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來點兒吧。”路離遊魂一樣晃過。
有了精神便被按上桌吃飯。
今天的早餐簡單,自家種的紅薯和今年的新米一起煮的紅薯粥。
炒了一大盤大白菜,白菜是早上大表哥拎著菜刀去地裡砍的,個頭賊大,一個切下來可以裝一盆。
自家種的白菜又甜又脆,比從城裡超市買的那種葉子厚軟,全無滋味的白菜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光是就著炒白菜下粥就可以吃上兩大碗。
大表嫂還炒了幾個小菜,肉末豇豆,昨天才現殺的土豬肉合著自家老壇酸菜缸裡的豇豆炒。
爽口下飯極了。
切了兩段水煮香腸,還有花菜炒臘肉。全是用土方煙熏過的,滋味美妙,回味無窮。
再煮了幾個鹹鴨蛋切開,蛋黃色澤金黃流油。
就這幾樣菜,一家子人就著吃完了一大鍋粥,那可是農村那種容量巨大的鐵鍋。
不過才吃完飯,司機就回來了。
昨天讓司機把那野雞扔出去之後,他人就沒有回來。
晚上安排房間的時候大姨還在念叨,被中央以安排了去鎮上的賓館住糊弄過去了。
不過這話也就哄哄老人家,實際上大夥都知道被吩咐去乾了什麼。
我看到司機回來,二表哥他們便架著大姨往屋裡走。
“哎喲媽,今天可是您的好日子,這穿的也太素了吧?昨兒不是給您帶了好幾套衣服回來?趕緊的,咱換那身紅色的。”
大姨嘀咕道:“不昨晚還說這身好嗎?”但還是跟著二表哥他們進了臥室。
他們一進去,大表哥和大表嫂便立馬問:“老張啊,問查到什麼沒?”
老張看了看祝央,點頭道:“昨天我把那位小姐扔到外麵的馬路上。”
“我扔得比較遠,那你周圍沒人沒車,她隻能打電話尋求幫助。”
“她從這裡被趕出去,要找人的話,肯定是得找相關的人的。我遠遠的吊著她,趁她打完電話過後偷偷跟著她回了城裡。”
“不過那邊的人好像並不想露麵,那位小姐也沒有去找他的意思,應該已經被安撫住了。我隻好想辦法搞到她的手機,從上麵的通話記錄弄到了那個號碼。”
如果是格外謹慎,具有很強的犯罪智商,並且有一定現實背景。即使搞到一個手機號,那麼也有可能線索斷在這裡。
但話又說回來了,這麼大的陣仗對付殷俊這麼個普通**青年,即便背後的人目前有一定的本事。
那麼多半也類似於窮逼乍富,光看手法就透著一股小家子氣的無恥樣,應該在不久以前,還是個一無所有的臭迪奧絲。
果然,老張搞到電話之後便以快遞數據登入錯誤的名義,打電話過去核對信息。
對方也還不算腦子太豬,知道野雞女铩羽而歸心裡有所警惕。
不過也就那樣,老張把微信換成美女頭像,選了聲深更半夜的時間添加好友。
那邊的家夥立馬就上當了,聊了半天騷,被老張不動聲色的把底全套出來了。
老張道:“和小俊是同一所學校的,專業也一樣。”
接著說出了一個名字,然後問殷俊道:“這人你認識嗎?私底下有沒有什麼過節?”
殷俊想了半天,沒辦法把這個名字和認識的所有人對號入座。
他爸他媽有些急切的讓他仔細想想,到最後,實在還是沒印象。
殷俊搖搖頭:“真沒印象,再說了,我真沒得罪過人。”
“按老張的說法,那會才開學多久啊,我成天就是適應新學校,報了個社團,其餘時間都和阿辛打農藥呢,學校裡的人除了寢室的壓根沒認識幾個。”
說到這裡他突然驚叫了一聲:“說得寢室我倒是想起一件事。”
“開學沒多久那會兒,最多兩個星期吧,有天有個戴眼鏡的胖子跑到我寢室來,一身酒醉醺醺的發酒瘋。”
“說是我搶走了他的女神,說他自己就是為了追女神才考到咱們學校的,結果開學沒幾天,那妹子就公開揚言要追我。”
然而祝央他們是知道的,因為情緣奔現遇酒托的打擊,殷俊這傻逼兒童好不容易誕生了一點對異性感興趣的萌芽,就這麼無情的受到了打擊。
所以一度覺得談戀愛沒意思,重新回歸了王者懷抱,成天和祝未辛組團開黑不亦樂乎。
當時追他的女孩多了,清爽陽光的年輕帥哥永遠是稀缺資源。不過他既然暫時不打算談戀愛,那麼這些追求者就隻是一個同一符號而已。
確實沒想到惹來了這一身無妄之災。
殷俊接著道:“那我在寢室裡的人緣還是很好的,那家夥進來鬨事,就被咱們哥幾個叉了出去。”
“據說那家夥出去之後還在鬨,大半夜的跑出學校還被車撞了,幸運的是居然沒受什麼傷,這也就不了了之。”
謔?出了車禍卻沒受什麼傷,之後就有了怪異的能力還能給人下蠱,這可就有意思了。
之前祝央還以為是現實世界等民間高手,現在看來果然應了那句話。
一旦你身處某個圈子中,以前你聞所未聞毫無相關的事便會慢慢的聚攏過來。
她就說為什麼對方既然有這等本事,何必繞這麼大的圈子,這麼惡心的方法搞一個普通的大學男生。
大表哥他們這一輩年輕的時候也沒聽說犯下什麼見不得光的事。
現在總算明白了,遊戲有一項鐵律就是不能利用能力過多的乾擾現實。
有時候利用能力給自己行個方便沒問題,最好是和自己有因果的。有人受到了欺負打回去,不要報複過度,這是在允許範圍內的,並不會被遊戲刻意針對。
殷俊雖說嚴格來講並不欠對方什麼,可人家自然不會這麼想。
但又怕做的太過火惹出的亂子自己兜不住。所以就惡意滿滿的讓搶走自己女神的大好青年迷戀上無可救藥的下三流女人。
理論上來說,這男歡女愛的事談不上誰吃虧,也沒有對殷造成實際上的身體傷害。自己也能夠最大限度的躲避遊戲的追責。
可對於一個家庭來講,這事兒就要多惡心有多惡心,可見對方的手腕雞賊,心思肮臟。
大表哥和大表嫂他們自然不懂這些,隻知道老張查出這些信息加上殷俊的話便可以板上釘釘了。
大表嫂手往桌子上一拍,憤怒道:“太缺德了,這乾的什麼斷子絕孫的事?不行,我這就去找他,把他扭去派出所。”
祝央笑了,攔住大表嫂道:“扭去派出所怎麼說?說咱家孩子被人下了邪術,迷戀上了發廊女?”
“信不信保準你先被警察攆出來?”
大表哥和大表嫂臉色難看,確實這玩意兒他沒有證據啊?
要不是他們親眼看見央央從兒子腦袋裡抽出一根肉芽,誰能想到自己兒子腦袋裡插了一根手指那麼長的東西?
要是一顆釘子或者彆的東西,紮這麼深那妥妥是死人的節奏,現在想起來他們都還心有餘悸。
祝央安慰他們道:“放心,我已經聯係好謝大師那邊了。”
“反正人又跑不了,急什麼?沒得影響大姨的好日子。”
見她胸有成竹,雖說恨不能親自就揍那人一頓,但你放心祝央的安排。
接著這事就暫時被放到了一邊,村裡吃過早飯的人就過來幫忙了。
十裡八鄉的親戚也陸續到場,整個寬闊的大院加上外麵的地壩熱鬨了起來。
小孩們拿著從桌上抓到糖果花生,從大人們那兒討來的現做零嘴追跑打鬨。
大人們進門給大姨拜完壽各自圍著說話。
外麵灶台煙火不斷,各色大菜陸續起鍋,撲鼻的香味兒從這裡一直飄到了外麵馬路那邊。
路過的車輛都忍不住被這地道的鮮香勾得恨不得停車下來蹭上一頓。
倒是二姨一家,快要吃飯的時候才過來,也沒見提什麼禮品,就這麼大喇喇的占了一桌,毫不把自己當客人。
二姨在屋裡陪大姨說話,祝央和祝未辛進去和她打了個招呼。
他們對二姨倒是沒什麼惡感,就是這老太太一輩子耳根軟,就苦在這上麵。
比大姨還年輕好幾歲呢,看著精神頭是完全不及的,要不是大姨這邊撐腰,祝媽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她那群兒女不知道還得怎麼對她。
不過那些不著調的之前被祝爹祝媽也收拾怕了,祝央從小也是遠近聞名霸道跋扈的主,就彆想拿著長輩親戚身份壓她。
所以時間倒是沒鬨出什麼不好看的事,就吃了一頓飯便抹嘴離開。
祝央隻當沒看見那群人,美滋滋的吃了一頓地道豐盛的農家席麵。
因第二天大家都要上班,所以晚上吃完晚飯過後,回來的人便又得回去。
明早要回去找人麻煩,殷俊便跟著祝央他們回了家。
祝央是好說歹說才說服表哥表嫂不到現場的,畢竟涉及到遊戲,要不是殷俊這個當事人實在撇不開,他們都不帶他玩兒的。
殷俊來到祝央家,看到兩個籃球大的不知道什麼品種的鳥衝過來,外表就跟沒長大的小雞仔兒似的。
頓時對祝未辛他們肅然起敬:“臥槽,牛逼啊!哪兒搞的這麼壯實的雞哥?”
祝未辛把外甥抱起來:“哎喲!怎麼兩天不見又沉了?”
但不妨礙他得意洋洋的向殷俊炫耀:“對,就是你雞哥,你這辣雞身條,我家小嘰一翅膀就可以戳死你。”
殷俊就不服氣了,擼起袖子道:“這就看不起人了不是?我跆拳道也是拿了黑帶的。”
表哥表嫂一向喜歡祝央和祝未辛,教育這塊也是在力所能及的範圍內儘量向他們靠攏。
祝未辛自從知道自己的戰鬥力不如一隻雞過後,最喜聞樂見的就是這種打臉現場。
於是不勸反激,沒一會兒英俊就和小黃雞麵對麵了。
祝央家有一個大房間,裡麵全是健身器材和一片不小的運動空間,以前是方便在家裡健身練舞。
現在祝央倒是基本每天都會花三個小時以上用於訓練。
不過在家裡隻做做熱身,和相對靜態的分析總結,並不能放開手腳,所以還是得經常跑去外麵路大頭修建的私人練功房。
不然哪天祝媽開門,看到自己閨女單手拿著幾十公斤的杠鈴當鉛筆轉估計得嚇暈。
一分鐘後,殷俊臉色恍惚的坐在牆角,祝未辛在一邊順著他的背安慰他——
“沒事,男人嘛!始終有第一次的,不就是你的時間快了點?多大事兒啊。”
殷俊的肩膀整個又頹了幾分。
祝央好笑的敲了敲祝未辛:“你彆欺負他了。”
說著抱起小黃雞:“哦,對了,咱們小嘰有大名了,叫祝翹!好聽吧?”
這可把這祝未辛稀罕壞了,抱過小黃雞軟嘟嘟的身子喚著它的名,甥舅倆樂做一團。
殷俊看了一會兒覺得眼饞沒多久也把被雞哥教做人的鬱悶甩一邊,加入了擼雞大軍。
第二天是星期一,殷俊和祝未辛都有課,早上路休辭開車過來接他們,把祝未辛送進自己的學校後,這才開始和殷俊一起,三人來到了男生宿舍下。
這會兒還早,正好住校學生出入買早餐的時間。
路休辭和殷俊上去找人,祝央便一個人等在男生宿舍樓下。
來來去去的男生正要麼睡眼惺忪一頭亂毛的出門,要麼叼著好幾大袋豆漿油條包子花卷,一人肩負著投喂寢室裡麵幾條豬的任務。
冷不丁撞見樓下這麼個大美女等在這兒。
一時之間整棟男生宿舍都炸開鍋了,回寢室的立馬抄起拖把打醒還在床上賴到幾隻豬:“睡你麻痹睡,起來看美女,就在樓下,褲衩穿上,過了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兒了。”
一時間陽台上冒出無數腦袋,有膽子大的還往樓下吹了個口哨。
可才起了個頭,腦袋就被人扇了。
那哥們兒回頭就看見殷俊瞪著自己:“吹你妹呢,那是我姐。”
“臥槽又是你個王八蛋,怎麼美女都跟你有關係?”
殷俊不理會這群豬:“那個誰,咱們隔壁寢室還是,隔壁的隔壁,就是之前跑咱寢室發瘋那個,他在哪?”
“你說趙剛啊,他好像搬出去了。”那男生到:“等等我給你問問。”
接著隨路攔下一個人:“唉東子,你們寢室的趙剛去哪兒了?”
那叫東子的男生嘴一撇:“早搬出去了,那家夥不知道在哪發了財,以前扣扣索索的沒個正形,到處借錢,那段時間到時都開始充大爺。”
“錢花不完一樣,還經常給他女神買名牌,以前借給他錢的見他寬裕了,管他還錢,錢是還了,倒被一頓損。媽的叫個小人得誌。”
“那你知道他搬哪兒去了不?”
“不知道,他這會兒都不怎麼跟我們說話,估計是怕找他借錢吧?什麼人呐,以為人人都跟他似的?”
“那誰知道?”殷俊問。
“他女神應該知道吧?”那男生想了想:“先前聽說他租了豪華公寓,天天邀請人家過去玩,不過十次人家才搭理他一次。”
“那女生叫什麼名字?”殷俊又問。
“我靠,不會吧?人家可追過你呢?校花啊!”
接著又看了一眼這家夥樓下的姐姐,嘖嘖!也是,難怪眼光高呢。
得到了那女生的信息,殷俊下了樓。
“正好,她一會兒有一節課。咱們去找她吧。”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回老家上香,過年就不回家了,所以二月依舊日九,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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