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第 35 章(1 / 2)

尖叫女王 銀發死魚眼 22206 字 10個月前

()此為防盜章祝未辛見了嚇一跳,還以為自己又哪兒招她了:“是不是錢沒帶夠?好好好,這些我都不買了。”

說著將試好的衣服一股腦的推了回去。

祝央回過神,搓了搓他的腦袋,這家夥人長得高,但頭發和她一樣,又細又軟,摸著跟小奶狗似的。

祝央心情稍好了一點:“包起來,全要。”

又對祝未辛道:“先前你把錢都給我了,現在還剩多少?”

祝未辛掏出手機:“我看看,買了機票過後,現在還剩威信紅包裡的兩塊錢。”

祝央差點噴笑出來:“那我也沒叫你連生活費都給我啊。”

又忙打開網絡賬戶,把之前從他這裡榨來的錢還給他。

這小子是個大戶,從小他們姐弟倆得的零花錢,壓歲錢,紅包什麼的都一樣多,父母也不怎麼管。

祝央購物欲強,打開房間和衣櫃滿滿的都是敗家玩意兒,但祝未辛就沒她這麼花哨的開銷了。

所以不知不覺攢了很大一筆錢,但這筆錢最大的作用就是供他姐姐打劫。

姐弟倆買了衣服又去附近口碑不錯的西餐廳吃了飯,這才回到家。

第二天祝央有課,還要去學校,本想帶著弟弟去學校在那群碧池中間炫耀一番。

可想到下午那所謂遊戲啟動時間,就占時歇了這心思,讓祝未辛自己在家裡玩。

朱麗娜的死已經傳遍學校了,現場排查的結果來看,居然是司機的全責。

大卡車司機闖的紅燈,而且被調查出酒駕加疲勞駕駛,這種狀態在馬路上不出意外才叫奇怪。

祝央覺得那所謂的遊戲可怕之處正在這裡,這世間的因果巧合都可以牽引自如。

她敢打賭朱麗娜如果沒有轉移名額的話,肯定不會死於非命,這種無形之手才是相比鬼怪更恐怖得多的存在。

謝小萌今天沒來,她目睹了整個現場,被嚇壞了。

中午姐妹會的人談起這件事也難免一陣唏噓,在座女生雖然大都又婊又造作,互相之間也隻是塑料情。

不過活生生一條人命,前天晚上還一起徹夜狂歡,說沒就沒了,不免讓人失落。

在座恐怕隻有祝央一個人對朱麗娜的死毫無同情心了,要同情她,先想想自己還有不到小時就要開局的操蛋遊戲吧。

不過其他人的心意也有限,感慨完朱麗娜,立馬又將話題轉到了祝央那傳說中的帥氣弟弟上,一個勁攛掇著多帶出來玩。

沒心沒肺的勁也是讓人歎為觀止。

等快到兩點,祝央找了個單獨私人的地方,是姐妹會某個成員在學校的單間寢室。

她整個下午都有課,所以不會回來,祝央借故自己有點困想睡個午覺,占了她的房間。

兩點整的時候,果然來了,腦子裡首先出現一些基礎規則。

首先是積分的使用規則,積分可以用於兌換金錢或者購買道具,以及最重要的對體質或者能力進行升級。

之前說過高風險高回報,這一點倒是絲毫不誇張。

積分是可以真實兌換成財富在現實使用的,一積分足足可以兌換一萬軟妹幣。

饒是祝央根本不需要在這高風險中求財,也被嚇了一跳,相當於她現在就有了兩億身家啊。

祝央不知道普遍預備玩家在選拔賽中的評定等級和獎勵,但既然謝奕說她獎勵豐厚,可以累積很高的原始資本,想來她這已經超出平均水準的吧。

但要是一口氣有幾千積分,那也是立馬赤貧變千萬富翁的節奏。

可事情有這麼好嗎?顯然不,再多的錢也得有命出來花。

想要活著出遊戲,作為普通人很大程度還是得依賴道具和能力升級。

不說彆的,遇到鬼總得跑快點吧?但速度和力量以及彆的感官升級,都是100點起底。

就不用說道具還有技能升級了,並且道具大多是一次性的,反複使用的必定是天價,技能作為玩家能夠與鬼怪硬剛的資本,升級價格自然不消說。

也就是說你賺的恐怕永遠比不上你的開銷,所以能通過這遊戲發家致富,那估計在玩家裡麵百裡無一。

除此之外便是技能,技能不能通過購買得到,隻有遊戲完成評價達到s級才有機會爆出,就像祝央得到的女鬼鏡麵穿梭技能一樣,積分隻能用於升級。

而每通關一次遊戲後,也會根據表現的優劣等級,對技能進行相應的升級。

也就是說隻要一直活下去,那便會越來越強。

這遊戲之前說沒有繁複的規則這倒不假,進入遊戲唯一需要遵守的便是玩家之間不得相互攻擊。

了解一番後,正式開始遊戲前的兌換界麵便出來了。

祝央毫不客氣的在力量,速度,敏捷這三樣目前可升級體質上各加了20點,一口氣就花了6000積分。

又花了5000積分將技能做了升級,技能升級就比較貴了,這麼多才僅僅隻升了5點。

祝央又注意到一個新手禮包,需要1000點,裡麵有兩張符和一張通關券。

兩張符各自可以抵禦一次鬼怪的致命傷害,而通關券則要命了,一旦使用後直接可以安全脫離一次遊戲。

也就是說多了一次要命的保障,當然每個玩家僅限購買一次,也就是現在。

乖乖,就衝這玩意兒祝央也得買,毫不猶豫的就下了單。

這樣一來祝央的資產就縮水一大半,不過可惜嗎?在還不清楚遊戲裡麵具體狀況的時候就盲目消費。

當然以後或許有自己更需要,或者積分更有性價比的用法,但絕對不是現在,如果不是確定自己的報酬遠超平均值,祝央會毫不猶豫花光積分。

把自己能武裝上的一切有利條件都兌換下來。

畢竟現在的第一前提是活下來,而不是圖謀以後。

昨晚這一切,一股眩暈感籠罩了她。

等祝央回過神來,自己就出現在了一棟老舊彆墅裡,身上的裝束換了一番,手裡還拽著個拉杆箱。

而她周圍還有三個和她情形一樣的人,兩男一女,加上她正好四個人,應該就是這次的所有玩家了。

祝央回頭打量了幾人一眼,其中一男一女的神色還好,但另一個看著和她一樣二十來歲的男生,在看到她的時候,眼神裡卻閃過一絲震驚與複雜。

雖然他迅速掩去了,但並沒有逃過祝央的眼睛,她心道難不成是自己認識的人?

更或者就是他們學校的學生?鑒於自己在各階段的圈子裡都比較出名,祝央也沒有多做深究。

這時有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走了過來:“你們就是預定短租的吧,我是房東,姓肖,你們叫我肖哥就行。”

房東笑得熱情,但總給人一股子油膩味,眼睛也在兩個女孩子身上亂瞟,尤其是落到祝央身上的時候,更是恨不得黏在她臉上,讓人極其不悅。

“哎呀,都是美女啊,早說我就去機場接你們了,對了房間已經準備好了,就在二樓,我帶你們上去。”

眾人初來乍到,自然是被牽著走。

房東想幫祝央拿箱子,卻被人快了一步,祝央回頭,卻見是和她同齡那個男生,便越發有些確定這人認識自己了。

其他兩個男人見這小子殷勤,另一個玩家還好,房東則是臉色有些不悅,不過也沒說什麼。

一行人穿過大廳的時候,碰到一樓的一位租戶正要鎖門出去,是個長相嫵媚身材豐滿的年輕女生。

本還在前麵帶路的房東眼神便飄了過去,在人家胸脯上狠狠刮了兩下,才調笑似的打招呼道:“小崔,晚上又出去接活兒啊?”

‘接活兒’這幾個字被他咬得很重,那女生聞言壓根不理會他,翻了個白眼穿著高跟鞋就走了出去。

房東也是討嫌,人都走了,還對著背影叫了一聲:“多賺點啊!”

一路上了二樓,又撞見一個教師打扮的女子提著一塑料袋的食材。

房東見狀打招呼道:“邱老師,準備做飯呢?”

那邱老師笑笑點了點頭,也沒有多說話,不過祝央看到她眼眶和嘴角有些還未散儘的淤痕,應該是不久前被實施過暴力。

才進這棟彆墅不到十分鐘,碰到的房東和租客均顯示出了鮮明的個性,一點不像遊戲npc,整個屋子也無端給人一種壓抑和矛盾累積快要噴發的不快氣息。

終於房東給她們開了門,一共兩間房,女士男士分彆兩兩一間,安頓好後房東便下了樓。

等他一走,幾人忙聚在了一起,既然遊戲直接把他們安排在一起,那麼大概率還是協助通關的。

不然一個初級場,妖魔鬼怪也要防,隊友也要防,還不如擺明車馬說不給人活路。

互相做了自我介紹,除了祝央之外,另外三個人均是有過一兩次經驗的玩家了,多少也有了些經驗。

和祝央住一個房間的女子叫汪蓓,二十五歲,在現實中是個白領。

兩位男士年長那個叫李立,三十二歲,現實中是個出租車司機。

而疑似認識祝央那個年輕的男生叫陸辛,果不其然就是他們學校的學生,根本沒用祝央問就交了底,表示在這裡看到她也很詫異。

與此同時,這局遊戲的任務也下來了。

這棟彆墅在七天後,包括房東在內的所有租戶都是在同一晚上死於非命,然後全員化作厲鬼。

屆時整棟房子都會變成鬼屋,而他們的任務就是活過第七天晚上的索命夜。

祝央現在是聽到七這個數字就氣不打一處來,而且她發現果然正式遊戲要比選拔賽難度不是一個級彆的,這尼瑪一換地圖要對付的鬼就變成了一群。

誰知剛消化完任務信息後,李立卻麵色大變,止不住驚呼出聲——

“不可能,新手任務難度怎麼會這麼高?”說著便警惕的瞟向祝央三人:“你們是不是有誰是資深玩家,所以遊戲根據平均值調高了難度?”

而此時此刻,秒針從十二點的位置挪開,仿佛是一個信號,祝央甚至能感受到某種暢快解脫的尖戾氣息。

昭示著七天限定已到,規則無法再保護獵物的最低限度安全。

而祝央看著屏幕裡已經出現的空屋子畫麵,嘴角亦然勾出一抹狩獵般的興奮。

這次的視頻內容又和以往不同,空屋子的畫麵持續幾分鐘後,屏幕一陣雪花,然後視線裡多了口井。

祝央心道這玩意兒山寨也真山寨得徹底,不過按照她入夢之時變化的那副鬼樣來說,確實也像在水裡長期泡脹一樣,黏膩濕潤惡心。

祝央屏住了呼吸,女鬼這麼捧場一過十二點就出來索命也是預想順利,她還真怕這女鬼不來,或者拖拖拉拉的耗儘了看熱鬨的大夥兒的耐心。

不過話又說回來,連續好幾天被她這麼慘無人道的磋磨,是個人都忍不了,更何況是執念和戾氣化身的鬼?自然是一解禁就迫不及待的要恁死她。

隨著畫麵裡井口的存在逐漸清晰,有隻手出現在井沿上,接著一個黑發覆麵,身穿白裙,四肢扭曲的人影從井裡爬出來。

一步又一步的走了過來,這會兒滿屋子的人都屏息靜氣。

緊接著人影很快到達了屏幕前,直接從電視機裡鑽了出來。

先是伸出一隻慘白烏青的手,接著是滴著水濕噠噠的頭發,女鬼爬得好像很費力,但卻是真的在一點一點的往外鑽。

謝奕抓鬼這麼多年,凶宅凶樓沒少去,但還是第一次看到這滲人的一幕。

他覺得祝央估計有點托大了,整個彆墅裡的氣氛安靜得詭異,但他猜測下一秒這些反應過來的醉鬼就會恐慌尖叫著一哄而散。

果然,看看周圍,所有人的表情都是懵的,帶著醉酒後特有的茫然和遲鈍。

就在此時,有個聲音打破了沉默,卻是祝央自己乾的。

隻見她興奮一笑:“真的有鬼鑽出來?快來人記錄下來,我們一定是全世界最酷的派對。”

又大吼一聲道:“都愣著乾嘛?沒看見女鬼小姐鑽出來這麼艱難?男生們上去幫忙一把,其他人給我應援。”

隨即周圍的人就跟收到指令一樣,興奮得都瘋了。

有女生立馬架起了攝像機,力氣大的男生則直接上去拽人——鬼,其他人則圍緊電視機。

整齊劃一的應援叫好:“加油!加油!加油!”

謝奕敢打賭,那女鬼本來殺氣騰騰,一往無前往外爬的身影肉眼可見的一僵。

然後微微瑟縮了一下,給人一種想往回爬的錯覺,讓人不難猜出這女鬼小姐生前估計是重度社恐患者。

平時殺個把人吧,從電視機裡爬出來索命什麼的,基本上也是一對一,就沒見過這麼人多勢眾的陣仗。

可這會兒已經由不得她了,幾個喝醉酒的男生根本不由分說的三兩下就把人從電視機裡拉了出來。

等女鬼腳落地的那一刻,彆墅裡頓時爆發出一陣掀翻屋頂的歡呼。

有人興奮道:“昨天我去美國留學的表妹才跟我炫耀,說那裡的姐妹會比國內格調高什麼的,說她們入會儀式還有派對都各種刺激獵奇,我明天就把視頻發給她看。”

“對對!去幾個鬼屋廢棄精神病院探險就自詡很酷,擺個不知道從哪個漫畫裡學來的魔法陣就自稱魔鬼的信徒,讓那些自己為是的家夥看看,什麼才叫真正的鬼魂派對。”

“這件事夠我吹一輩子,傳到ins上至少漲幾萬粉絲。”

眾人七嘴八舌圍著女鬼,若無其事的將她當做炫耀獵奇的談資。

有人連忙拿出手機拍照留念——

“可以看向鏡頭嗎?啊算了,你頭發遮住了,看不看都沒兩樣。”

“喂喂!彆往後躲好嗎?”有女生抱怨:“你往後躲會顯得我的臉大,姐妹會拍照的第一守則是什麼?絕不能搞惡意讓人襯托的小動作,你當鬼的怎麼還耍這種小聰明呢。”

又有人摸了摸女鬼,發現果然是實體,嘖嘖稱奇道:“真的能摸到誒,我還以為手指會穿過去。”

“這到底怎麼從電視裡爬出來的?”

又看了看自己手掌上黏糊糊的一大塊青苔:“咦~,這是什麼?好惡心。”

“我說你身上怎麼散發著一股腐爛死耗子的味道?要出來參加彆人的派對不說噴香水收拾一番,連澡都不洗的嗎?”

這些傻逼醉鬼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在說什麼?明天一早清醒後回想起來保準嚇掉半條命。

謝奕僵硬著脖子看著女鬼的反應,但卻見女鬼被人七嘴八舌的說得越來越瑟縮。

估計這會兒也是後悔自己衝動,在這麼多人的時候就迫不及待鑽了出來。

她現在是實體,實體的好處雖說是終於可以索命掐死那碧池了,但卻沒了如影隨形的便利。

這滿屋子的帥哥美女,放肆絢爛,是她生前可望不可即的,連憧憬一下都覺得自慚形穢的圈子。

現在自己仿佛站在聚光燈下,被這些人肆意談論打量,女鬼有種難言的窘迫靦腆之感。

所謂鬼祟之物最怕過度的關注和曝光,這會兒她就像被探照燈烤著一樣,哪裡還有餘裕找那碧池battle?

這時有女生突然道:“對了,我們明天發出去的照片和錄像,彆人不相信怎麼辦?”

“確實視覺效果上來說,看起來就像五毛錢特效,還不如人家電影裡來得真實呢。”

“對啊,這樣到時候炫耀不成,反倒拉低咱們的格調。”

“不是,你們傻了吧?人——啊不,鬼都在這兒呢,由得他們不信?大不了到時候開直播。”

謝奕心道你們這些作死的先不說清醒過來還敢不敢麵對女鬼,就是敢,也得考慮會不會被查水表。

不過這會兒這些醉鬼的思維是完全不能用正常人來衡量的。

便有人接口道:“那乾脆把她吸收成為姐妹會的成員吧。”

“現在姐妹會和兄弟會不都流行設計一個吉祥物嗎?再彆致的吉祥物也就那些蠢不拉嘰的公仔玩偶,有拿真阿飄做吉祥物的嗎?”

說完這提議得到了大夥兒的一致讚同,眾人紛紛看向祝央。

祝央好整以暇的坐到沙發上,看著女鬼看過來的眼神——

雖然看不到她的眼睛,不過從頭發絲裡透出來的視線,顯然也頗有些躍躍欲試。

祝央早在這麼多次交鋒中摸透了這女鬼嫉妒虛榮的本性,見她一副期待的樣子。

嘴上毫不客氣道:“不行!”

嗯?謝奕差異的看向祝央,他以為這家夥會趁機穩住女鬼,畢竟現在形勢一片大好,要做什麼也不該當場激怒。

果然女鬼聽了她的回答,發簾裡透出的眼光變得惡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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