來的人。
遠程會麵數次,而真正麵對麵是第一回。
傳聞裡令人聞風喪膽、凶殘狠辣的新生命體,它們的首腦看去不過就是一位人畜無害的乾淨少年,穿著白衫黑褲,高高瘦瘦,表情疏離。
既正常又不正常的審美。
“開始?”澤木隆問。
零點頭。
從外域至內城,慢慢的來。
他有的是時間,一一驗證設為陷阱的籠子裡所放入的東西。
光年外。邊沁聽到了伴隨機械聲響起的低呼。
終於有現身的人了嗎?
念頭泛起的一瞬,他已動身趕至聲音傳來的甲板上。粘稠的血液從倒地的身體下緩慢流淌浸染,邊沁收回視線,繼續往裡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