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當你隻會派小貓三兩隻送人頭呢。”
富江得意道:“彆把我和以前的我相提並論,碧池!我已經不一樣了,冒牌貨也已經被我清理,現在的我是不同的,是跟你這種平庸之物完全不同的存在。”
她指了指身後的人:“看到了嗎?我說我想清理掉一個人,這些人就二話不說的跟著我過來了呢,哪怕是為我殺人,他們也在所不惜。”
“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意味著我的美貌已經是比你更高次元的概念。什麼學校裡的風頭,學生的崇拜,那都是小孩子的把戲了。”
“真正獨一無二的美麗,就是讓人踐踏法律也在所不惜,是我贏了你個碧池,哈哈哈哈哈……”
她正笑得得意,看到祝央突然頹然的捂住眼睛,這落魄的樣子讓她更是心花怒放。
卻聽這碧池受不了道:“啊~,不行了,真的不行了。咱們還是早點完成任務離開吧。”
說著分彆摸了摸三小隻的頭:“雖然舍不得你們,可這蠢貨我再也受不了了,她甚至還為自己的愚蠢洋洋得意。真的,姐姐我自恃還是有幾分腦子的,不能跟傻逼待太久被削了智商。”
白悠悠他們也立馬表示讚同,雖說這次難得玩家之間這麼合拍,大夥兒多少都處出一些感情了,可見了這蠢貨,還是有種退群保智商的求生欲。
富江聞言臉色都黑了,眼看又要尖叫,結果就和抬頭的祝央對上視線,想到這碧池震裂魚缸的穿透力,她生生的把尖叫憋了回去。
算了,她不在口舌上和這些家夥爭論,反正他們要倒大黴了。
於是便衝自己身後揮了揮手:“給我上。”
她這一聲令下,後麵的人便緩緩動了起來。
祝央看到她真能操縱這些人迷了心智殺人,不怒反喜。按道理富江這才死幾次,應該沒這麼大魔性的。
隻是遊戲已經被她打上密恐標簽,既然分裂數得控製在五十之內,那麼就能以原著邏輯思考富江的進度是否合理。
不過即便如此,在她能大規模魅惑人的前提下,遊戲對於他們的限製也應該取消了,可以真正出手完成任務了。
那個殺手率先靠近他們,這家夥沒有忘記當晚是被這幾個家夥打暈的,但對於富江的執著讓他以卵擊石也要討好富江。
可還沒靠近祝央,便被近處的喻理一腳踹飛,直接踹進了泳池裡麵。
那人渾不在意,還想著爬上岸殺人,但手掌剛撐到岸邊,便被一隻腳踩住了。
祝央的腳在殺手的手背上碾了碾,看著漸漸靠近的其他被富江魅力操控的傀儡臉上毫無危機感。
反倒是轉過頭,隔著這些人對富江道:“你覺得你是獨一無二的,世界上再沒有人能比得上你的魅力,隻要乾掉彆的自己,就能美貌無敵,誰也套不出你的掌心嗎?”
富江沒說話,不過臉上得意的笑意顯示她所想的就是如此,到現在她才真正理解自己的魅力。
世界上所有的男人都是該為她予取予求的,她和以前不一樣了,男人們麵對現在的她,在做出取舍時絕對隻會選擇自己這邊。
就連命令他們殺人也毫無障礙,那麼以後想要奢侈享受更是取之不儘。
她覺得人生豁然開朗,整個世界仿佛亟待她吞噬一般。
這時候卻聽那碧池道:“我說過了,你隻是平平無奇的大路貨,你身上沒有一點是特彆的,不可取代的。你永遠隻配淹沒在人群裡,做彆人光芒周圍的一個不起眼的黑點。”
“你這樣平凡,愚蠢,毫無閃光點的豬頭,不過是被命運耍弄了一下,就給了你那可悲的虛榮心一個錯覺,自以為自己獨一無二。”
祝央笑了,篤定的道:“不,無論變成什麼樣,都無法給人任何驚喜,要說為什麼的話,那就是你這些把戲,都是你爹我玩剩下的。”
富江被她一字一句的打壓貶低氣得渾身發抖,她絕不能接受自己和那些平庸的醜八怪是同一個等級的物種。
但在讓她屢屢自尊心受挫的祝央嘴裡聽到這些話,就像是格外有說服力一般。
更何況她剛剛燒死那個光頭碧池的時候,也得到了她的記憶,那個蠢貨居然憑借現在的魅力都能在學校當眾輸給祝央這個碧池,簡直不配和她長一張臉。
但心裡暴躁的同時也忍不住妒意橫生,她是死亡中開出的絕美之花,為什麼?為什麼連這樣都會輸給那個碧池?
現在聽著祝央這一句句話,仿佛這段時間內受到的所有藐視,排擠,視若無睹,以及不斷從金字塔地位的淪陷,從頂端漸漸變成人人都可以無視的邊緣人物,連在學校的特權都不複存在。
一直以來的不甘和壓力終於在此刻爆發,她尖聲道:“還不快點,給我割了這賤人的嘴。”
但那賤人形狀姣好的嘴唇卻微微一勾:“都說不要拿彆人玩剩下的丟人現眼了,你以為會這套的隻有你一個人嗎?”
富江第一時間沒反應過來這是什麼意思,接著看見她抬手,微微打了個響指。
一瞬間富江仿佛感覺到一陣波紋蕩過,空氣中突然有一陣詭異的凝固。
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直覺不妙,就見那碧池緩緩抬手,指向的地方正是她:“去吧,殺了她!”
她在給誰下命令?肯定不是她那三個弟弟妹妹,因為他們聽了話一點也沒動。
但也不可能是她帶來的人,這些人全都是沉浸在她的魅惑中無法自拔的,除了她以外沒人能使喚。
富江覺得這碧池異想天開得可笑,她以為這些人還是學校那些以她為首的蠢貨嗎?這些人可是——
然而嘲笑的話還沒有說出口,富江臉上的表情便凝固了,因為她看見那些人真的緩緩的轉過身,看向她的眼神帶著瘋狂的殺意。
富江一步步往後退,比起即將被殺的恐懼,她更不能接受的那家夥什麼都沒做,就能輕而易舉的命令這些人,更是在她魅惑的前提下。
對於美貌極度執著的她不會想到彆的可能,隻認為即便到了現在,能讓人無視法律人性供她驅使的現在,祝央一樣在魅力上對她具有絕對的壓倒性優勢。
這個認知成為了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一次次的打壓,複生後每當自己認為能夠戰勝這家夥的時候,每次都會被事實撞破頭,發現自己引為得意魅力在她那裡其實不值一提。
甚至是她抬手就能輕鬆辦到的事。
富江終於忍不住崩潰大叫,而衝她而來的尖刀快要碰到她之際,卻聽到那碧池仿佛想起來什麼一般。
“哦對了,不能讓血弄臟我的花園。”說著不知道從哪裡變出十幾套雨衣和塑料手套:“穿上再殺。”
眾人早已心急難耐,聽了話便拚命撿起東西往身上套,富江見她的命令這麼流暢,心中更是絕望。
可隻有和祝央站在一起的三人明白實際上是怎麼回事。
因為在這些人的眼裡,祝央的臉赫然變成了富江,而富江卻變成了祝央的樣子。
要說光是這樣的話,其實祝央身上沒有富江那樣的魔性,是不能像富江這樣輕易的就命令彆人殺人的。
可作死的地方就在於,她這麼大喇喇的拉這麼多人過來,這麼多男人擠在一起早妒火中燒,對於殺死富江並將其分屍的**也在時間的流逝下愈發蠢蠢欲動。
他們能聽富江的命令,但在本能上其實現在最想殺的人卻是富江,所以祝央的命令簡直是戳在他們心坎上的點。
自然四兩撥千斤的就將巨石滾了回去。
一行人換上雨衣和手套,抓住了想要逃跑的富江,輪番而上的將其分了屍。
富江在這些人的空隙中,看到那個碧池從始至終抱著雙臂不染塵埃。
啊~~,真好,不管什麼時候,這家夥永遠這麼從容,連這種事都用不著弄臟自己的手。
不像她,東奔西跑兜兜轉轉,結果還是一敗塗地。
至此,富江對於自己的自信已經被摧毀了大半,就像不斷被反向彎折的鐵絲一樣,終於快斷了。
那群人分完屍過後,按照祝央的命令脫下了雨衣手套,一個個眼神黯淡,嚴重的甚至口角流涎,一副精神病院的車子來了一車包圓的樣子。
兩個男生檢查完他們周身,衣服上濺了血點子的就直接撕下來,扔在堆滿了雨衣手套的鐵皮箱裡,直到確認每個人都‘乾淨’過後,才將他們一一攆了出去。
然後喻理報警把人全都抓走了,至於之後會不會問出殺人的事,或者會不會被當做精神病送醫處理,他們也顧不過來了。
富江的身體這才被分成了快二十份,頭被祝央撿起來又給放回了魚缸裡,其他的屍塊也沒扔,撿起來扔進一麵鏡子裡。
那麵鏡子不是這個世界的所有物,而是這次兌換窗口裡的。
這次的兌換窗口全是些稀奇古怪的生活類玩意兒,口香糖,毛巾,鏡子,肥皂,酒精。
還個個價值不菲,一般見了都像是坑爹的貨。祝央其實一開始也摸不著頭腦瞎買的。
可唯獨有一樣她覺得是有意義的,那就是這麵a4紙大小的橢圓鏡子。
她從偽貞子那裡得到的穿鏡能力挺好用,很多鬼在她麵前無所遁形,直接就能抓出來暴打。
除此之外,鏡子還有一定的儲物功能,隻不過那時死後世界,絕大多數東西不能貿然往裡麵扔,更是不便存放平常之物。
但富江不同,與其說她是人類,倒不如說是一種病毒,她的生命力在鏡中世界會如何,祝央倒是期待。
兌換窗口的這麵鏡子看著倒是和普通鏡子沒什麼區彆,但重要的是,它既是道具,便可以隨身攜帶,伴著她去到下一個世界。
光是這點來看,就大值特值了,萬一富江在以後的任務中能起到作用呢?
起不到這幾百點的損失也沒什麼,大不了以後當做特殊物品的儲存空間用。
屍塊清理乾淨後,幾人便把所有血跡清理乾淨,不留一絲,然後清理工具全仍舊那個大鐵皮箱裡。
不過這次要燒的就有點多了,而且東西頗雜,怕燒的不乾淨。
祝央便掏出一瓶酒精:“喏,助燃酒精,也是兌換的,應該有用。”
嗯!有個土豪隊友,真棒!
周耀接過酒精,將其澆在上麵,劃了一根火柴扔進去,果然出現的火燒得又旺又徹底,還沒有粉塵煙灰。
短短一會兒便將裡麵的東西燒了個個徹底,他們小心的扒開粉末,確實沒有一點沒燒乾淨的。
便放心的讓周耀將灰封好,凝縮成了一個籃球大小的密實鐵球,埋進了土裡。
做完一切,事情也差不多了,還差最後一步,不過祝央已經做好布置了。
四人安心的回屋裡睡覺,一晚上,富江雖然沒有醒過來,但她的腦袋卻在死後不久便恢複了意識。
富江覺得身處的地方不真實,她知道自己現在半夢半醒,她走在街上,穿著漂亮的裙子,透過商場外的玻璃鏡子看到自己的容貌。
端的是美麗無匹,驚豔動人。富江心裡高興,招搖的走在人來人往的馬路上,心想自己絕對是人群眼中的焦點。
她一貫如此,驚豔的視線和彆人眼中的貪欲嫉妒都是她的精神食糧。
可沒過一會兒,她就察覺不對勁了,因為她走在路上,卻沒有任何人將視線投向自己,正如同她是這平凡熙攘的人群中毫不起眼的一員一樣。
來來往往的人沒有一個對她另眼相看,擦肩而過之後也沒有任何人回頭。
富江不信邪,衝到一個男人麵前揮了揮手,得到對方不耐煩的一瞥,並不是看不見她,隻是不覺得她有特殊之處而已。
富江對這個認知感到恐慌,她連忙擠開人群逃出商業街,又被推搡到的人在背後抱怨:“有病啊,趕去投胎呢?”
這是她以前絕不會在男人口中聽到的評價,她一路跑到學校,熟悉的環境讓她有了些許安心。
來到校門口,打起精神,現在正是上學的時候,絡繹不絕的學生朝校門口湧過來。
可是看到她的時候,反應卻和商業街的人毫無兩樣,沒有任何人多看她一眼。
男生們在睡眼惺忪中看見她驟然打起精神打招呼,或者女生們嫉妒的竊竊私語,全都沒有。
富江心裡越來越煩亂,她拉著班裡一個人的手:“你們都怎麼了?看看我啊?我這麼漂亮,難道不好看嗎?”
被她拉住手的男生疑惑的歪了歪腦袋,道:“你有什麼好看的?”
說完像是覺得這樣不好,又補了一句:“富江同學,雖然這麼說不好,但臆想症最好還是去醫院看看比較好,你已經好久臆想自己是個大美人了。”
富江頓時怒氣衝衝推開他:“你給我滾,醜八怪憑什麼說我是臆想嗎,我本來就是美人。”
男生撇撇嘴,也不再多言,可轉過身後卻嘀咕了一句:“真的長得一般嘛。”
他們在這裡發生的些微騷動,卻並沒有引起彆人的注意,有人從她邊上經過,還是若無其事的一眼都懶得掃過來。
就連稍有姿色長相清秀的醜八怪都不會是這個待遇。
富江終於忍不住,她尖叫的大喊道:“你們看看我呀——”
陡然掙開眼睛,富江看了看周圍,天已經亮了,還好隻是個夢。
她也是,為什麼會做這麼可笑的夢,不被人注意什麼的,根本不可能發生在她身上。
彆墅裡麵沒有人,她還記得昨晚的事,自己又被殺了,這讓她又陷入了沮喪。
但低頭卻發現自己並不隻剩顆頭,全身都好好的,魚缸被擠碎,一個晚上竟已經完全恢複了。
富江連忙起來,又跑祝央房間偷了件衣服穿上,跑了出門,她要證實一件事。
出了彆墅區外麵就是馬路,這個時間人人都趕著上班,來來往往都是人。
富江站在街上中央,看著夢裡如出一轍對她視而不見的情形,終於尖叫出了聲。
“啊——”
作者有話要說:哈!這個副本終於完了,明天還有一點點收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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