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變打開音頻,可音頻文件裡麵從始至終都隻有她們的聲音,對方那些恐嚇威脅一個字都沒有錄下來。
兩人臉上頓時像見了鬼一樣,驚恐的尖聲催著司機離開這邊了。
祝媽被兩個孩子的頑皮給弄得,她一人敲了下腦門:“你們最近彆亂跑,更不準亂來,人家拿著錄音到時候要是真有什麼意外。你倆不說嫌疑,就是天天配合調查也惡心是不是?”
又耳提麵命道:“你們爸那邊自會解決,你倆可彆上頭。”
祝央擺擺手:“知道知道,耍賴潑皮一個,您這說得也真看得起她。”
祝爹辦事的效率還是不錯,下午的時候就打電話回來說那邊家裡已經去了他那邊登門道歉,並且承諾這兩天就把人送出國。
而那女人的產檢報告也拿到了,懷孕日期顯示當時人正在國外,根本不可能和祝爹有啥關係,算是徹底證明了他的清白。
一場還未掀起的暴風雨時隔一天,這才平息了下去,不過祝央估計她爸還是得睡幾天書房沙發。
不為什麼,就她媽不高興而已。
祝央這才有空花那那帶出來的一筆錢。
老實說祝央這次的副本之所以執著打這麼高的通關評價,一來是自己的驕傲作祟,更多的也是公寓裡這麼多鬼怪,絕大部分擁有技能,越高評價,自然可能爆出更多的技能。
彆的玩家有沒有爆出技能,又爆出了哪些這個不好過問,不過祝央是真如自己所料收獲豐富的。
她一口氣爆出了四個,一個鏡女的幻象操控,一個鬼娃的刀技,一個冰女的能力,一個居然特麼是操控蟑螂。
祝央和狗比遊戲一直在互相膈應的道理上脫韁而去,這次狗比遊戲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本給祝央挖的巨坑變成了她的積分工廠,一口氣弄這麼多厲鬼npc出來,數量越多被爆出這麼多技能也沒話說。
可饒是到這一步都要惡心人,祝央懷疑這次爆的技能至少操控蟑螂這項,絕對不是隨機抽取的,就是狗比遊戲膈應她。
鏡女的能力之方便有目共睹,不過幻想免疫和使用幻想兩種技能居然拆分開,可見狗比遊戲小氣。
冰女的技能雖說在之前的副本裡受限於場合等級,殺傷力不高,但毋庸置疑這其實是很強的能力。
至於鬼娃娃的刀技——
祝央抽出一把刀在手裡花式耍弄,那刀就跟長在她手裡一眼個,如臂指使。
祝央卻覺得刀技是其次的,這個技能帶來的最大好處,是更加充分的對日益增強的體質的合理操控。
就像她說的,他們玩家體質再強,隻要沒強到碾壓級彆,有時候對上專業的特種兵或者武術高手,也是容易吃虧的。
像路大頭這樣有著格鬥基礎的玩家,從一開始起/點就比彆人高很多,所以有遠見的在攢到了初始資本之後,大多玩家也會選擇找專業指導提升自己的格鬥技巧。
需要用到白刃戰的機會從來都不會少,祝央以前看弟弟學跆拳道,也沒興趣摻和,所以現在空有新人中讓人歎為觀止的體質,但真正能把這體質發揮出的作用,不足三成,這就是一種巨大的浪費了。
有了鬼娃娃的刀技,她一身高強的體質現在至少能物以致用,這才是這個技能的難得之處。
不過中級玩家起初都是以這個實力為基準,可想而知難度了。
祝央正琢磨,便聽到弟弟的驚呼:“姐你什麼時候學的轉刀?”
說著忙過來取下她手裡的刀,不讚同道:“你轉筆轉筷子轉鍋鏟都行,就為了朋友圈裝逼挑戰這麼危險的難度,不值得啊!一會兒手割了你又得哭。”
接著祝未辛把刀插回刀座上,冷不丁看見刀座後麵的死角有隻蟑螂——
“臥槽!我家裡怎麼會有蟑螂?”
一天好幾個人打掃衛生,確實奇怪。
祝央麵無表情的走過去,懷疑是不是狗比遊戲專程派過來方便她測試能力的。
在她弟拿著東西拍蟑螂的時候,操控著蟑螂左躲右躲,一會兒還跳起踢踏舞示威。
把祝未辛氣得,祝央眼看差不多了才使喚蟑螂離開,等家裡保姆阿姨們過來,又犯了廚房也找不出彆的了。
祝央麵無表情的想,至少她以後被狗比遊戲安排到鳥不拉屎的地方住的時候,不用擔心蚊蟲了。
使出蟑螂把蚊蟲鼠蟻一口一個吃了,然後再讓它們排隊離開,多方便!
祝央覺得自己和狗比遊戲的互相傷害中,多少是有些變態了,以前她看到蟑螂就絕對受不了。
隔天路休辭來找她,聽到她即將進入中極場的事也有些凝重——
“中級場的死亡率要比低級場高多了,並且危險和項目也不再局限於鬼怪。”
他看著有些煩躁:“不行,不能讓你就這麼一個人經曆第一場,我拜托他們收集的中級場消息,看看能不能篩選下碰碰運氣。”
祝央道:“你想從你經過的中級場篩選出有可能我下次會進入的地方,然後試試能不能陪我進去?這概率也太小了吧?”
“這種跨度場合一般具有特殊意義,聯係你的表現和遊戲評價,還有能力數值各項標準,應該能推測一些端倪,如果不湊巧我沒有經曆過,我就拜托彆人跟你一起進去。”
“可高級玩家不是會拉高遊戲難度嗎?”
“如果不選擇通關隻作為旁觀者就不會提升太多,高級玩家一般重新回來是拿道具或者打出隱藏支線的獎勵,如果放棄通關獎勵,將能力壓製到中級玩家的等級,僅憑經驗這一項優勢,即使提升難度也有限。”
“嗯?還可以削弱能力的?”祝央注意到這一點。
路休辭笑了笑:“當然,你該不會以為高級玩家的本事就這麼點吧?實際上回到以前的副本都會根據遊戲等級被一定程度的削弱,越是低級被削得越慘。”
“在現實世界就更是如此,你現在的地步已經是現實世界的極限了,我也比你強不了多少。”
“不然如果有高等玩家突然報複社會或者結仇打架,兩下轟平一座上,炸坍一片大樓,世界早亂套了。”
祝央一想確實也是,他們在現實的能力,雖遠超普通人,但正好也在國家機器可控範圍內,狗比遊戲打的好主意。
祝央見他還在操心自己這事,一把跳他身上抱住他,又親了親他嘴唇——
“放鬆點,不是還有通關符嗎,我是不願意用它,可也不是拿命開玩笑。”
接著掏出一把鑰匙遞給他:“來,送給你的。”
路休辭一看明顯是房產的鑰匙:“你送我房子乾嘛?想要多的是。”
祝央咬了咬唇在他耳邊輕聲道:“可唯獨在這棟房子裡,我什麼都聽你的。”
“任何事哦,不管你讓我穿什麼,做什麼。”
路休辭眼珠子顏色仿佛都變了,一把將鑰匙攥緊,聲音有些艱澀道:“一個月能用幾次?”
“那就看你表現了。”
於是冤大頭之名在日後更是在哪處都如雷貫耳。
祝未辛下樓看見兩人黏糊就不高興,不過他才收了禮物,也亟待炫耀。
便得意的對路休辭揚了揚手裡的車鑰匙:“看!我姐送給我的,我姐真棒。”
路休辭也晃了晃自己手裡的房子鑰匙:“嗯!你姐送給我的,你姐真棒。”
祝未辛給氣的,隻得不斷催眠自己,她姐給他買了那麼貴的跑車肯定沒多少錢了,剩下的零碎收起來糊弄糊弄冤大頭,最多也買個爛尾樓的單間配套,還是最差的那種小區。
這才好歹穩住了自己收禮物的欣喜,不過這孩子現在是嚴重低估他姐的壕性了。
倒是祝央從遊戲裡給她媽帶回來的衣服,到現在都沒找到機會送給祝媽。
不是這個世界的牌子,她還得一件件拆了吊牌和logo,謊稱是找私人定做的,這何苦來哉。
眼看著暑假再過不久也結束了,不過接下來大四不用待在學校,倒是借故實習長期待在家裡,路休辭和祝未辛都很高興。
臨開學有一天,祝央大表哥的兒子殷俊跑她家玩,大表哥是大姨的長子,不過年紀和她爸媽差不多,於是殷俊這個表侄兒也就和祝央他們同齡。
比祝央小兩歲,比祝未辛還大一歲呢,現在在上大學。
大表哥一家暑假出去玩了一圈,帶了些難得的特產回來,因著表哥表嫂回來就得上班,便讓殷俊把東西分了帶給家裡的親戚。
殷俊看著和祝未辛氣質有點像,都是陽光帥氣的類型,不過祝未辛這小子是大尾巴狼裝小奶狗,而殷俊就是純種哈士奇了。
祝央一家人見到他挺樂嗬,祝媽讓人忙給他添碗筷:“俊俊來啦,來之前也不打個電話,好讓你姨公去接你。”
“不用,我去年就拿了駕照,現在開我爸的車呢,方便。”
說著也不客氣上了桌,看到桌上有一道燉臘蹄髈,便跟祝未辛道:“我就猜我奶是給央央姐留的,她還糊弄我。”
祝未辛撞了撞他:“叫表姑,沒大沒小,我是你表叔,來叫一個。”
殷俊勾過他腦袋懟:“還叔呢,你先叫聲哥聽。”
總之隔了一輩年紀相近的小孩兒在稱呼上就是一筆永遠沒共識的官司。
祝央瞅了瞅他:“喲你今天收拾得挺利索,頭發也修了,衣服——前不還說我給你推薦的顏色太娘了嗎?怎麼穿上了?”
殷俊有些臉紅道:“我這不是迎合你們女孩兒的審美嗎。”
“你一會兒晚上要去約會?”
“不是,去麵基!”
說是遊戲裡認識個網友妹子,雙方都有好感,聊了有段時間了,就打算線下見見。
祝未辛鄙視的嗤笑:“小心明早起來丟個腎。”
倆哈士奇就又互相刨了起來。
這種事殷俊不敢跟他爸媽說,倒是在祝央家百無禁忌,原因無他,姨婆姨公都是特開明的人,同樣快五十歲的年紀。
姨公姨婆和年輕人聊天那是毫無帶溝,而他爸媽共同話題就是廣場舞那些大媽老太太。
果然祝媽隻囑咐他凡是多留個心眼,電話保持暢通,情況不對立馬給家裡打電話,便沒對這事有阻止的意思。
下午祝爹祝媽有事出門,祝未辛和殷俊組隊玩了半下午的遊戲,快到晚上約定的時間便出門赴約。
祝央則被路休辭叫了出去,說是見兩個遊戲相關的朋友。
祝央撇下想跟著她出來的祝未辛,單獨和路休辭離開,把祝未辛氣得撓牆。
約定的地方是一間私人會所,裡麵環境清幽,倒是朋友小聚的絕佳之地。
祝央隨路休辭進去,便看見兩個人已經到了,其中一個還是熟人,便是那個一身本事還膽小如狗的冒牌天師謝奕。
這家夥還坑過她爸呢。
另個人穿著連帽衫戴著眼鏡,一副沉默寡言的樣子。
“謝奕就不用介紹了吧?這是曲赫,非常好使。”
要說謝奕和曲赫跟路休辭認識這麼就,經常互通有無,也相互通過對方認識了不少人。
以往吧,不管怎麼說在外麵先介紹的時候都是一頓誇,不能弱了勢頭是吧?好歹都是遊戲裡高等大佬。
可尼瑪這‘非常好使’是幾個意思?
謝奕笑道:“我先前就猜大小姐估計是遊戲今年新進玩家裡的黑馬,沒想到這才幾場?你就升到中級場了。”
“佩服佩服,來,敬你一杯。”
祝央道:“你說好聽的我也忘不了被你坑那錢呐。”
謝奕一噎,看了看老路臉色,果然對方一副‘你個窮逼摳到誰頭上來了?’的鄙夷。
氣氛在這調笑揶揄中倒也輕鬆,今天路休辭約兩人出來,一是祝央現在進入中級場,已經適合被帶進他們這個圈子了,二是之前所說的事現在也有了些結果。
曲赫像是擅長數據分析的,根據路休辭的委托經過一係列的收集篩選對比推測之後,給出了幾個可能。
當然這僅僅是可能,之前說過遊戲並不是一組數據,既知道靈活應變,那麼猜測對方是有情緒喜好的智慧生物也存在很高可能性。
就算他們再怎麼分析嚴密,對方也有可能知道他們的打算後故意作梗,所以能不能找人配祝央進入中級場的第一站,不但得靠運氣,還得憑遊戲高不高興。
祝央擺了擺手:“哈哈哈!拉倒吧,要真這樣可以洗洗睡了,狗比遊戲怎麼可能看我好過,我跟它已經卯上了。”
接著還衝著空氣大喊一聲:“喂——,傻逼,你說對吧?”
路休辭和曲赫對視一眼,看著祝央這抽風樣,很容易聯想到一個人。
兩人回頭看看謝奕,謝奕忙道:“喂你們什麼眼神?我就是膽子小了點,沒大小姐這麼抽風的吧?”
兩人無奈,他們都是或精明或冷靜或勇敢的類型,又有刻苦的毅力和不屈不撓的決心,所以能在遊戲裡走得很遠。
但有時候不得不承認,有些玩家那就是天生彆具一格,但生生能從自己的風格裡劈出一條路的。
謝奕是如此,祝央也是如此。
路休辭可以想象祝央這德行給遊戲心臟帶來的負擔,之前聽她講上一場通關經過時,他都能清晰聽到遊戲的吐血聲。
同樣的事也在謝奕身上發生過,不過他又是另一種彆的氣法,總之都是遊戲後悔拉進來的類型。
幾人正邊喝酒邊討論,祝央便接到一個電話,看來電顯示是殷俊的。
接通之後,你變響起了殷俊險些哭出來的聲音——
“央央姐,我,我遇到酒托了。”
得,麵基麵出問題來的是不少,不過要說殷俊又不是急色猥瑣的冤大頭,這麼個陽光帥氣的青年,一般女生看了也免不了心動吧?
所以當祝央聽到他遭遇酒托,首先想法居然是那酒托好浪費。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