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還有分身在距離不遠的地方?負責監測的......
這念頭剛泛起,球球的話緊接打斷了思考傳入耳內,“沒有了。”
什麼?
“沒有打算逃跑。”球球平靜地陳述說,“他是在等你們處理。”
怪異的感覺驀地從內心升起。
等待處理是什麼鬼。但球球能讀心啊,按理不會有錯,那是哪裡錯了?
而球球沒再回應她的暗暗苦想。
“喂,你們沒話說了我就帶走了啊。”奎勒見其來到後隻盯著人而不說話,便開口說道。
“等等。”
安瑟擺擺手。
上前半蹲下去,平視,“是你嗎。”
兩人之間距離極近,零目光澄澈,一如在舞台初露麵的他,“你說呢。”
“你這樣問也不會有答案。”球球不動聲色地吐槽,“人家自我洗腦也可以。”
......安瑟心裡歎氣。
似知道她在想什麼,零再度開口,“我就不能光明正大地認輸了?”
他說著,露出一貫的不帶感情的微笑,“不過,這也不算我們輸。畢竟現在在這宇宙裡占據絕對高位的,也是我們。”
沾上血跡的右手伸出,撫過最近一縷發絲,“你也是我們。”
安瑟眯了眯眼。
“永恒族這名字不錯。”零湊近,低語,“與神族有同曲異工之妙。”
儘管說話的聲音接近耳語,極輕極低,但在場人該聽到的還是聽到。本已習慣的奎勒按下了一瞬升起的不適。
“我也覺得不錯。”
安瑟站起來,自然而然道,“不管是不是我們,你都是一定的......”她頓了下,笑,“輸了。”
說罷偏頭瞧向奎勒,“你要處理?”
“嗯。”奎勒直白地回視。
安瑟點頭,沒再說什麼。
很快,這裡內外人去塔空,隻有殘留的血腥氣息和周圍損毀的建築證明著曾經的造訪。
王城中心本沒閒人,更彆提凱定然提早撤走了無關之人。
安瑟麵對塔外,半身靠在欄杆上。
“在想什麼?”一隻手臂環過肩膀,身上帶上重量。
“不知道。可能就是......感覺有點不真實?”
“近似流浪地苦追了這麼久,哪裡不真實了。”邊沁懶洋洋地笑,“難道非要發生什麼意外才算真實不成?”
安瑟側頭橫去一眼。
明明理解卻打什麼岔。
邊沁見分散了注意力,臉上笑意加深,“我們現在能放個長假了吧。”
“嗯?”
“陪我去個地方。”
“哪?”
“一個常年飄雪的極寒之地。”邊沁眼裡是她的倒影,“一個我出生的地方。”
安瑟一下子忘了所有其它事情,少有地有些怔愣地望他側臉。出生的地方?這可是首次提及與自己相關的背景,還有......家庭?
雖然該知道的不該知道的她都已經聽諾亞興致勃勃地念過不止一回。
但,總歸不一樣。
“那裡的人很普通,甚至有些世俗。風景也不太好看,除了雪原冰湖,我喜歡的好像就隻有有些鬨騰的白熊了。可我還是想介紹給你認識。”
邊沁罕見地抿了下唇,好像在緩解某種情緒,“你願意去嗎?”
安瑟眨了下眼。
然後噗哧一聲笑了。
......邊沁感覺姿勢有些僵。
笑是什麼意思?他在說什麼好笑的嗎?
“對不起,我......”安瑟忍不住笑著撲在他懷裡,“我隻是有些不太習慣你這副樣子。”
“......”
“不過,很可愛,我喜歡。”
邊沁這時不知該氣還是該笑。
最後緩慢的、帶著呼吸的聲音落入耳內,“我願意。”
安瑟湊近耳朵,淺笑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